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換衣服,然後我帶你去。”他看着她,俊秀的臉上有些擔心,“怎麼忽然變了主意,是不是誰說什麼了”
他了解她。
雖然年紀小,但是信任的人不會輕易懷疑,忽然推翻決定,臨時起意,不是她慣常做的。
夏初晴笑了笑,“我男朋友去酒會,不帶我去,我不該喫醋,然後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被人撬了牆角嗎”
她說完,接過行李箱,刷卡進了門。
顏樓抿着脣,眉心始終皺着,儒雅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擔心。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厲浩天去了嗎帶着誰去的
我會去的,你答應我的,也別忘了。”
說完,他眯了眯眼,垂下了眸子。
套房裏,夏初晴打開行李箱,拿出一套黑色短禮服。
換上後,走到穿衣鏡前,稍稍打理了一下黑色長卷發,顯得沒有那麼顯小後,拿出口紅,塗完後,對着鏡子裏那個精緻到自己看到都心動的女人,面無表情着。
“夏初晴,你決定好了麼現在去見他,有可能撕破臉,可你的合同還有四年,以後的四年,你會在他的殘暴打壓中度過。
值得麼
爲了一時置氣,值得麼”
她對着鏡子里美到令人髮指的女人,問着。
半晌,她閉上眼,紅脣跳了一抹難看的笑。
“不值得啊。”她嘆了口氣,睜開眼,眼圈微微發熱。
她深呼吸後,擠出一抹笑。
往日裏過過嘴癮,懟他痛腳,已經是他能忍耐的最大極限了。
如果在這種場合裏給他難堪,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夏初晴,你得活着,你得擺脫他,你得有自己的日子自己的生活。
她定定看着鏡子裏的女人,眨了眨眼,拿起手包,在梳妝鏡前左右側了側臉,決定去買一條項鍊戴上。
光禿禿的天鵝頸雖然美,可這身黑色的禮服,需要一條昂貴項鍊搭配。
當她推開房門,對隱去驚豔眸光的顏樓說出要先去買項鍊時,他笑了笑,“你是不是知道我手裏有一條項鍊”
說着,他解開袖釦,從手腕上取下一條繞了兩圈的項鍊。
是精緻的深藍寶石鏈,中間由四顆,五顆,五顆,一顆的沒有任何雜質剔透的鑽石隔開。
項鍊很漂亮,也很沉穩,很適合她,也適合她今天的裝束。
夏初晴有些無語,“你怎麼這麼娘還隨身戴着這種東西。”
“額,是在戰場上時,一個克羅地亞退役兵爲了感謝我送給我的,我覺得很漂亮,就一直戴着了。”
顏樓打開項鍊,遞給她,“試試吧,相信我的眼光。這比臨時去買又買不到合適的,要強很多。”
夏初晴接過來看了一會兒,笑道,“借一晚上,明天上學還你。”
“不用還了,不是很貴重的禮物,很襯你,你留着吧。”。
“如果這麼說,我可真不敢留了,”她笑着看了一眼上面的鑽石,擡臉看他,“送你這串項鍊的,是個女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