她瞅着蘇木木道:“喂,還沒有到嗎到底有多遠啊”
走在前面的蘇木木停下了腳步,路邊的燈光有些暗,朦朧的夜色下,她挺直的背影突然顯得非常的陌生。
不知爲什麼,顧漾的心裏劃過一道濃重的不安,她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再次問道,“蘇木木,你聽到我說話了嗎還要走多久纔會到啊”
蘇木木沉默了幾秒,才沉聲道,“很快就到了,跟我走吧。”
顧漾沒有動。
“你先說清楚,你到底要給我什麼東西” 剛纔一聽到是七澤,顧漾就腦袋發暈,沒有理智,但是此刻走了這麼久的路,被冷風一吹,顧漾清醒了不少。她也就查出來不對勁兒了,這個蘇木木莫名其妙的出現,這會不會有些太巧合了
而且蘇木木在說了那一大段話之後,爲什麼又要特意提起七澤
剛纔被激動衝昏了腦子不覺得,現在,顧漾冷靜下來就發覺特別的不對勁,而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蘇木木突然轉過頭來,她的臉在夜色下有些看不清楚,顧漾只能聽見她有些泛着寒意的聲音,“你不走了嗎”
“我不走了。” 顧漾沉聲回道,“都已經這麼晚了,怕是也不方便了吧,而且我是專門過來喫宵夜的,現在肚子好餓啊,要不我們約個時間下一次再見”
“怕是沒有下一次了。”
“你說什麼”
沒有等顧漾搞清楚蘇木木話裏的意思,就見她突然朝他走了過來。她的步子跨得極大,走得也非常快,那一瞬間,朦朧的月色下,一道銀光猛得在顧漾的眼前閃過。
那一刻,身體比感官更快。
顧漾本能地側過了身子,恰好躲開了衝過來的蘇木木。
也直到此刻她纔看清了蘇木木手上的東西,竟然是一把泛着銀光的水果刀,鋒利的刀鋒在夜色下散發着冰冷的色澤。
“你幹什麼”
顧漾雖然躲過了一擊,但是蘇木木根本就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而是繼續握着水果刀朝她捅過來。顧漾沒辦法,她手無寸鐵,不會功夫,只能快速的躲來躲去。好在蘇木木似乎也沒有什麼功夫,連着捅了好幾次,都被顧漾躲了過去。
就這麼短短的幾分鐘裏,顧漾已經與死神擦肩而過了好幾次。
一直被人這麼逼着打,顧漾也火了,她怒吼道:“蘇木木,你瘋了嗎我哪裏得罪你了,你居然要殺我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犯罪嗎”
蘇木木道:“不,你沒有得罪我。但是你必須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之間總有一個要下地獄”
扔下這句話,蘇木木就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她彷彿再無顧忌,不要命的要去捅顧漾。
顧漾逐漸有些招架不住,她有些着急,心知如果再這樣躲下去,怕是自己還是逃不了被蘇木木殺死的結果。而且這條路上又人煙稀少,這麼久都沒有看到幾個人。顧漾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拼了命的朝火鍋店那邊跑,一邊跑一邊大吼:“救命啊,殺人啦”
然而這裏離火鍋店雖然不是特別遠,但也有好幾分鐘的路程,蘇木木故意帶着她朝這邊走,此刻顧漾想跑,蘇木木自然不會讓她如意。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蘇木木猛然朝她刺過來,若是這一刀被她刺中了,顧漾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胳膊憑空伸出來,緊緊的握住了蘇木木的手。
戰局飛快地發生了變化。
蘇木木似乎也沒有料到會突然跑出來一個敵人,她剛纔也和顧漾耗了這麼久,其實也是強弩之末。
此刻憑空冒出來的還是一個強壯的男人,沒幾下蘇木木就被人制住了。
顧漾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從死神手裏搶過一條命,如今終於獲救了,猛的軟了身子,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賀其銘,幸好你來了” 顧漾喘着氣,滿頭都是大汗,想到剛纔的情景,此刻小心肝還在顫抖,“差一點差一點,我就要去見閻王了”
賀其銘面沉如水,看着顧漾:“你沒事吧沒有受什麼傷吧”
“沒事兒,就是差點被嚇死。” 顧漾拍着自己的胸口,小心肝兒還在亂跳,“幸好你來得及時,否則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對付她,這女人就是個瘋子”
“蘇木木,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賀其銘冷聲看着被她壓在地上的女人,眼底滿是寒意,“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是誰派你來的”
蘇木木低着頭沒回答,而是苦笑道:“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我無話可說。”
顧漾最討厭她這副樣子,立刻氣得從地上站起來道:“你是瘋了嗎我和你無冤無仇的,爲什麼要殺我現在被抓住了,你最好乖乖地說實話,否則的話,我就報警了。”
“你報警吧,我無話可說。”
“你”
賀其銘攔住快要爆炸的顧漾,冷聲道:“你不怕蹲大牢”
“我又沒有真的傷到人,最多就是在警察局待幾天,有什麼好怕的。”蘇木木不以爲意,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賀其銘勾了勾脣角,笑了,“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接着,賀其銘抽出腰間
的皮帶,用皮帶把蘇木木的雙手雙腳都捆了起來。
“她不說,現在怎麼辦”顧漾問道,“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顧漾真心覺得自己這幾天太倒黴了,先是被綁架,差一點被炸彈弄死,現在又有人突然來襲擊她,如果不是賀其銘出現,她怕是真的要死了。
到底是誰和她這麼不過去啊
綁架那件事是因爲祝雲澤,那麼蘇木木這件事呢怎麼想好像也和祝雲澤扯不上關係吧。顧漾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到底是誰那麼恨她。
正在顧漾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賀其銘突然冷笑道,“報警太便宜她了,既然她不怕,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做什麼”蘇木木警惕地瞪着賀其銘。
顧漾也疑惑地看向賀其銘。
賀其銘理所當然的道:“很簡單啊,既然法律手段不管用,那我們就私了吧。”說罷,他便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這裏有一個嘴硬的女人需要教訓一下,帶幾個男人過來,多帶點。不然,她還以爲我非常好說話。” 電話接通以後,賀其銘當着蘇木木的面就說了這樣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