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購買比率超過百分之五十纔可以看更新喲  不幸開端的那天, 天氣像這兩千多年前的今天一樣好。

    那天,他追求了小半年的隔壁藝校小姐姐, 終於答應了跟他一起喫飯。

    這必然是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啊

    他把頭髮梳成大人模樣, 在小姐姐喜歡的古風餐廳,喜滋滋等了倆小時, 等來的卻是小姐姐的微信通知:有事兒, 不去了。

    啥

    他點開小姐姐的朋友圈, 就看到一條新發的朋友圈。

    “從昨晚一直看到現在,看哭了三次, 虞姬和亥亥真是愛的太苦了:爲你袖手天下。這半年看到最好的文, 不知誰是我的知音。”

    配了一張她流着眼淚的自拍照,還有一條原文鏈接。

    胡海點進鏈接,原來是個叫晉江的站, 顯示的就是叫她哭了三次的那篇文。

    與亡國之君談戀愛快穿

    這都什麼鬼現在的小姐姐們真是高深莫測。

    胡海一臉懵逼地點進文章, 忍着一個直男的不適, 看到收費之前。

    就因爲這個,小姐姐爽約不跟他喫飯了

    懵逼過後, 他纔想起生氣來,但是一看配圖裏小姐姐哭得梨花帶雨的漂亮模樣, 這氣也撒不出去。

    怨氣滿腹得, 胡海在那篇文章底下留了個言。

    路人123:從一個男性的角度來說, 作者少寫點這種誤導少女的小說吧。國都要亡了, 還有空談戀愛呢

    評論發完, 他手機一收,跟好兄弟們轉戰燒烤攤,藉着噴香的孜然羊肉與冰爽的啤酒,消暑消愁去了。壓根不知道他那條差評捅了大簍子。

    短短三個小時內,那條差評底下就蓋起了上百層的樓。

    一樓:有生之年,活捉一隻真ky

    二樓:樓主真閒,我們看小說,喫你家大米了要你來高談闊論的

    三樓:一看就是單身狗,注孤生那種

    四樓:三樓1 絕對沒有女朋友

    五樓:呵呵,剛巧回覆在收費章節之前,不會是盜文狗吧

    六樓:不懂什麼叫女性言情站嗎跑錯頻道還不會安靜如雞。

    七樓:啦啦啦啦,這篇文寫的就是亡國也要談戀愛,這個樓主真是一言難盡。

    八樓:這種指點江山的語氣也是醉了。

    九樓:哈哈哈看來這篇文是真的火啦,連直男癌這麼嚴重的生物都跑出來了。

    十樓:你知道作者爲了寫好這篇小說,查了多少資料嗎作者這麼努力,你就看個幾分鐘,輕飄飄一句差評,真是叫我開眼了。不喜歡可以點叉退出,沒人逼着你看。

    十一樓:心疼我家作者,丟個深水魚雷給作者壓壓驚。星星眼等雙更

    等到胡海跟朋友們喫完烤串,往回走的時候,底下評論已經達到了九百九十九條。他們回去的路上,經過一處水壩。胡海已是喝得半醉,望着水面上倒映着的月亮,腳下一滑,“噗通”一聲就栽進去了,入水之前,還聽到朋友的驚叫聲。

    他在水中奮力狗刨,一邊往下沉去,一邊在心裏大叫:死了死了死了

    誰知道昏沉了一會兒,他又睜開眼來,發現自己在一處極爲奇怪的空間裏。

    他彷彿是被關在一個奇怪的正方體裏,正方體的六個面都是綠色的,不斷閃動着中文字,看起來像是些女性網絡言情小說的名字。

    胡海懷疑自己是做了場夢,包括掉進水庫,甚至更之前被藝校小姐姐放鴿子也是夢的一部分。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一點感覺都沒有,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就聽“啪”的一聲,眼前騰起一股綠色的煙霧,從裏面冒出個穿綠衣服的小姑娘來,扎着羊角辮,手中握着一柄紫色的辮子。

    小姑娘氣哼哼的,小嘴一張,叫道:“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人物啓動了晉江的亡國之君系統呢。原來是你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乳臭未乾的小子

    他胡海品學兼優,有小學霸之稱的他胡海

    綠衣小姑娘噘着嘴,似乎不樂意跟他多說話了,揮着鞭子,在四壁噼裏啪啦掃着,“我看看你是嘲笑了胡亥和虞姬那個小單元啊。那得送你去秦朝了”

    “等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胡海對上小姑娘掃來的不善眼神,當機立斷,露出個笑臉,“請問,您能告訴我一下發生了什麼嗎”

    “真笨。”綠衣小姑娘哼了一聲,看在他態度好的份上,還是解釋道:“你觸發了晉江的亡國之君系統還不知道啊從系統成立以來,還沒有人能集齊九百九十九條反對評論呢。我們這個系統就是爲了保護看文妹子們成立的,你傷害了她們的感情,當然要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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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胡海有點聽明白了,“可是你們不能因爲我寫了條差評,就要我的命吧”

    綠衣小姑娘疑惑道:“誰要你的命了”

    “那我怎麼掉水庫裏面了”

    “切,那是你自己笨唄。我們是主持正義的系統,可不是謀財害命的。本來系統的設置,就是觸發者遇到危險的時候,纔會啓動的。”綠衣服小姑娘不耐煩了,“你問題怎麼那麼多我還要追文看呢。你走不走不走你就回水庫裏,肯定涼透了。”

    走,當然要走,賴活總比好死強。

    “那行,你過去別亡國就行。亡國你就死,兩個你一起死。”

    “等等我是要去秦朝嗎”胡海機靈了一回,“是去那個作者寫的秦朝嗎”

    “美得你你不是瞧不上人家寫的東西嗎當然是去歷史上的秦朝。”

    “能不能商量一下”

    “不能你過去就是秦二世,滿打滿算還有三年好活了”

    眼睛一閉一睜,胡海就變成胡亥了。

    三年而亡的那個秦二世。

    胡海覺得自己不該寫那條差評。如果像那篇文裏寫的,他成了幼年的秦二世胡亥,抱緊老爹秦始皇和長兄扶蘇公子的大腿,以後做個閒散宗室,衣食無憂一輩子也不錯。

    可是現在

    胡海上下摸着這具大人模樣的身軀,迎着旁邊侍者小心又好奇的目光,清清嗓子,問道:“我爹不,父皇呢”

    侍者一臉死了爹的表情,“先帝葬在驪山了啊。”

    胡海撓撓下巴,就是他已經繼位了唄。爲了確認一下,他又問道:“朕的兄弟姐妹們呢”

    侍者“噗通”一聲就跪下了,磕頭如搗蒜,卻就是不敢回答。

    “說話啊。”

    “這這這皇上,您的兄弟姐妹們”侍者不敢違背皇帝的意思,卻也知道自己回答之後,便是小命休矣,一句話答的戰戰兢兢、汗如雨下,“都給您殺乾淨了啊。”

    “哦。”胡海沉穩地點點頭,“咕咚”一聲就暈過去了。

    自砒霜毒殺行動無疾而終之後,胡海心虛地過了兩天,發現趙高並無異動,於是試探着恢復了逛宮殿的運動健身項目。是日他逛得累了,歇腳之時,一眼掃過去,忽然發現自己此前暗自留心的那位尉氏阿撩不見了。

    “尉氏阿撩今日爲何不在”胡海問道。

    秦朝的時候,官員還沒有休沐這種約定成俗的休息日,通常不上班都需要告假。

    尉阿撩爲何告假呢

    誰知胡海一問,衆郎官〇皆面面相覷,卻無人回答。

    胡海瞧出不對來,“怎麼內有隱情,不能對朕講不成”

    郎官裏有位機靈的,瞥了一眼就站在一旁的中郎將趙成,笑道:“陛下,那尉氏阿撩告了病。”

    “告了病”胡海轉向趙成,“果真如此”

    趙成道:“不敢欺瞞陛下。”

    “好。”胡海道:“朕要見他。”

    “這”趙成愣住了。

    那機靈郎官道:“陛下,染病之人不祥,您若有話問詢,小臣願往。”

    胡海固執道:“朕要親見尉氏阿撩。”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胡海盯着趙成道:“中郎將,朕再問你,尉氏阿撩何在”

    趙成叩首道:“陛下,今疑尉阿撩有叛國之罪,已下獄審查。”

    “好一個不敢欺瞞於朕。”胡海嘲諷道:“朕要見尉氏阿撩。若他已死,你便提頭來見。”

    胡海賭,賭他們不會因爲一個小小郎官,冒弒君之險。

    他賭對了。

    尉阿撩被兩人拖行上殿,遍體鱗傷,滿面血污。

    胡海胸中大怒。

    不過因爲他跟尉阿撩多說了幾句話,趙高一夥便橫加酷刑,想必是要撬開尉阿撩的嘴。

    看來他一直以來的直覺是對的。

    作爲一個搞哲學的,胡海對人的心理與情緒頗爲敏感。

    比如趙高對他的疑慮忌憚,比如方纔趙成的欺瞞心虛,再比如此刻尉阿撩的感激委屈。

    胡海立令太醫爲其診治,此後三日,凡遊覽宮殿,必引尉阿撩於己身左右。

    原來趙高經了毒酒一事,囑咐弟弟趙成徹查皇帝身邊人等,尤其是近日與皇帝有過交談的。這裏面當然就出現了尉阿撩的名字。此前胡海先是見他儀表不凡,而後又知其家學淵源,便留了心;既然留心了,平時偶也閒談幾句。趙成以莫須有之罪名逮之入獄,嚴加拷打。尉阿撩卻始終沉默,未有片言隻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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