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薄脣冷笑着,“要是我沒過來呢”
“怎麼會,你不是愛我麼連我媽帶着男人過來找我你都能立刻出現,我喝了參了藥的酒,難道你會眼瞧着我難受”
她說的理所當然。
厲浩天挑了挑眉,俊美的臉,神色晦暗不明。
身後男人的靜默,讓她心口緊了一下。
走到衣帽間,她一邊換衣服,一邊默默想着,如果他真的不過來,她要怎麼辦呢。
賭贏了,失了身體,賭輸了,失了心。
只是,身體沒了,爲什麼心也難受了呢。
她淡淡的想,也許琪琪關於愛情的理論,是有那麼一點點道理的。
他是她最愛也最恨的人,有可能,她會因爲這一次的賭注,輸得徹底。
夏初晴站在穿衣鏡前,穿着黑色褲裙,白色蕾絲雪紡收腰娃娃衫,十八歲的年紀,鏡子裏的美人,看起來鮮嫩又禁慾。
拿起一條素色絲方巾,簡單圍在了脖頸處。
看了看,又覺得有些礙眼,想了一下,摘下去,從衣帽間走出,走向化妝臺坐了下來。
男人看着她換了身衣服,目光落在她皙白脖頸青紫的痕跡上,暗沉的眸子眯了眯。
她拿起深色遮瑕粉底,先在上面撲了一層,又用遮瑕膏補了一下,直到看不出來,才滿意的笑了笑。
“身子不酸,腿不疼,那裏不腫不疼了”男人鷹隼似的眸子盯着她,從上倒下的打量着,最後,黯啞着嗓音緩緩響起。
可我今天報道呀,通知書有沒有帶過來”
厲浩天臉色僵了一下,頓了頓,“很疼嗎”
“嗯,我通知書呢”她關心的不是疼,是通知書,疼再疼都受過,這又算得了什麼。
“今天報道”
很明顯,他並不清楚,語氣裏也是認認真真的疑問。
“我還以爲你知道。”夏初晴皺了下眉,“我今天報道,不能不去的,你讓祕書幫我拿過來嗎”
“嗯,你再等等。”說着,男人站起身,修長筆直的腿邁過取,走到客廳拿起茶几上的電話,撥通後,低低沉沉道,“去莊園裏,把夏初晴的錄取通知書送到公寓裏,”頓了一下,“一號樓一單元十六層。”
夏初晴皺了下眉。
不明白他爲什麼會說地址,他的祕書是知道她在哪的吧。
“再買些第一次後擦抹口服的藥,一起帶過來,嗯,第一次,傷了。”男人一本正經。
臥室裏,她耳根熱了熱。
掛了電話,厲浩天走進餐廳,拿出冰箱裏的甜點,和一盒未開封的牛奶。
等她出了臥室時,看着開放式廚房裏,穿着黑色西褲白色襯衫的高大俊美男人,正向平底鍋裏敲下雞蛋。
她靠在臥室門上,瑩潤的脣抿着,小臉上沒有喜悅的神情,只覺得有些荒謬。
原來他也能是個體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