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裏沒有她的身影,男人俊眉擰緊,打開手機查找她的定位,忽然想起來,上次她去黑市時,就已經把定位關了。
俊顏緊繃着,撥通了花斬的電話,嗓音寒涼,“查出夏初晴的具體位置,她喝酒了,沒開車。”
“出什麼事了”花斬剛集團分部開車出來,聽到這也皺了皺眉。
“沒事,幫我找到人,隨時給我電話。”男人掛斷電話,轉身向酒店前臺走去,“夏小姐出門前有沒有和你們說她去哪裏了”
前臺緊張的搖了搖頭,忽的眼睛一亮,謹慎回道,“厲總,她是乘坐一輛黃色計程車走的,就在酒店門口停着的。”
男人冷着臉,“讓安保查監控。”
監控很快鎖定在一輛黃色計程車上,厲浩天把車牌號給了花斬,花斬讓人查了各大出租車公司。
“哥們,我正在讓人調各個路口的監控,你先安靜下,聽我說,”花斬嚴肅道,“載着小晴晴那一輛出租車在兩天前報失了。”
“找”男人眸色陰鶩,臉色冷沉。
他想了一下,返回酒店房間,找出夏初晴昨天找房源的pad,打開後,查找搜索記錄。
最後把地區鎖定在帝國大學附近的幾個平民小區。
他冰涼着手,滑動屏幕,俊顏陰沉似水,“花斬,帝國大學附近的平民小區,兩百平以內二手精裝修對外出售出租的,以及附近中介,全部派人去搜另外,調動全城監控”
花斬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司機開車速度很快,帽檐壓得很低,就連她上車都沒有問她去哪兒,然而現在想下車,根本很難。
酒店就在桐城市中心附近,可這司機根本不顧紅綠燈,瘋了一般開着。
夏初晴向來有坐在司機後面的習慣,在看到情況不對時,已經觀察到四周沒有跳車的可能。
這司機一直選擇中間車道行駛,又是在市中心區域,兩邊車道都是過往車輛,如果跳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她默默的把安全帶繫上,看着後視鏡裏那張看不清模樣的臉,黑色棒球帽下只露出冒了胡茬的下巴。
她聞了聞車內,覺得這人應該是很多天沒有洗澡了,有一股子汗臭味兒。
夏初晴皺了皺眉,這是遇到臨時作案的,還是蓄意綁架的
按理來說,她幾乎沒有仇人,但細想下來,如果把厲浩天身邊那點蒼蠅也算上,再加上夏家股票停牌,也算是有了仇人。
無論是哪一方,好像都沒有讓她活的意思了。
畢竟,如果是之前的夏初晴,可能會選擇跳車。
她想了想,淡淡開口道,“不問問我去哪兒麼”
開車的男人臉色陰鬱着,嗓音缺水的乾啞,“陪我一起去死”
夏初晴挑了挑眉,“你知道我是誰就讓我陪你去死殉情麼”
“你還不配陪我殉情你這種爲了錢出賣身體的大學生,死了也是下地獄,和我不一樣”男人乾啞着嗓子,似乎很不屑她,甚至在鄙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