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出來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因爲同時要指點兩個人的手術,所以她有點虛弱。

    儘管在裏面是坐着,可畢竟耗費心神,神經緊繃,一絲一毫都不能出錯。

    “小綿,飛鴻和遠征怎麼樣”問話的是景良平,他真不是催蘇綿的意思,他也看出蘇綿的疲憊,只是更關心手術檯上那兩個。

    蘇綿笑了笑,脣色有點蒼白,“命都保住了,飛鴻明天就能醒,陸遠征有點麻煩。”

    “啊,遠征咋了”景向秋崴腳之後也不知道咋啦,腳三天兩頭的疼。

    本來她還想幫蘇綿帶孩子,結果到今天也沒徹底好利索。

    就是在醫院站了這麼一會兒,腳脖子又開始疼,針刺一樣。

    “遠征表哥倒地時,應該是頭部撞到是石塊了,頭部有淤血,得看他恢復情況。”蘇綿沒說的是,陸遠征頭部的淤血很多,弄不好很有可能就是植物人。

    不過也不盡然,也有能自己吸收的,所以得看個人情況。

    這也是蘇綿擔心的。

    蘇綿說完這些話也有點累了,畢竟她剛恢復沒多久,又在裏面眼睛都不敢眨的盯了幾個小時。

    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小綿,你怎麼樣你沒事吧”景老太太直接把蘇綿摟進懷裏,“我可憐的外甥女,孩子還沒倆月,就進手術室,外婆帶你表哥謝謝你。”

    景老太太現在是真心爲蘇綿好。

    真心心疼外孫女。

    景家欠蘇綿實在欠太多了。

    “外婆,我沒事,就是白天提心吊膽一天,沒休息好。”

    “瞎說,你也是剛出月子沒多久,身體虛。行了,趕緊讓振輝陪你回去,回家好好睡一覺。”

    蘇綿確實累了,也沒推辭,跟着魏振輝就回了蔣家。

    回去路上在車上就睡着了。

    魏振輝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心疼極了。

    媳婦啊,就是這操心的命,剛出月子就開始指揮別人做手術,這啥時候是頭

    說白了,都是山狗害的。

    閉上眼睛,魏振輝把白天發生的事,仔細地過了一遍。

    山狗這是一箭三雕。

    景飛鴻臥底身份暴露。

    陸遠征重傷。

    他跟景向婉能夠死裏逃生絕對是運氣,要不是他反應快,早就瞄準了景向婉身後的那邊山坡,他今天也交代了。

    e病毒真的很霸道。

    他今天跟陸遠征對話時,竟然一點破綻都沒有。

    陸遠征雖然被控制,還能跟他對答如流。

    這就有點恐怖了。

    也就是,你身邊的人,有一天感染這種病毒,他換張臉,以另一個人身份出現在你生活裏,你都不知道。

    “在想什麼”媳婦不知啥時醒了,一雙美目目不轉睛地盯着男人。

    魏振輝擡頭瞪向開車的一營長。

    一營長嚇得一哆嗦,一臉委屈。

    嫂子醒了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好嗎

    他是老司機,開得很穩。

    連個小石子都沒軋上,再說就是他想軋,馬路上也沒有啊

    一營長求救地看向蘇綿,“嫂子,我冤枉。”

    蘇綿噗地笑出聲,這回徹底醒了。

    一營長小眼睛一眯,樣子別提多委屈了。

    “我自己醒的。跟他沒關係,倒是你想什麼想的這麼認真,我都看你好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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