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慘不是因爲我,我年輕漂亮也不是你做錯事的藉口。如果你不回來的話,她拿刀子捅了我,你所做的,就是幫兇。
如果你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那你所說的一切,都不成立,如果你是成爲我護理之後纔出的事,你就是蓄意謀害僱主。
所以,你慘,不是你做錯事的理由。”
夏初晴精緻的小臉始終冷着,背靠在病牀上,“而且,你好像賭錯了,我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不會因爲你的錯幫你買單。”
垂下眸子,她脣角微挑,長長卷翹的睫毛在皙白的小臉上落下暗影,“生活富足”
她嗤的冷笑一聲。
厲浩天手中的手機捏緊,看着她自嘲的模樣,想起初見時,她的疏遠漠然。
有時候,他會覺得眼前的小女人像是離他很遠,很不真實,可是這一刻,他覺得,她好像近了些。
“厲少”電話那端,張祕書問了一句。
“嗯,按我之前說的做。”
男人冷情的話落地,跪在地上磕頭的護理員徹底傻了。
她擡起臉,看向病牀上從眼神到臉蛋,全然冷漠的少女,脣動了動,最後低下了頭。
“我錯了夏小姐,我不該這樣做,我不求你原諒我,只希望你別斷了我男人的藥,他還在醫院裏,我,我錯了”
說着,她又磕起頭來。
夏初晴臉色淡淡的看着她磕,也沒讓她停,也沒說話。
眼神裏也漸漸有了驚詫和恐懼。
她始終以爲,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再怎麼冷酷無情,也不會面對一個比她大上幾歲的女人磕頭不管,可眼前的少女,真的一直盯着她,連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夏,夏小姐”
夏初晴脣角勾着一抹淡淡的譏笑,“磕完了”
護理員嘴巴動了動,沉沉嘆了口氣,像是被抽光了所有氣力般慢慢說道,“是鍾小姐,厲先生公司祕書室的祕書。”
蒼白着臉,她垂下頭,“夏小姐,這回,您能答應我,不要斷了我男人的藥嗎”
夏初晴斜了一眼厲浩天,收回眼神時,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斷了你男人的藥了”
護理員臉色一僵,擡起臉看着夏初晴,半天沒吭聲,最後閉上了眼。
厲浩天的人很快到了病房,拉着護理員出門的時候,她轉過身停住,對厲浩天說着,“厲先生,我不知道這麼做會傷害到夏小姐,也不清楚我的離開會給夏小姐和您帶來這麼大困擾。
你要吊銷我的護理執照,我沒話說,可是,”
她咬咬牙,看了一眼夏初晴,最終嘆氣搖了搖頭,轉身出了門。
夏初晴挑了挑眉。
“她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沒想錯的話,是給你看的吧”她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走出門外的護理員聽見。
護理員腳步滯了一下,咬了下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