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臭不要臉許先生 >56.056許鈞小喬番外
    喬檸檬懷孕初期倒算是安穩, 只是顯懷之後,小寶寶就開始不安分, 喬檸檬幾乎也沒再好好喫過飯, 簡直喫什麼吐什麼。

    爲此,許鈞一起跟着着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且孕期的喬檸檬,偶爾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愛好, 許鈞想要滿足她, 又覺得哭笑不得。

    懷孕六個月時,喬檸檬忽然喜歡上了各種套餐。

    飛機餐火車餐高鐵餐,而且每次都是在夜裏要求, 許鈞睡得迷糊, 感受到她的動靜,睜眼一看, 小喬抓着他胳膊,可憐兮兮的要求嚐嚐火車餐, 而且還指定了紅燒肉豆角。

    許鈞:

    他沒敢閒着,連夜找到在鐵路局工作的朋友, 看看有沒有即將到站的車,好去買點兒盒飯回來,鐵路部門二十四小時都有列車到站,這個的確不難, 許鈞起牀, 思維還不夠清明, 把喬檸檬抱過來吻着安慰, 末了跟她保證:“我快去快回,買熱的給你喫。”

    喬檸檬捂着肚子,半躺在牀上,真是被餓慘了的樣子:“老公你路上小心哦。”

    她簡直是被餓慘了之後還要體貼丈夫的當代小白菜。

    許鈞應下來,拿了鑰匙迅速出門,不敢放她一個人在家裏,把菠蘿叫過來陪着媽媽,又打開了早就安裝好的監控,以便在手機上看到她的實時動態。

    喬檸檬狀態不錯,還知道隔着監控跟他說加油。

    然而等許鈞真的拎了盒飯回家,在路上等紅燈的間隙,看了眼監控,得,她已經又睡得迷迷糊糊的了。

    拿了盒飯回到家,果不其然,她只嫌棄他打擾睡眠,隻字不提要喫東西的事情。

    許鈞被她鬧醒了,乾脆自己坐在沙發上,把那份盒飯全部喫掉。

    第二天一早,喬檸檬看着他的黑眼圈和逐漸消瘦的臉部,十分慚愧:“對不起。”

    許鈞摸摸她腦袋,讓她不要多想。

    喬檸檬點點頭,恢復了精神問他:“老公,今天午飯能喫飛機餐嗎,想喫鴨肉麪條,感覺飛機上的飲料也更好喝。”

    許鈞:

    行吧,他去買。

    這一年因爲懷孕,喬檸檬無法出席春晚,觀衆表示十分遺憾,不少人乾脆追着許鈞罵。

    “混蛋,我們小喬爲了給你生孩子都不能工作了”

    “嗚嗚嗚嗚嗚嗚今年小喬不在,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爲什麼生孩子的事情不能交給男人去做,許導上一部電影是什麼時候上映的了,他鹹魚這麼久好意思嗎”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要看小喬,許鈞你賠我小喬許鈞。”

    喬檸檬看着這些消息心裏酸酸澀澀的,她跟感激觀衆對自己的喜歡,可是許鈞在這件事情裏面的確受了很多委屈。

    她懷孕之後,每天都在家裏喫喫睡睡逛逛街,甚至逛街累了還要他抱回來揹回來,許鈞一手獨攬了所有事情,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他都幫她打理的妥妥帖帖,只是預產期就在過年這幾天,她真的沒辦法去主持罷了。

    孕婦的情緒總是如此,稍不注意就感傷,正好許鈞出門去給她買喫的了,喬檸檬心裏更慚愧。

    她自己默不作聲在家裏抱着菠蘿哭了好一會兒,然後就抽抽搭搭的睡過去了。

    許鈞回來就看到這幅景象,怕她着涼,許鈞立刻把毯子往上面拉了拉,然後輕輕吻掉喬檸檬眼角的溼潤,點開她的手機,果不其然又是那些輿論消息。

    他的小喬怎麼這麼心軟,爲了這麼點小衆言論哭成了這樣

    不是有更多的人都支持他們,鼓勵他們麼,許鈞無奈,抱着她回了房間,儘管小喬睡着了聽不見,他也不斷輕聲安慰。

    小寶寶是在正月十五那天忽然來的。

    那會兒許鈞正端了碗湯圓過來,喬檸檬不喜歡喫湯圓,卻獨愛湯汁,他在湯汁裏放了點檸檬汁,怕她吐,一點一點喂進去。

    喝着喝着喬檸檬就停下來,捂着肚子看着忽然破了的羊水,嚇得抱着他不知所措。

    許鈞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她剛剛破了羊水,很快就被送到醫院去,手術室和醫生全部就位,只等接生。

    外公外婆年事已高,許鈞讓人去接他們,只道不要着急,一切正常。

    但是他自己卻是止不住的焦慮,之前答應她不再碰的煙,又被拿了出來,想吸一口,護士虎視眈眈,許鈞手裏攥着煙,心跳一下一下,鏗鏘有力,也混亂不堪。

    他之前看了太多生產相關的東西,早已將那些流程謹記在心,一想到她接下來要遭受的一切,他就覺得心裏發虛。

    許鈞坐不住,乾脆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被遲來的外公拿柺杖狠狠敲了下,他才頹唐的坐回去。

    女人生孩子,的確是生死鬼門關走一回,許鈞明白這個道理,也就格外心疼,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之後,那扇門依舊緊閉。

    喬檸檬之前強硬要求,不許他進去陪同,許鈞坐不住了,正想強勢拉開門硬闖,就看到一個護士出來,手裏還拿着個單子和筆。

    許鈞腦海裏不知道什麼在嗡嗡嗡響,他直覺知道那是什麼,不敢去問,卻不得不上前。

    “病危通知書,家屬是哪位”護士大抵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場景,對眼前這幅情景,也並不覺得罕見,所以話語裏沒什麼多餘的溫度,“嬰兒臍帶繞頸,大人有大出血的前兆,麻煩籤一下這個。”

    許鈞手有點抖,但還是保持着基本的理智,接過那支筆,寫下了此生最醜的一次簽名,混亂到看不出是什麼。

    護士很有耐心:“先生,需要您籤一下自己的名字,不是您太太的。”

    然後又拿出一張紙來。

    許正恆走過來,站在他旁邊,許鈞心裏稍微有了幾分安定,流暢簽下“許鈞”二字。

    林好已經在跟上一批出來的護士互相溝通,隱隱有想要自己上手術檯的架勢,可是她年紀太大,醫術儘管一流,卻恐怕已經再也握不住手術刀了。

    院長前來商議,最後決定由林好消毒換好衣服,跟着去裏面商議手術方案,林好的醫術,自然是無可挑剔的,院方看到這架勢,心裏也捏着一把汗,裏面要真是出了什麼事,他們恐怕也沒辦法交代

    又過了漫長的不知道多久,外面的天暗了又亮了,許鈞坐在那裏滿心擔憂,勸說許正恆回去休息,老爺子年事已高,恐怕經不住這麼折騰,外婆在裏面,估計也累的夠嗆

    許正恆搖搖頭,怎麼都要等到最後的結果。

    許鈞也不再強求,惴惴不安的等待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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