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坐上公交車,腦子裏還一直都是魏振輝的話,她不記得具體內容,只記得她讓他等他。

    四個小時的車程,因爲有個牽掛的人,所以蘇綿一點都不覺得寂寞,回想這短時間的相處,有時候還會輕笑出聲。

    她身邊沒坐人,她又是最後一排,倒也不用擔心有人把她當傻瓜。

    談戀愛的人果真是幸福啊,即便不能時時刻刻在一起,她也覺得心裏甜。

    蘇綿這正甜蜜着,車已經開進白縣汽車站,站來兩個中年婦女,蘇綿看着眼熟,好像是他們杏村的。

    兩人坐下,胖的就對瘦的說,“老張,我剛去菜市場,聽到一個消息,真是大快人心”

    “怎麼了,老李。”瘦女人拎了一個大包,裏面的買的水果都要溢出來,她正重新往裏面塞。

    “張豔傑你知道吧,就是以前買豆腐他那個女兒,死了”

    “你這一說我纔想起來,她不是今天槍決嗎死了正常啊,不死才奇怪”

    說到張豔傑,蘇綿也豎起耳朵。

    被稱作老李的女人嘿嘿一樂,“一看你就不知道,聽說啊,在昨天晚上被鬼嚇死了”

    “瞎扯吧,這世上哪有鬼”老張說完又摟緊了自己的大包放到大腿上。

    “嗨,你別不信是真的,張豔傑不是殺了兩個人嗎,那女孩,她同學,天天晚上來找她算賬。聽他們說,張豔傑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嘴裏不停地喊:劉明娟,求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聽他們說,張豔傑這些天都不敢喫東西,看見饅頭都說是劉明娟給她下毒,看見水也倒掉,上廁所說廁所有鬼,回到牢房說牢房有鬼,最後熬得啊自己跟死鬼差不多。”

    “那是她活該,誰讓她殺人害人。人家那女同學咋得罪她了,她就把人給殺了,我要是那女同學父母非得親手殺了她。還有蘇綿,幸好虛驚一場,最後考上軍醫大學了。這要是真被她改了志願,讀了什麼養豬專業,人家蘇綿這半年的努力就打水漂了。”

    老李贊同地點點頭,“這樣的人,死一百次也是她自作孽。不過老張,你說這世上真有鬼嗎我怎麼聽他們說得和真的似的。”

    老張嘿嘿一樂,“有你個大頭鬼行了,別說那個死人了,馬上到家了。”

    蘇綿聽完,張豔傑這是被鬼折磨死了,可是文文咋還沒回來。

    “誰說我沒回來,小爺早回來了好吧”文文早就想和蘇綿單獨說幾句。

    蘇綿正想着,聽見文文的聲音嚇了一跳,“你回來你不和說一聲”

    文文躺在樹上翻了個白眼,“你和你男人整天形影不離的,我怎麼和你說。再說,你們整天好的和連體人似得,你有考慮我這個千年光棍的感受嗎”

    文文真是一把辛酸淚,作爲蘇綿的神獸,他覺得他都要苦逼死了,“對了,這幾天你不在,大花和小花把他們男人都領回來了叫大草,小草。都是白兔子,跟雙胞胎似的,我是沒分清,那只是哪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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