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收拾齊整了,沈印走到放黃豆的袋子旁,將黃豆拿出清洗乾淨,隨後泡進了水裏。隨後他打開手裏從系統那兌來的小瓶子,往水裏滴了一小滴。

    系統,這東西真的不能大批量生產嗎我覺得要是有這個,我就可以迅速發家致富了

    系統:不能。就這一小瓶都是我從隔壁美食系統那裏好不容易換來的,你省着點用。

    哎,好吧。沈印珍惜的把小瓶子收起來,放在了櫃子裏面。

    這個小瓶子是系統給他的神器,裏面的東西加入了水中後會把裏面的味道放大,還能增強人味覺的靈敏性,讓人感覺食物特別好喫。

    這幾天沈印開業就能如此火爆,全多虧了這個。

    他洗漱完畢,躺在牀上又呼喚了系統:系統,我還要看美食圖片。

    第二天,何彩彩終於能在家裏坐着喫個早飯了。她喝了口稀飯,伸手把一旁的包子拿起來咬了一口。

    眼睛一亮,何彩彩對從廚房出來的何媽媽問道:“媽,這是樓下那家沈家包點店的包子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何媽媽端起稀飯,“他家的包子店生意可好了,每天都爆滿。我是聽隔壁阿姨說他家的東西特別好喫,一大早就趕過去買的。”

    何彩彩咬着嘴裏的包子狂點頭:“對,好喫。”

    何媽媽看着低頭猛喫的何彩彩,和何爸爸對視一眼。她放緩了語氣:“彩彩啊,你說你每天這麼忙,你還有時間約會嗎”

    “媽,雖然我很忙,但是我每天都有和凡燚聊天的。”

    何媽媽眼中擔憂更重:“不是媽媽說啊,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每天這麼勞累,多不好啊。而且,你這麼忙,都沒有時間陪男朋友,人家會不高興的。”

    何彩彩手頓了頓:“媽你怎麼突然說這個”

    “我這不是,看你太忙了,說說嘛。”何媽媽夾了一口小菜,怕自己說多了影響女兒和她男友之間的感情。

    “媽,你我還不知道嗎,你說吧,你是不是碰到哪個嘴碎的阿姨說什麼了”何彩彩氣鼓鼓的賭氣兩頰,“你說,我肯定給你找回場子”

    何爸爸看妻子一眼,出聲說道:“我們昨天去逛街的時候遇到了出去跑業務的小謝,這孩子平時可有禮貌了,結果昨天對我們愛答不理的就算了,還說你對他不好,一點都不考慮他的感受。”

    “彩彩啊,爸爸雖然不希望你早早嫁人,但是男友也不能這麼冷落啊。不然這個沒了,你之後上哪找去。”

    何彩彩有些錯愕,沒想到男友在父母面前這麼不給面子。

    她到公司之後,給男友打了個電話。

    淡化過了很久才接通,謝凡燚的聲音懶洋洋的傳過來:“什麼事。”

    “你昨天是不是見到我爸媽了”

    “是啊,怎麼了。”謝凡燚在電話那頭打了個呵欠。

    何彩彩有些生氣的說:“你怎麼能在我爸媽面前那樣子說話呢而且我不是說了嘛,想要去喫等我這單完成了我就帶你去喫,我發給你的紅包你也領了,難道不是代表這件事過去了嗎”

    謝凡燚的聲音一下冷淡起來:“何彩彩,我收你的紅包是你自己願意發,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事情過去了的意思

    “而且,你搞清楚你的位置,你是要嫁到我們謝家來的人,你的錢只有經過我的允許才能花到那些貴貴的東西上並且,你以後是要在謝家生活的人,你不要太黏你的父母,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很沒面子”

    握着手機的手有些發緊,何彩彩忍不住提高聲音:“謝凡燚不可理喻你口口聲聲說我要嫁到你謝家,那好啊,你謝家在哪裏啊房子呢q城哪處房子寫了你謝凡燚的名字”

    “何彩彩你纔是不可理喻拜金”

    嘟嘟嘟的聲音傳來,何彩彩看着被掛掉的電話,疲憊的靠在一旁牆上。每次都是這樣,只要一提起房子對方就會說她拜金。當初那個學校裏陽春白雪的少年好像越來越遠了。

    曾經可以有情飲水飽,但現在,什麼都不是了。

    何彩彩頭靠着窗,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心中下了決定。

    休息室外,捧着杯子的劉妍眼中閃過雀躍的光。

    “何彩彩,苗小姐在會客室等你。”手機再次響起,何彩彩低聲應了句知道了。

    對着

    鏡子整理好儀容,何彩彩勾起笑拿上自己的盒子往會客室走去。

    先是送上苗小姐昨日指定的豆漿,隨後將畫擺在桌上。

    喝着自己心心念唸了一晚上的豆漿,苗小姐整個人都散發出愉悅的光,看着面前的畫也順眼了許多。

    “可以了,馬馬虎虎吧。你就按着這個樣子,畫一幅大的,2x2.5的。”

    聽到苗小姐終於肯定的畫,何彩彩長出一口氣。原本因爲男友帶來的壞心情也一掃而空,她笑着說道:“好的。”

    “嗯,好好畫。現在先帶着你這幅畫,和我一起去你們總監那裏一趟讓他過過眼,這樣就敲定了。”

    見苗小姐起身,何彩彩也忙不迭拿着畫跟在她身後。

    一路從走道過去,快到裏面的總監辦公室時,一旁的磨砂玻璃門打開,一個男人走了出來。苗小姐眼前一亮,直接拋下何彩彩和男人交談起來。

    何彩彩等了許久,苗小姐都沒結束談話,於是把畫放在一旁的櫃子上。沒想到一個低頭,畫就咕嚕嚕滾在了地上,散了開來。

    一直悄悄注意何彩彩兩人動靜的劉妍捧着杯子站上前,看了一眼地上的畫。

    畫上,莊重古樸的寺廟一角下,有一個穿着孔雀翎華服的女子,正在一處造型奇異的樹藤下翩翩起舞。

    寺廟古拙,樹藤奇異,女子美麗,色調飽滿又鮮活,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何彩彩一見畫掉了,趕忙蹲下身去捲起來。

    “彩彩,苗小姐喜歡你這幅畫嗎”劉妍看一眼正在說話的苗小姐,靠近何彩彩問道。

    何彩彩想到苗小姐馬馬虎虎的四字評語,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劉妍又貼近了一些:“我剛剛看了一眼,這畫雖然漂亮,但是你有些地方畫的也確實不好。你看啊,那個樹藤,七扭八扭成那個樣子,一點樹藤該有的張揚美感都沒有。還有啊,你畫的那個女子,怎麼就半張臉露出來啊,姿勢也奇怪。就你調的那個色調,也太亮,看過去眼睛都被晃花了要。”

    “喲,這是哪裏來的大師啊”何彩彩聽了劉妍的話還來不及反應,那邊的苗小姐就停下和男人的交談轉過身來挑剔的看着劉妍。

    劉妍沒想到自己這麼小聲說話都能被聽見,眼神慌亂了一下。但沒見苗小姐指責她,她又有些高興客戶注意到了她:“我,我叫劉妍,是公司的畫師。”

    “哦我怎麼沒在你們公司的畫師手冊裏看見你啊”

    “我我”劉妍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

    原本在房間裏等着苗小姐和另一人寒暄完的總監擠了出來,對苗小姐道:“這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實習生。”

    劉妍嘴脣蠕動一下,想要反駁自己已經是正式員工。

    “哦,實習生啊。”苗小姐抱臂走到劉妍面前,“你一個實習生憑什麼對我的畫指手畫腳的還是說你是哪位大師帶出來的高徒,已經可以指點畫作了我花錢請你們公司的人畫畫就是爲了個自己舒心,想畫成什麼樣隨的是我的意”

    劉妍原本激動的心顫慄起來。臉色漲紅,眼眶蓄淚。她一會兒想着自己不該走過來說話的,如果時間能倒退就好了;一會兒又想着不就是個有錢人嗎,懂什麼叫藝術嗎也就只有這種粗俗的暴發戶纔會喜歡何彩彩畫的這種畫,她又沒說錯。

    “苗小姐您消消氣,實習生不懂事,您別和她計較。”總監站在中間打圓場,“聽您的意思是要定下來畫作了那咱們進裏面談。”

    苗小姐哼一聲進了辦公室,何彩彩也跟着進去。留下劉妍一個人站在過道里擦了擦眼角的淚,低着頭回了座位上。

    坐在座位上,想到剛剛發生的事,劉妍心中就埋怨起何彩彩。要不是何彩彩沒有跟她說那副畫是苗小姐已經定稿的,她肯定是不會這麼說的

    看着面前手機因爲收到信息亮起的屏幕,劉妍調出一個名字,發了邀約過去:謝哥,今晚請你喫燒烤啊~

    何彩彩和苗小姐在總監辦公室略坐了一會兒就出來了。苗小姐握着手裏的手包,咳了兩聲:“下個禮拜我要去參加一次畫展,你有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畫作給我”

    “我的,畫作”何彩彩指着自己,不敢相信。

    “嗯。給你一個揚名的機會,不要太感謝我。”

    何彩彩有些激動:“我,我這就回去找給您”

    “嗯,就算你現畫也可以,畫展前給我就好。”苗小姐說完,一伸手,“交易完畢,把那家豆漿店的地址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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