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最近有點感冒,林好特意吩咐秦阿姨準備了些清淡的東西。
許正恆心情也不錯:“有幾天沒在電視上看到小喬丫頭了,快去洗手過來喫飯, 然後陪爺爺出去打兩套太極拳。”
菠蘿縮着日益長大的身子跟在喬檸檬身後, 遠遠觀望着許正恆,許正恆毫不客氣的繼續道:“菠蘿也帶着。”
“一會兒再說,”林好過來招呼, “老頭子你真是的, 孩子們剛來,讓他們好好休息。”
晚餐很愉悅, 除了喬檸檬真的吃了超級多。
秦阿姨廚藝本就好,加上這次考慮到她還有點感冒的問題, 做的菜品大多清淡爽口,全是挑着喬檸檬喜好的方向去的, 喬檸檬喫的時候就有些沒控制,一不留神,比以往多吃了很多。
“完了,”喬檸檬一邊喝着秦阿姨準備的湯, 一邊感嘆, “這次又要長胖了, 在電視上看起來會更胖的, 怎麼辦”
“你呀,”林好笑着幫喬檸檬夾了鹹菜,“先喫完再煩惱。”
“也是,”喬檸檬點點頭,允許自己作爲病人難得放縱一次,“謝謝外婆。”
許鈞就在一旁,眼神無遮無攔的一直看着她,喬檸檬被盯着不自在,偷偷伸了手去桌子底下掐他腿,結果剛剛掐完,就被許鈞抓着不放開。
許鈞還在跟許正恆說話,時不時看她一眼,臉上卻是極其正經的表情。
喬檸檬的手在桌子底下被他緊緊扣着掙扎不脫,她乾脆又去踩了他一腳,許鈞喫痛,抓的她更緊。
喬檸檬:
林好是過來人,早就看出了端倪,笑着讓許鈞不要欺負小喬,許鈞這才摸摸鼻子放開了她的手。
飯後,許正恆本想叫上喬檸檬和菠蘿一起去外面打太極,但是被林好和許鈞一致否定了。
“我們小喬要跟着我去房間裏說私房話,”林好拉着小喬的手,也不讓她去廚房裏幫忙,“走,小喬我們上樓聊聊天。”
許鈞略微擔憂的看了眼喬檸檬,她從早上就開始說小腹墜墜的,有種悶悶的痛感,大概是生理期要到了,所以他纔會在出門的時候幫她帶上了日用夜用護墊各種衛生巾,喬檸檬每次生理期都聲勢浩大,痛的在牀上打滾也沒用,許鈞很怕她今天又這樣。
“這小子是什麼表情,”林好先開口,“怕我欺負你女朋友不成”
喬檸檬被林好這話囧的沒眼看許鈞了。
許鈞起身,特意跟上去,幫喬檸檬理了下頭髮,然後囑咐外婆:“外婆,小喬今天不舒服,麻煩您”
“你麻煩我的還少了”林好笑着揶揄,“一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去去去,跟你外公說話去,不要打擾我們。”
喬檸檬又瞪了他一眼,許鈞才無奈笑着走了。
看到他這架勢,許正恆也想起些事情,叫了許鈞到書房去。
“確認就是這姑娘了”許正恆開口,直接問到了關鍵。
“外公,您也知道,因爲爸媽婚姻的問題和後來我爸再娶的事情,我以前不懂事的時候跟你們說過挺多不成熟的話,雖然可能有點叛逆的成分,但也都是我真實的想法。”許鈞站在許正恆書桌前,開口回答道。
“讓你們擔心了,”許鈞呼出一口氣,“外公,我想好了,我想跟小喬在一起,如果您覺得她的身世可能會對家裏造成”
“混賬話,”許正恆打斷了他,“你想說什麼”
的確,喬檸檬的孤兒身世顯然比她真正的身世對許家更有利,尤其是許正恆在這個位置上,如果喬檸檬父母的事情曝光,或者其他怎麼樣,對許家多少都會有些影響,這也是許鈞一直擔心的事情之一。
他很擔憂許正恆會因爲這件事情阻止他和小喬的交往,小喬本身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她想要一個完整的家,需要家庭的溫暖和呵護,如果許正恆和林好阻礙她們,或者在小喬面前表達出什麼不滿,許鈞很怕小喬會覺得不舒服,甚至產生更加不好的後果。
“外公,”許鈞搶先開口,“我已經確定是小喬了,不管因爲什麼,這件事情不會改變。”
許正恆冷哼一聲,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外公退休這麼多年了,不至於這麼迂腐,就算真要是對我有什麼影響,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難道還能比你們以後的生活更重要你就是沒小喬懂事,她還能注意到我老頭子的身體健康,給我
送這個送那個,你倒是像個局外人。”
小喬每次過來,都給外公外婆帶着各種禮物,有些是她去商場跑了好多圈去買回來的,也有的是她自己在家裏做的,都是十分體貼的小玩意兒,許正恆每次看到都說喬檸檬年輕人不懂事亂花錢,其實私下裏,可喜歡這麼貼心的小姑娘。以前他總說按摩椅什麼的就是年輕人做樣子,去外面做做鍛鍊怎麼也不比待在家裏做所謂的按摩強,但是自從小喬送了按摩椅過來,他每天閒着無聊,都要坐上去躺一會兒,嘴角還總是帶着笑意。
“外公八十五啦,雖然不服老,”許正恆笑笑,站起來走到書架旁邊,看着擺在書架上面的照片,相框裏的男人軍姿挺拔,可是現在的他,也已經是個真正的老人了,曾經可以負重三十公斤跑步了三五十公里毫無問題,但是現在,慢悠悠跑上三五百米都要大喘氣,需要警衛員扶着好好歇息會兒,“但是畢竟已經是大半個身子都埋進土裏的人了,那些名啊利啊的,年輕時尚且不在意,現在又能如何”
許正恆拄着柺杖坐回來,從抽屜裏拿出一沓文件:“小喬她爸爸當年在國內是個不小的黑社會頭目,犯了不少事情,手上有不少人命。流亡海外之後過的尚可,但是我也只能查到些早年的資料,他在美國待過五年,根據調查結果,他後來再婚,也有了個小家庭,再後來的事情,已經查不到了,如今,他恐怕更是早就隱姓埋名,有了新的生活,對方是生是死,已經無從查詢。”
許鈞後來看完了付燃給他的那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