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爲錢麼。”厲浩天脣角勾出一抹淡淡的,談不上笑意的笑。
沒等來小女人的反駁,甚至往日裏那股子彆扭,也都不見了。
睡還是沒睡,很明顯,沒睡的。
她不想說話,不想理他而已。
杯子放在桌面上,他走到病牀前坐下,手在她蒼白的臉上停頓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小臉,“不信我”
沒人回他。
半晌,傳來少女均勻的呼吸聲,他低頭在她眉心處吻了吻,站起身,推開門,輕輕關上後打了個電話,“
張祕書,醫院的護士都是聾子麼”
張祕書在公司處理文件,接了電話愣了一下,“厲總”
“夏初晴按了很久的呼叫器都沒人過來,我想知道,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授意醫院,這麼對她。”
男人陰沉着臉,點燃煙,忽明忽暗,他的語氣有些冷,“記清楚,我的女朋友是夏初晴,不是靈兒。”
說完,他滑斷電話,深吸了幾口煙,又給花斬打了個電話,“把靈兒的男朋友找出來,讓他滾過來照顧她”
“我不管,我只管夏初晴,”花斬嗤的一聲,“你當我是你奴才呢,我煩她,管她去死,給她找男朋友你有病,我可沒病。
夏初晴照看着好歹還賞心悅目,管她,誰欠她幾個億似的哭喪臉,沾上摳都摳不掉。”
花斬的嘲諷模式開啓了一會兒,見他不回答,以爲他又生氣了,“哥們兒,你是覺得你當初弄不死那夥人,還是覺得他們能殺了你
這種女人,就不說你的潔癖了,但凡一個長了眼的都不能要,你自己數數她給你惹了多少事了”
厲浩天皺着眉心,掛斷了電話。
不多會兒,張祕書的電話打進來了。
“厲總,我剛纔給院長打了電話,他說,夏小姐和卓小姐這一層的護士站,都以爲卓小姐是您的女朋友,而那個夏小姐是卓小姐的情敵,所以,她們擅自做主,沒有管夏小姐的呼叫器。”
張祕書說完,厲浩天眼中陰鶩一閃而過,聲音裏也透着蝕骨的涼意,“是誰讓她們這麼認爲的。”
“額,嗯厲總,昨天是您親自帶着卓小姐來的醫院動的手術,又是您親自讓人打點的,而夏小姐是沒人跟來的,甚至躺在急救中心一個多小時都沒人理睬,沒人給手術單簽字,所以,”
所以纔會給所有人這種錯覺啊我的總裁大人
張祕書心中吐槽完,沒再繼續說。
男人的眉心擰了起來,俊臉嚴肅冰冷,半晌,薄脣吐出一句,“明早以前,讓楚顏接手醫院,今天護士站和急診室的人,全部吊銷執照。”
掛斷電話,厲浩天倚在窗邊,眉心深鎖着。
盯了一會兒病房的門,最後擡步向病房走去。
推開門時,與小女人看過來的眼神對視了一下,她別過臉,重新閉上了眼。
男人手扶在門上,怔了一下,無奈的輕笑一聲,走過了去。
薄涼的吻親在她眼睛上,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喃喃道,“不氣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