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斬沉默了一會兒,酒杯放下,坐直身子,慵懶的嗓音也正經起來,“商顏不是好拿捏的,我聽說,他在做戰地記者時,和僱傭軍關係匪淺。
你別看他一副無害的模樣,也是個狠角色。”
男人薄脣微挑起一抹殘忍淡漠的冷笑,“僱傭軍他商家書香門第,竟是出了個反骨,”他頓了一下,“商老知道這事麼”
花斬默了一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知道,”緩了緩,說道,“我知道怎麼做了,不過,”妖豔的俊臉有了幾分擔心,“我勸你對她再好些。
她也算是半個孤兒,雖然排斥和別人親近,但也渴望和人親近。
她難得現在和你這麼好,你別把她推遠了,不然再想拉回來,就難了。”
下午將近五點,夏初晴回到公寓,看到坐在沙發上,穿着黑色西裝褲黑色襯衫,臉色冷峻的男人時,先是怔了一下,隨後關好門,換了拖鞋。一邊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早你沒去醫院看看她”
厲浩天把吸了半截的煙按滅在滿是菸頭的菸灰缸裏,站起身走過去,接過她肩上的帆布包,淡淡道,“她已經出院了,請了私人醫生。”
夏初晴笑了笑,向衛生間走去,背對着他道,“我說呢,怎麼好像看到她了。
她不是腿斷了又要死要活的嗎,這就出院了,不怕瘸了呀”
衛生間裏傳來洗手的聲音,男人把帆布包裏的教材取出,轉身進了書房,放好後出來時,看着少女已經坐在沙發上,拿着蘋果啃了起來。
厲浩天站在沙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低臉望着她,卻沒從她臉上看出一點喫醋不樂意的模樣,淡了臉色的同時,心也沉了沉。
“她好很多了。”男人說完,轉身進了廚房。
因爲楚顏每天的冷嘲熱諷,卓靈兒住不下去了,外加上因爲她的腿傷,劇組剛啓動就停了下來,總製片人想要換角了,她也不得不早些出院,請了私人醫生在家休養,爭取早日回到劇組。
這些他本想和她解釋,可她絲毫沒有想把和那個男人喫午餐的事告訴他。
想到這男人的心口發悶。
閉上眼,腦海裏晃得都是她看着顏樓笑的畫面。
夏初晴咬下一口蘋果,脣角微挑,眼底卻發涼。
心裏明白,卓靈兒是又耍了小手段了,他沒發作,還真是反常了。
他把廚師做好的菜端了出來,又端了兩碗米飯出來,見她還坐在沙發上,側臉看她,“過來,喫飯。”
“哦。”夏初晴放下蘋果,走過去坐下來,見他站在那不坐,擡臉望着他,“不是說要我陪你喫晚餐嗎,你不坐下”
男人看了她一會兒,坐在她對面,平靜的問道,“你有沒有要對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