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媽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在發現女兒即將受傷時也管不了那麼多, 擠進人羣裏一把握住老婆婆的柺杖。

    發現自己的動作被識破, 老婆婆直接嚷開來:“殺人啦欺負老婆子啦”

    先前的女人也跟上來幫腔, 想把人從何彩彩手裏搶出來。

    幾人推搡間, 不知是誰推了何媽媽一把, 她當即摔在地上。何彩彩心中一驚, 放開手跑過去扶住:“媽, 你沒事吧”

    “沒事。”何媽媽站起來, 拍了拍身上的灰。

    那邊, 掙脫出來的老婆婆揉着手腕嘀咕幾句, 隨後對大家大聲到:“你們看啊, 她們就是做賊心虛肯定動了手腳了我只不過指了指那幾個包子就這麼粗魯的對待我”

    何彩彩因爲放開了手,手心裏抓着的粉末全都不見了。她心中焦躁,皺眉看了一眼在那邊誇誇其談的老婆婆, 又看了看何媽媽, 心生一計。

    “哎喲,媽, 媽你怎麼了”何彩彩扶住何媽媽, 驚恐的把何媽媽白衣服上染的血跡亮出來給衆人看。

    知女莫若母,何媽媽很快就從零碎的信息裏拼出了事情的大概,於是用手捂着身上軟軟的靠在何彩彩身上, 一邊還呼着痛。

    周圍的人見何媽媽身上那一大片扎眼的血跡, 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一步。那邊本在巴拉巴拉說話的老婆婆見到何媽媽身上的血, 話音戛然而止, 彷彿被人掐住喉嚨一樣說不出話。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猛然喊叫起來:“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推她我沒有”

    她說着就想往外走,旁邊的女人也心虛的想往外跑。

    “你們還想跑阿姨們,攔住她們,別讓她們跑了”何彩彩伸手指向兩人。

    在場的基本都是一個小區裏的人,見自己熟悉的人受傷,另一方不認識的人居然想跑,紛紛擋住去路攔住了她們。

    那兩人被圍住後慌了神,一直喊着“殺人啦,訛詐啦,碰瓷啦”

    何彩彩扶着何媽媽站在那裏,對衆人鞠了一個躬:“各位,我今天確實是來幫忙收拾鋪子的。我也相信沈家包點店的食物沒有任何問題。如果各位不信,我現在可以打食品監督局的人來取樣檢測。”

    衆人互看一眼,終究是被引起了疑心,最終點了點頭。

    剛好,沈印不在,取樣肯定做不得假。

    不出一會兒,大夥沒等來食品監督局的人,倒是先等來了片警。原來何彩彩見那兩人不對勁,於是報警來調查。

    警察來了,那兩人被嚇的慌了神,在被帶回所裏幾番詢問後,終於說了她們來的目的。

    原來是因爲沈印的包點店生意太紅火,影響到其他店的生意了。

    這一片就這麼大,喫的人也就那麼點,他生意好做了其他店就不好做,於是街口那家店就想出了這麼個主意,說沈印的包點裏放了會讓人成癮的東西,讓別人忌諱,以後他就算做的再好喫,也沒人會去吃了。

    而且她們不光做了這個打算,還帶了東西去,打算弄髒沈印的包點或豆漿。這樣就算沈印爲了自證清白去做檢測,她們也會要求把被她們弄髒的包點加進去,這樣,不加就是沈虛,她們大鬧一場;加了,沈印食品質量絕對不過光,指不定還會被責令整改罰款。

    她們準備的就是何彩彩看見的那個黃白色粉末。

    那其實就是些牆灰加上地板上油漬裏刮出來的髒東西,然後細細的碾碎了,老婆婆握在手裏,然後伺機灑到包點或者豆漿裏。

    就連顏色的選取都是選好的,罌粟殼碾碎後是黃白色,她們弄出來的也是黃白色,到時候還能大肆說這就是上癮的罌粟殼的證據。

    民警拿走了老婆婆一直抓手裏的袋子,打開來一看,裏面全是何彩彩先前看見的黃白色粉末。這是她們想趁亂丟進包點店裏當證據的,卻沒想到現在一個設想都沒成,反而她們被抓了起來,以擾亂社會治安罪拘留五天。

    等到結果出來後,何彩綵帶着民警親手書寫的說明回到包點店。

    此時包點店裏只有寥寥幾人,大多數人都回去做飯了。畢竟熱鬧也沒喫飯事大啊,於是紛紛散去,只餘下幾人實在關心結果,一直留在那裏。

    何彩彩和何媽媽碰頭,在知道已經將幾份食材送檢後,將說明給大家看,並告訴大夥對方兩人已經被拘留。

    留下的人紛紛露出討伐的聲音,表示一看就知道那

    兩人不是好人,還好何彩彩機警把人抓起來了。

    何彩彩沒理會這些話,告訴大家檢測結果出來後會第一時間發到業主羣后,與和媽媽一起把包點店鎖好,回家去了。

    她們答應了給沈印做豬腳湯,現在卻耽擱了這麼久,希望沈印不會怪罪。

    沈印此時心裏卻在暗暗叫苦。

    苗小姐在發現司機已經連着昨晚和今天早上都買不着自己喜歡的豆漿後,親自出門來找他。

    之後就得到了他受重傷住院的消息。

    一想到自己的豆漿將斷貨,苗小姐就忍不住追到醫院來,想要從沈印這裏買配方。

    然後,她就在醫院見到了據說受重傷、流了很多血、昏迷了一天的沈印,頂着一身的紗布站在牀邊,一條腿還在艱難的掛在牀上,似乎是想下牀。

    苗小姐和沈印大眼瞪小眼一會兒後,沈印先動了。他艱難的把自己擡到牀上,姿勢僵硬的躺下,甚至還不忘用還好的那隻手蓋了個被。

    然後安詳的閉上了眼。

    苗小姐咕咚嚥了口口水,走進病房,看着沈印牀前的標籤多處骨折。

    “你,不痛嗎”苗小姐站在沈印面前,手指戳起沈印的眼皮,讓他認真的回答自己。

    沈印怎麼可能說真話,只好睜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苗小姐。

    苗小姐直視他的雙眼,只能從漆黑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影子,於是無趣的放開手:“好吧,那現在看來你好像也沒有事”

    “那我之前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沈印艱難的舉了舉自己的爪子,咳嗽兩聲:“可是,我受傷了啊苗小姐。我大概要住很久的醫院。”他說完,眉毛因爲忍痛跳了幾下。

    就在剛剛,因爲他不符合身受重傷的行爲被人看見了,於是系統撤掉了他的痛覺屏蔽功能。

    現在,身上的麻癢痛酸全都涌了上來,讓沈印忍不住嘶嘶抽氣。

    “雖然寫着多處骨折,但剛剛你確實站起來了啊。總不會是我眼花“苗小姐看着沈印此時泛着淚花的眼喃喃,“總不能是你很能忍痛有沒有人幫助所以才站起來的”

    沈裏的小人在瘋狂點頭。

    他現在就想糊弄過去,然後讓系統開啓痛覺屏蔽。

    “苗小姐來是要做什麼”

    “我想喝豆漿,但是你店裏沒開門。聽說你重傷住院,所以來買你的配方了。”苗小姐站在牀邊,居高看着沈印,“所以你打算把配方交出來嗎”

    苗小姐喝過很多種豆漿。畢竟她是有錢人,有錢人能嘗試的東西很多,她的舌頭就是在一道道美食中堆砌出來的敏感。

    而沈印做的豆漿,是她目前喝到的最好喝的一份。據說就是純豆漿榨出來的汁,但苗小姐很不願意相信,認定沈印有什麼不爲外傳的配方。

    沈印手裏確實有祕密配方,那就是系統給的味素。

    他想了想,低聲說道:“不知道苗小姐願不願意和我談一筆生意”

    “生意比如簽訂長期供應豆漿協議”苗小姐雙手抱胸,不以爲意,“雖然我挺喜歡你的豆漿以及包點,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我相信我還能找到更好的包點師。畢竟我經常外跑,希望能把自己的廚子帶上。”

    “所以如果你說的是這種生意,我拒絕。那還不如高價買配方呢。”

    “我想和你簽訂長期合作協議,卻不是這個。我想讓苗小姐出資,贊助我開一家高檔包點店。”沈印努力把計劃簡潔說出,以此轉移身上疼痛的注意力,“我手上確實有祕方,我會的也不止現在的這些簡單包點。”

    “如果苗小姐想看的話,我可以用包點畫一幅畫給苗小姐。”

    “包點畫畫”苗小姐毫無興趣的剔了剔指甲,“壽桃那樣的嗎”

    “當然不是。西式糕點能做的,我中式糕點也能做得到,只要我有這個機會。而且,一般的西式糕點也難不倒我,只要我想,我都能做。”

    苗小姐停下動作擡頭看他。一雙眼亮晶晶的閃着光,閃現出屬於他的自信。雖然面上毫無表情,可卻讓人控制不住的覺得,他

    “好萌啊。”苗小姐做捧心狀如是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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