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請宿主查收劇情。

    系統一如既往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中,沈印正在適應着新身體,於是同意道:接收。

    這個世界的女主名叫何彩彩,是一名畫師。

    何彩彩家境普通,她自己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上了一所普通的藝校,找了一個普通的工作,過着普通的生活。可就在她爲一位客戶畫出畫作後,她的一切都變了。

    她的作品被指抄襲,在無法提供證據的情況下,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公司開除。

    在這個行業,被以“抄襲”這樣的理由開除,何彩彩註定在接下來的求職過程中屢屢碰壁。她心灰意懶,在家醉生夢死幾日後,收到了父母車禍的消息。

    她家樓下有一個臨街的門店,自家就做點小生意。何父何母在進貨的時候被闖紅燈的大貨車碾壓當場身亡,只留下一筆大額賠償金給她。

    何彩彩還沒從工作的打擊中走出來,又陷入了失去親人的痛苦中。等她收到賠償金後,原本不怎麼親近的親戚紛紛上門安慰她,還想要幫她介紹對象,過後卻表露出想要借點錢的意思。

    何彩彩很難過,向自己男朋友吐苦水,誰知原本因爲她被辭退有點疏遠她的男朋友一反前幾天不冷不熱的常態,不斷打電話來噓寒問暖,更是叮囑她錢要收好,不要被人騙了。

    聽到男友的話,何彩彩很是感動。她一個人料理了父母的後事,想要出去散散心。

    誰知纔到車站就被挾持。何彩彩被人帶到一處房間裏看管起來,要求她交出五十萬的賠償金。何彩彩不願,被劫匪餓了一天後,她假裝昏迷引劫匪進來,想要用手中的繩子勒住劫匪。然而才睜眼,何彩彩看見的就是自家男友的那張臉。

    男友見何彩彩發現是他,也不再僞裝,撕破臉皮要求何彩彩把錢拿出來給他花,條件是他會娶她。

    何彩彩很生氣,她從未想過男友是這樣子的人。而在見到指認她抄襲的那個原同事出現在這個地方後,何彩彩心中便知道哪裏是什麼抄襲,不過是有人想要踢開她給別人坐轎因爲她的設計從來都對親密之人從不設防

    因爲沒有答應男友的條件,何彩彩一直被關在屋子裏,偶爾給喫給喝,但是不放她去上廁所,想要逼瘋她。但何彩彩偷偷藏起了一根竹筷子,在被關的第五天裏,將進來的男友捅了。隨後又將聽見聲響進來的原同事捅了。

    在將兩人捅成篩子後,何彩彩逃生時因爲心神恍惚加上身體虛弱,從樓梯上滾下去,摔死了。

    接收完女主的劇情,沈印睜開眼。

    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孤兒,昨天被人從孤兒院裏拉出來,說他有個親戚要給他一個遺產。

    到了之後發現這個不認識的親戚自家有一個兩層的小房子,因爲身後無人,想到他這個五服內唯一的親戚還在世,便決定將房子給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原主捧靈,要完成他的身後事。之後那個親戚便過世,留下這個小房子給簽了字的原主。

    而現在,是原主在一切都弄好後,來小房子看情況的時候。

    沈印站遠了一點,打量着面前繼承來的房子。房子老舊,看起來就像是七八十年代建造的老房子,牆外是灰白色,上面留滿了爬山虎枯萎的根莖。房子分上下兩層,下面有一個大大的鐵門,門上生着鏽;樓上露出兩個玻璃窗,依稀能看出紅色的邊框。

    掏出把鑰匙,沈印走上前去打開那個大鐵門。

    鐵門是摺疊式的,沈印往兩邊用力推了推,纔將有點鏽的門推開。他看着裏面堆了半個屋子的木料,心中微妙。

    系統,我上個世界可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千金少爺,怎麼這個世界就混得這麼慘

    宿主,也許裏面有寶貝呢。

    系統才說完,屋子裏掛着的一塊木框晃了晃,哐噹一聲砸在了地上。

    沈印:

    何彩彩手裏挽着一份畫冊,靠後半步的跟在面前穿着華麗的女人身後。

    “苗小姐,您看我們什麼時候能定下來畫稿樣式呢”何彩彩跟在她身後,笑容艱難。

    面前穿着貼滿亮片修身衣服、胳膊彎裏挎着個小方包、踩着十釐米細高跟走的飛快的苗小姐停下腳步,轉過身撫了撫自己燙着小卷的頭髮,把臉上帶着的墨鏡拿下來指着何彩彩:

    “我說何小姐啊,藝術的東西怎麼可以這麼匆忙呢我們需要不斷的尋找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機來進行創作,纔是對藝術的尊重嘛你說你自己好歹也是個藝術家,怎麼可以這麼敷衍藝術呢”

    何彩彩臉上的笑都僵硬了。

    這是她伺候的最難的一個客戶,沒有之一前前後後陪着她跑了十幾個地方做背景都不滿意,幾十分原稿全被打回,不是嫌棄畫的不夠傳神,就是挑刺風格不喜歡。何彩彩這段時間就爲了這一個客戶,每天熬夜趕

    工,整整瘦了三斤

    然而她不能對客戶做任何的評價,只能禮貌點頭假笑:“您說的是。”

    苗小姐揮了揮手,手上的鑽石戒指在何彩彩眼前晃了晃又擱在了苗小姐胸前。苗小姐雙手抱胸嫌棄到:“好了好了,對客戶都不知道真誠一點,你那個笑僵的已經把你臉上的粉笑下來了”

    何彩彩忙收起笑,伸出手想摸摸自己的臉,想起沒有鏡子,又硬生生把手收回去了。

    苗小姐嗤笑一聲,轉頭看向周圍:“行吧,今天也夠累的了,我請你喫個飯吧。”

    她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你應該對這個城市比我熟吧我跟你講,我是個素食主義者,所以你懂要帶我去哪個餐廳喫飯了嗎”

    素食

    何彩彩心中哀嘆自己即將喫不飽的中午,卻還是盡職盡責的想附近有什麼素食店:“附近有一家輕食店,裏面的沙拉挺不錯的。不然去那裏”

    苗小姐擡手把墨鏡帶回去,拿出手機指揮保鏢:“開車過來接我們。”

    她們此時正在q城一處小河邊的私人花園裏,不一會兒苗小姐的司機就來了。苗小姐隨身帶着兩個司機,每次需要出去看景色時,苗小姐就會讓他們騎上機車載着她們到處跑。

    對於這個交通工具,苗小姐是這麼解釋的:坐在車裏要是能看見什麼好景色,那不如就去井底畫好了當然還是要坐着摩托吹着微風,邊走邊看纔行啊這樣不光能看見美麗的景色,她也能展示自己的美麗。

    坐着比四輪還貴的兩輪,感受着機車用能賽車的發動機跑出了自行車的速度,何彩彩心中早沒了對這輛數不清零的機車的敬畏之心,隨意的給司機指着路。

    因爲這邊離她家近,何彩彩熟悉各種小道,很快就指路把苗小姐送到了那家輕食店門口。

    然而到了之後,才發現門口掛着此店轉租的字樣,已經不再做生意了。

    何彩彩乾笑:“不然我們再換一家”

    苗小姐把墨鏡摘下,看着街對面目光閃閃:“不用了,我們就去對面喫。”

    何彩彩順着一看,對面的海鮮大酒樓五個大字閃閃發光。

    何彩彩跟着苗小姐在酒樓包間裏坐定,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在海鮮大酒樓的包間裏,坐着兩個人喫飯

    她正拘謹的坐着時,手機的信號燈亮起。她拿起一看,是男友謝凡燚的消息:我和同事出來跑業務的時候,看見你進海鮮大酒店了。你怎麼去那麼貴的酒店

    何彩彩回覆:是我的客戶苗小姐,帶我來這裏喫飯。

    消息很快回復:是嗎那家酒樓我同事去過,他說只點了四個菜就花掉了幾千塊錢一個月工資啊

    何彩彩想到剛剛看到的菜單,心中打鼓:可是這裏這麼貴,苗小姐還請我喫飯,我要是畫不出來她想要的怎麼辦我還是少喫點減少恐慌感吧。

    謝凡燚:不喫白不喫,機會難得,你更應該多喫點,什麼貴喫什麼對了,你剩點打包回來,我嚐嚐味。我同事把那裏吹的天上有地下無的,等我也嚐嚐,我也要去炫耀

    何彩彩看到這裏,皺了下眉,委婉說道:不好吧,我們下次再來就是了。

    她想着要是完成了苗小姐這單,那這次就能得到很大一筆獎金和績效,肯定可以和男友再來喫一次的。

    謝凡燚:你蠢啊,有便宜不佔王八蛋,花別人的錢喫東西才爽

    何彩彩眉頭皺的更深,正想回復呢,被一旁苗小姐的喊聲叫回過神。

    “何小姐,我問你話呢”苗小姐見她看過來,放緩了語氣,“你有什麼想喫的嗎想喫什麼就點什麼。”

    何彩彩坐直身子,低了低頭:“不用了,您點就好了。”

    苗小姐翻了個白眼,把菜單一合,沖服務員揮手:“就這些,儘快上。”

    等服務員走後,苗小姐慢條斯理的拿起面前的水抿了口:“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剛剛沒點何小姐的飯呢。”

    何彩彩眼睛睜大,站起來就想把服務員喊進來。其他無所謂,好歹一份海鮮炒飯喫得起啊

    苗小姐看見何彩彩着急忙慌的樣子笑起來:“行了,坐下。我點了一桌子的菜,夠你喫的。”

    何彩彩猶疑的看她一眼,還是乖乖坐下了。

    等到菜開始陸續上桌時,何彩彩看着面前一盤又一盤各式各樣的魚和海鮮,忍不住開口:“苗小姐,您不是說,您是素食主義者嗎”我以爲你會點沙拉或者素菜喫的,畢竟就算是海鮮酒樓,這些東西肯定會有的。

    苗小姐夾起一塊白嫩的魚肉放進嘴裏:“對啊,海鮮不就是素的麼”

    何彩彩咕咚嚥了口口水。是,客戶最大,您說什麼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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