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沒人給她送飯,她現在飢腸轆轆,就依着對方的示意喝了水。水的味道怪怪的, 量也少, 兩口就沒了。
王雪燕心中疑惑,卻也只是抿着脣不敢問。
這時有人推開門送進來一枚溫潤光滑的玉, 那婦人伸手拿過,讓王雪燕張嘴。
“爲、爲什麼”王雪燕看着那塊很漂亮的東西,不是很願意張嘴。
“這個呢是玉,可以溫養身體的。你壓在舌根下面, 千萬別吞下去了,知道嗎。”
李太太見她神色還是不願意,又說道:“這是婚禮必須要進行的儀式, 新郎也有含一塊。你們兩個的到時候拼起來, 能組成一個圓呢。”
聽她說時婚禮必要的, 新郎也有含,王雪燕猶豫了一下,張口將那玉含了進去。
婦人滿意的看着她,靜靜的站在一邊。
舌頭下的硬物讓王雪燕難受極了, 她皺着眉, 強忍着不適不去動舌頭。然而過了會兒, 她開始覺得自己有些昏昏欲睡,就連擠壓舌下的硬物也不能讓她清醒一些。
怎麼會這麼困。
王雪燕努力清醒,但眼皮仍在往下墜。心裏有道聲音在提醒她不能睡,身子卻一軟倒了下去。
“好了藥喝”
“上時辰到了走”
昏昏沉沉中王雪燕聽到了說話聲,她不知道從哪裏突然來了力氣,猛然睜開眼,就看見面前擺着個棺材,周圍全是白色的紙花圈,而她正被扶着往棺材邊的轎子走去。
王雪燕腦子裏雖然還沒理清關係,但身體先一步動作,爆發力道將婦人推開,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
還沒跑幾步,就被追上來的人摁住了手腳,直接口裏塞上帕子綁住手腳推進了轎子裏。
一路昏沉着,王雪燕被人擡進棺材裏,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放進土坑中,棺蓋滑上來,遮住了她的視線。
“我說印子,咱們能不作死嗎”陳笛看着周圍黑黝黝只有蟲鳴的樹林,有些發抖。他雖然愛玩,但畢竟還只是個學生,沒有幹過這種挑戰自我的事。
“你說過的,要給我賠罪的。”沈印把手電筒放在臉下,燈光自下而上照着他的臉,把陳笛嚇的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他哭喪着臉,就差抱着沈印的大腿哭求了:“你是我祖宗祖宗,咱能別往裏走了嗎”
“哼,我纔沒有你這種不肖子孫。”沈印一邊和陳笛鬥嘴驅散對方的害怕,一邊和系統覈對前進的路線。
宿主,女主他們已經出發了。
沈印看着腦海中顯示的路線,算了算,時間夠。但是爲了避免意外,沈印還是抓緊時間前進。
保護陳笛的司機沒跟來,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根本打不過那些人,只能取巧去山上抓準時機把人救出來了。
沈印提了提背上的鐵鍬,招呼陳笛快點。
在又走了半個小時,陳笛已經喘成狗時,沈印終於出聲:“到了。”
“呼呼呼”陳笛不停的喘着氣,也顧不得害怕,直接靠在一旁的樹上,“印子,你說的寶貝,就在這裏”
“噓。”沈印捂住他的嘴,把人拽着蹲下,躲在黑暗裏看着這一出葬禮。
下棺,填土,祭拜。等到李家人走了後,沈印立馬拽着陳笛衝到王雪燕被埋的地方。
“印子你瘋了這裏埋的可是死人”
“這可是墳地啊”
沈印不聽,已經一鏟子下去,開始刨土了。這土還是新土,比較好挖。但沈印的身體畢竟是嬌慣長大的,沒幹過粗活,只能向系統兌換了一個大力丸,雙手快速舞動。
“這裏面是活人他們把人活埋了笛子你幫不幫忙”
陳笛一聽,有些愣。隨後他咬了咬牙,拿起鐵鍬也開始挖土:“你真是我祖宗”
在大力丸的加持下,沈印的鐵鍬很快磕到木棺,他加緊速度把土清一邊去,趕緊把棺蓋掀開一條縫,怕王雪燕撐不住被悶死了。
他趴下身,將棺蓋往一旁移開。隨着棺蓋緩緩移開,一張畫着精緻妝容的臉暴露在月光下。
沈印伸出手放在王雪燕的鼻下,感受到她輕微但還在的呼吸,鬆了口氣。
“我靠,印子你看不出來啊,居然這麼有力氣。”陳笛喘着氣,震驚的看着沈印。
“快恢復原狀。”沈印把人背出來,繩子除了,棺蓋重新合上,拿着鐵鍬填土。陳笛沒法,催眠自己忽視躺在那的人,也填起土。
將土填回去,沈印把人背上,拉着陳笛迅速消失在了密林裏。他必須趁着大力丸的效用期內把人帶下山。
等了山下,陳笛身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接起電話,對面是被他們留下的司機。
“司機說他又找了一輛車,定位到了我們的位置,馬上就到。”陳笛掛掉電話說道。
沈印鬆了口氣,停在路邊,把人從背上放到地上。此時大力丸的效用正在慢慢消散,四肢痠軟的後遺症開始出現。他坐在地上,招呼陳笛也坐:“笛子。來坐下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