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條薯片薯餅, 烤雞烤鴨烤肉,都來一份  系統的機械音在腦內響起, 隨後沈印便多了這個世界的劇情。

    女主名叫王雪燕,從小被遺棄深山,在一個雪天被一個老婆婆撿走。老婆婆的兒子兒媳本就對七老八十沒有勞動力的婆婆十分不滿,現在多了個王雪燕就更不願意了, 直接和老人言明不會養她。

    老婆婆家裏並不富裕,全靠着收集些破爛和自己種地養到王雪燕十歲, 之後因爲得了急病,撒手去了, 留下王雪燕一個人。

    因爲營養不良和穿的不好,王雪燕遠看起來就像個路邊的瘦弱小乞丐, 但五官比例很好,清秀又端正。也因此,在老婆婆去世、將老婆婆的房屋佔走後,老婆婆的兒子兒媳留下了王雪燕。

    按他們的想法, 是養她到十五歲,就把她嫁了,還能拿到一筆禮金給自己兒子在城裏買房子。於是王雪燕就在兩人非打即罵下生活了下來。

    然而沒等到王雪燕十五歲,十三歲時她就被那兩人許了人家, 當天晚上就把人綁了給男方家送過去。

    王雪燕對這些都心裏清楚, 已經麻木了, 也沒想着掙扎。但等她被人穿上嫁衣被下藥昏昏沉沉之後, 才知道自己要嫁的是個死人她的叔叔嬸嬸收了十萬的禮金把她送過來結冥婚而且是活埋

    然而不論她如何驚懼掙扎, 最終她還是被捆上手腳,放進了棺材裏,和另一具棺材一同入土,活活憋死在裏面。

    看完原劇情的沈印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系統,這是新時代吧十三歲冥婚還活埋

    宿主,鳥大了,什麼蝨子都能有的。

    你說的好有道理。

    沈印收起心神,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現在還是找到王雪燕爲上。於是利用系統定位到了王雪燕的位置是一個小山溝裏,而他現在和王雪燕的地理位置相差有一千多公里。

    提醒宿主,王雪燕現在已經十三歲了,距離她被送去冥婚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只有半個月的時間沈印看着腦袋上的繃帶皺皺眉,緩解又一波的頭疼,想着自己這副重傷患的樣子要怎麼去救人。

    他現在的身份,是沈家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在沈印來的前兩天,原身不顧勸阻,執意要去爬山,結果雨天路滑摔着磕着腦袋,血流成河的被送進醫院,這還是這具身體醒的第一次。

    喀噠一聲,病房的門被打開,隨後一個女人呼天搶地的哭喊聲響起:“寶寶媽媽來看你了嗯我家寶寶呢怎麼不見了你們怎麼連個病人都看不住”

    “您彆着急,我們馬上就去找。”

    “你們這羣飯桶要你們何用”

    聽着彷彿馬上就要吵起來,沈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出衛生間:“我在這。”

    “寶寶”一個珠光寶氣的婦人淚眼朦朧的撲過來。

    沈印想到自己腦袋上還帶着血跡的繃帶,思考0.01秒後,左腿謹慎的往後退了一步。

    然而還沒等他接着退右腿,那婦人便緊急剎住了車,上下打量着他蒼白的臉色,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媽的心肝啊你說你要是出點事,媽媽就不活了”婦人牽引着他到牀邊,把人按回牀上,“你痛不痛你醒了怎麼不按鈴叫醫生呢管家,快把醫生叫過來”

    “好的夫人。”原本站在一旁和婦人說話的管家按了呼叫鈴,不過一會兒便魚貫而入一羣白衣天使。

    等所有檢查都做完後,醫生提筆在病歷上刷刷刷的寫着,叮囑還需要靜養觀察後遺症之後,便帶着護士又呼啦啦的退了出去。

    看着面前噓寒問暖仔仔細細地削着蘋果想打果泥給他喫的婦人,沈印有些頭疼。

    靜養,他現在哪有時間靜養啊

    系統,有什麼靈丹妙藥可以瞬間治好我的傷的嗎

    有的,只要宿主需要,系統可以爲您提供。

    沈印喜上眉梢,語氣激動那快拿出來

    但是,這個藥會讓人瞬間痊癒,宿主確定在該世界服用不會變成小白鼠,被抓去研究嗎

    沈印不開心的撇了撇嘴,感覺自己腦袋更疼了。

    一千多公里之外的某個偏僻的小鎮下更偏僻的小鄉村裏,王雪燕正面無表情的給叔叔一家子洗衣服。

    一大籮筐的髒衣服泡在水裏,王雪燕細弱的手腕一點一點的仔細搓洗着。之前有一次沒把衣服上的油漬洗

    乾淨,被嬸嬸以此爲由罰了不許喫晚飯,之後她就更精細了。

    雖然只要嬸嬸想,就是沒有藉口也可以不給她喫的。

    因爲從小營養不良,王雪燕的髮絲有些枯黃,巴掌大的臉瘦瘦小小,顯得她雙眼皮的杏仁眼大的不像話。四肢細瘦,正是長身體的年紀,整日沒喫沒喝的,勉強拔個讓人看起來就像個骨頭架子。一雙眼暮氣沉沉,沒有點少年人該有的活力。

    端着一盆髒水出來倒時,隔壁李大媽家的小女兒湊過來,悄悄地往她手裏塞了個東西。王雪燕手一握,硬硬的,還能聽到塑料紙的響聲。

    “我舅舅來家了,給我帶的糖果,分你一個。”

    王雪燕握緊手,嘴角抿出一個笑:“謝謝。”

    小丫頭左右看了看,悄聲:“你趕緊吃了,別又被你弟瞧見了。”

    王雪燕點頭。等到小丫頭走了,王雪燕靠着院門的陰影處左右張望一番,見沒有人,這才帶着欣喜,小心翼翼的撥開糖果紙。

    糖果紙是半透明的,光線一折還有七彩的光流動。裏面是硬硬的糖果,拇指那麼大一顆,散發着甜甜的水果味。

    王雪燕把糖果放進嘴裏,忍不住砸吧了一下,感受着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裏化開,原本暮氣沉沉的眸子明亮起來。

    真好喫。

    嘴裏含着糖,王雪燕不敢再耽擱手裏的活,轉身走進院門,卻見到叔叔的兒子王虎正站在水池子邊洗手。這讓她忍不住頓了下腳步。

    王虎雖然年紀比她小一歲,但是個頭比她高出了一個頭,家裏好喫好喝的養着,叔叔嬸嬸寵着,長得膘肥體壯,一個頂王雪燕兩個。所以欺負起王雪燕來,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而從小被寵的無法無天的王虎,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根本不把王雪燕當姐姐,只當做自己的玩具和乞丐一般的存在。

    他把身上的衣褲脫下來直接甩在王雪燕已經洗淨的衣服堆裏,指使到:“我衣服髒了,趕緊過來洗乾淨賤人剛剛是不是偷懶去了小心我告我媽去”

    聲音還稚嫩着,惡毒的話卻炮彈一樣吐出來。

    王雪燕低着頭不敢說話,生怕被發現自己在喫糖果。她被問的急了,眼見着王虎伸手就想打她,擡了手擋着說道:“我去外面倒髒水去了。”

    聲音細如蚊蠅,若不是王虎離得近,都聽不到。

    “切,窩囊廢。”王虎學着自己母親罵人的話,在地上吐了口痰。隨即他抽了抽鼻子:“等等,你吃了什麼”

    王雪燕一驚,沒想到這都能被聞出來,忙把頭低的更下,諾諾到:“我、我什麼都沒喫。”隨即忍下心疼,一咕嚕把含着的糖果硬嚥了下去。

    王虎卻是不信,直接伸手把她腦袋擡起來,強迫她張開嘴,一眼就看見了舌苔上還沒有散去的顏色:“好啊,你個賤人居然偷喫我的糖果我要告訴媽我要打死你你這個小偷”

    “我沒有我沒有偷你的糖果”空盆丟在地上,王雪燕蜷縮起來抵禦王虎的拳腳。

    “好啊,那你說你是哪裏來的糖果你喫我家的住我家的,難不成是偷了我家的錢去買的我打死你個賤人”

    “我沒有我沒有”被污衊成小偷,王雪燕只能無力地申辯自己沒有。叔叔嬸嬸跟防賊一樣防她,從不給她錢也不讓她發現放錢的地方,她怎麼可能偷

    管你有沒有,反正吃了我家的,就是不行

    原本因爲喫到美好的糖果而亮起來的眼眸,在一拳一腳中漸漸暗淡下來,王雪燕對這樣的毆打習以爲常,只餘麻木。

    王虎見底下的人不再動彈,無趣的停下來。走了兩步後又返回來掐住王雪燕,掰開她的嘴,手指頭往她喉嚨裏伸去。

    王雪燕抓住他的手死命的往外拉,但王虎卻狠命地往裏送。等感覺到王雪燕喉嚨裏的軟肉一圈圈縮動後,纔拿出手指嫌棄萬分地在她身上擦着:“哼,吃了我家的都要給我吐出來”

    王雪燕趴在地上嘔着,何止是糖果,胃裏的酸水也全都吐了出來她流着淚,手裏緊握的糖果紙棱角戳的她生疼。

    前十三年的王雪燕死在了那次冥婚裏,而現在的王雪燕,是一個從小體弱多病休養在家的沈母朋友的女兒,兩個人生活環境完全不同,只除了名字一樣又長得有點像。

    因此當警察去取證後,很順利的就得到了想要的線索。

    畢竟當年在王嬸嬸眼中有錢有勢的李家人,在沈印眼中根本不夠看,早就收拾好讓他們承認買了王雪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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