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女人的那一剎那,褚時映的頭忽然傳來一陣痛苦,痛得他趕緊咬牙,這頭痛才忍過去。

    隨即,褚時映就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是誰。正是原主的“真愛”白琴琴。

    前世,也正是因爲這個女人,原主的良心纔會一步步泯滅,變成人渣。

    褚時映皺着眉頭看着眼前這個女人。

    尖臉尖下巴,那下巴尖得能戳死人,一臉的刻薄相,看着就不是個好的。

    身體,乾瘦,癟,目測還沒有小籠包那麼大,撐死了旺仔小饅頭。

    也不知道原主看上眼前這個女的什麼了,竟然放棄白富美不要,要眼前這個又醜又瘦還窮的女人

    可能是看到白琴琴,觸發到記憶點,褚時映想起原主有關白琴琴的記憶了。

    他的臉全黑了。

    他說呢,原主家裏給他的錢也不少,怎麼飯卡上那麼少錢,一週有幾天是喫白飯的,原來,這錢都白送給白琴琴了。

    “時映。”白琴琴心裏不安,又見褚時映什麼表情也沒有,以爲褚時映被她的語氣嚇着了,上前兩步,抱着褚時映的胳膊,用臉蹭他的肩膀,又用胸部蹭一下他的胳膊,嬌滴滴地說,“時映,你都不知道我家裏那個老巫婆有多麼地可惡”

    “我這一次回家,她一分錢都沒有給我,她是想存心餓死我。”

    “時映,你今天帶了多少錢過來先給我一些,回頭我再還給你。”

    說罷,又拿臉蹭一下褚時映的肩膀。

    那聲音嬌得褚時映聽得毛骨悚然。

    褚時映立馬伸出手,毫不留情地將白琴琴一把推開,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和胳膊。

    蛇蠍心腸的女人,他可不想傳染她的惡毒

    白琴琴驚呆了,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褚時映冷着一張臉說:“你家那個惡毒的老巫婆不給你錢,你可以向你爸要。我沒錢。”

    他今天去工作搬了半天磚,扛了半天水泥才得這五百塊錢,他纔不會替原主養女人呢,而且還是那麼噁心的女人。

    原主前世活得春風得意,忽然酒駕出車禍而死,要是這其中沒有一點貓膩的話,褚時映是怎麼也不相信的。

    白琴琴震驚地睜大眼睛,眼眶隨即也溼潤起來了,控訴道:“時映,你明明知道我已經跟我爸冷戰了,我是絕對不會開口問他要錢的”

    “我是你女朋友哎,你不養我,誰養我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說罷,白琴琴還在原地跺了一下腳。

    褚時映覺得自己在回家的路上喫的那一碗炒粉都快噁心地吐出來了。

    “馬上就不是了。”褚時映說着。

    “褚時映,你是什麼意思”白琴琴怒了,紅着眼睛,瞪圓了眼睛看着褚時映。

    “意思就是我們兩個分手”褚時映面無表情地說,“我自己都養不活,怎麼可能養你高三最重要的任務是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我們就沒有必要耽誤彼此了,好聚好散吧。”

    說罷,褚時映理也不理白琴琴,徑直想要走回寢室。

    白琴琴一把拉住褚時映的胳膊,悲憤地看着褚時映,吼着:“褚時映,你這是什麼意思”

    要是分手的話,她看中的那些化妝品豈不是沒有錢買

    “意思就是我們一拍兩散。我可不想用我的錢來買你廉價的香水。”褚時映嫌棄地皺了皺鼻子,“你離我遠一點,聞到這廉價的香水,我就噁心想吐。”

    白琴琴被打擊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往常她只是紅了眼睛,褚時映就會任由予取予求,但是現在褚時映不僅要跟她分手,還說她噁心

    這怎麼可以

    褚時映一手拔開白琴琴,而後轉身回寢室。

    今天累了一天了,他只想洗洗睡了。

    他一踏進寢室,就聽到原本還算是比較喧譁的寢室瞬間就變得安靜起來了。

    褚時映也不管是什麼原因,他無視這些人,拿了衣服,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他一離開,外面又開始說起話來。

    等他洗完澡出來,寢室又是一靜,然後又開始說起話來。

    褚時映這才得空打量這個寢室的人。

    這是一個小寢室,一共有六個人。

    除了他和章劍之外,還有一個胖胖的,壯壯的,長相敦厚,叫荀天磊。

    荀天磊長相寒磣了些,也有可能是因爲胖的原因,不過,學習成績卻是全班最好的。

    其餘三個,一個叫李世銘,長得俊,富二代,家裏是做房地產的,很有錢,穿着打扮什麼得都很時髦,就是學習成績不怎麼好,處於班級中游水平。

    李懂,市區人,家境一般,好在父母都是公職人員,穿着什麼的都是大牌,也不愁喫喝等。

    況昭鵬,來歷神祕,據說是從京城來的,高二的時候轉到這個班,一向寡言少語,成績中上游,體育突出,長相是整個寢室中最帥氣的,不過因爲氣質高冷,所以雖然來了一年了,還是獨來

    獨往,沒有什麼朋友。

    就像現在,寢室裏其餘四個人在說着話,他自己一個就捧着一本書坐在牀頭看書,也不融入集體當中去。

    褚時映也不想說什麼,拿起一旁的毛巾,將自己的頭髮擦乾,然後拿起書,開始看起來。

    “褚時映,”他正看着書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是荀天磊。

    “我聽章劍說你從家裏帶來的香菇肉醬很好喫。”荀天磊笑得那一雙小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我想出一百塊錢買下你那瓶肉醬。”

    要不是章劍說得那麼神乎,他是不會出那麼多錢買的。

    他雖然有錢,但是家裏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

    褚時映瞥了一眼章劍,卻見章劍縮了縮脖子,看也不敢看一眼他。

    褚時映點頭,說:“可以。”

    原主的家人一共給他帶了五瓶肉醬,賣出去一瓶,還剩四瓶,也還夠他喫。

    李懂嗤笑一聲,幽幽地說:“天磊,外面的醬撐死了二十塊一瓶,你這一百塊錢,夠買五瓶了。這拌飯醬還能好喫到天上去”

    也就是荀天磊這個傻子纔會把錢往外扔。

    荀天磊纔不管李懂怎麼說呢,轉頭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錢,遞給褚時映。

    “要什麼醬的”褚時映問着。

    “香菇肉醬”荀天磊想也不想地說着。

    聽章劍那麼說,肯定是香菇肉醬的比較好喫一些,他先喫喫看,要是真的好喫,改天再買別的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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