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燭臺切光忠。連青銅燭臺也能斬斷哦。嗯,果然還是不帥”

    會選擇召喚燭臺切是有原因的,因爲初晴在逛論壇的時候突然發現燭臺切做飯超好喫燭臺切牡丹餅超好喫燭臺切各種小甜點超好喫

    深吸一口氣,初晴朝着燭臺切光忠伸出手,例行公事一般淡淡說道:“把你的本體交給我。”

    上一任審神者你夠了,爲什麼每次召喚出來的付喪神都渾身是傷

    燭臺切光忠愣了一下,接着就交出了自己的本體,四處看了一眼沒發現別的付喪神,問道:“小貞醒來了嗎”

    “嗯”

    “太鼓鍾貞宗,通稱小貞哦”

    鮮少在被喚醒的暗墮付喪神臉上看到喜悅,但是當燭臺切說起“小貞”的時候,眼中的愉悅是止不住的。

    真好啊,這樣的付喪神

    初晴爲對方手入治癒傷勢,臉上也難得露出一抹笑來,“還沒有喚醒他,聽說你很會做飯”

    “真可惜。”燭臺切難掩失望,不過很快就重新高興起來,“主公是餓了嗎我現在就去做飯好了,主公請靜待片刻”

    看着燭臺切光忠神采奕奕的出去做飯,初晴忍不住感嘆:“還真是幹勁滿滿呢”

    “是啊是啊”狐之助突然跳了出來,笑着說道:“燭臺切光忠是很會做飯的付喪神呢,因爲要每天做飯所以受到的虐待少些,並沒有太過暗墮,絕對的幹勁十足呢”

    初晴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低頭看向狐之助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他、並、沒、有、太、過、暗、墮”

    狐之助有些奇怪的點頭,“是啊,怎怎麼了嗎”

    初晴嘆了口氣,對於燭臺切會煮出的東西突然就不期待了呢。

    飯菜上桌,十分豐盛的日式料理,飯菜的香味兒讓初晴忍不住食指大動,只是看了眼狐之助還是沒有貿然喫下去。

    “主公,可以食用了”

    “嗯,大家都去內番和出陣了,等他們回來一起吧。”

    燭臺切光忠有些愕然的說道:“可主公不是餓了嗎”

    “我還可以忍忍。”初晴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

    “這怎麼可能讓主公餓肚子的燭臺切可一點都不帥氣呢”燭臺切光忠大聲說道:“請主公放心食用好了,我會另外安排餐點的”

    初晴抿了抿嘴脣,暗道自己可能是多想了,就要拿起刀叉開始喫,卻看到藥研走了進來,手中還端着一碗黑色的藥汁。

    “是燭臺切君,您也醒了嗎”藥研很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嗯,響應主公的召喚,做了一桌子美食呢。”燭臺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眼罩。

    藥研放下藥碗,拿起其中一塊糕點掰開查看,之後拿來一個小盆,將桌子上面的飯菜全部掃入其中。

    將小盆拿出去,藥研回來後站定在初晴身邊,對着燭臺切光忠託了託眼睛道:“燭臺切君,這不是我們原先的審神者,請不要在飯菜裏面下毒。”

    下毒啊。

    初晴輕輕爲自己懷中的狐之助順毛,眼神之中意味晦暗不明。

    “我,我”狐之助捂住眼睛,“我錯了”

    “沒關係。”初晴淡淡說道:“正是因爲你說燭臺切可以信任,我纔會生出懷疑的,沒有你恐怕已經被毒死了。”

    這這一點都感受不到安慰好不好

    狐之助彷彿感受到了整個世界的惡意。

    燭臺切光忠哈哈大笑,看着藥研說道:“怎麼你已經背叛我們轉投向人類審神者了嗎”

    “並不是。”藥研搖頭,道:“我只是想盡量減少大家受到的傷害,我不相信人類審神者,但是我相信大將。”

    換了其他人,換了其他任何一個審神者,都無法得到藥研的信任

    燭臺切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出了大廳,藥研則嘆了口氣,端起那碗黑色的藥水遞給初晴:“大將,你先吃了藥,我等下去給你煮粥。”

    “藥研”初晴臉上的冷漠完全繃不住了,不,她不要喫,不要

    “大將,身體重要。”藥研依舊是那副冷靜的表情,望着初晴分寸不讓。

    麻麻呀

    初晴無力地嘆了口氣,認命的端起碗來要喝掉,就聽外面亂在喊藥研,頓了一下等到他出去重新放在桌子上。

    呼出一口氣,初晴站起身來偷偷摸摸的將那碗黑色的藥湯澆到一旁的花盆裏,這才終於完全放鬆下來,可不要讓她喝這種東西,太難喝了

    沒過多長時間,亂藤四郎就和今劍跑了進來,亂藤四郎還抱着一把劍,興奮地塞到了初晴懷中。

    “這是什麼”

    “是鮎尾哦”亂藤四郎興奮地說道:“一期

    哥說了,本丸之中並沒有鮎尾,主人可以幫忙喚醒他嗎”

    “鮎尾藤四郎嗎”初晴倒是聽說過,拿過那振肋差看了看,接着就要注入靈力,可馬上就被一隻手阻止了。

    “主公”一期一振拿過那振肋差,輕輕搖頭道:“您最近太虛弱了,請多多休息。”

    “一期哥”亂有些詫異的看着一期一振,“那是鮎尾啊”

    “我知道。”一期一振沉吟片刻,還是說出了口:“聽藥研說,你曾經吐血了。”

    此話一出,房間裏面的兩把短刀一下子就愣住了,望着初晴的眼神滿是詫異,繼而是驚恐。

    “主人,對不起,還是不要喚醒了”亂從一期一振手中接過肋差,擔憂的說道:“主人還是好好休息吧”

    初晴立刻想說自己沒事,就感覺今劍已經撲到了自己懷中,小聲說着:“主人你一定要注意身體,如果你出事如果你出事的話,我們該怎麼辦啊”

    初晴一怔,突然就平靜下來,是啊,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就算是爲了他們,自己也要好好保養自己的身體。

    “大將,藥已經喝完了嗎”

    剛決定好好保重身體的初晴:

    “晚上的食物由我來準備吧。”藥研藤四郎十分沉穩的說道:“我一定會好好爲大將調養身體的。”

    “不不用了。”初晴四處看了看,然後一指一期一振,“他,他來好了”

    “我嗎”一期一振立刻有些窘迫,但到底沒有拒絕,“既然是主公的命令,我會努力做好的。”

    看着一期一振出去,初晴敏銳的察覺到幾把短刀全都神情異樣,卻也並沒有多問,總之只要不是藥研做的藥膳就好

    然而

    水果沙拉,奶昔,青菜看着喫飯時候被擺上桌的各種生鮮,初晴一言難盡的看了眼一期一振,卻又在對方的溫和笑容中無奈低頭。

    唉,一期一振原來只會涼菜嗎

    “那個那個”五虎退小聲說道:“一期哥怕火。”

    “啊”初晴很詫異的看了眼一期一振,就見對方神色如常,反而對着自己微微一笑。

    “嗯,的確是有些害怕呢,罪惡的火焰,總能激起我不好的回憶。”一期一振說着似乎陷入回憶之中。

    初晴也並沒有再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怕火什麼的也不是多難理解的事情吧

    “燭臺切呢”初晴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怎麼沒來喫飯”

    壓切長谷部已經知道了燭臺切做的事情,不滿的說道:“大概是在反省自己吧,無論如何,傷害姬君的事情是不應該發生的。”

    初晴總感覺有些不是滋味兒,他們明明纔是夥伴,但現在因爲自己的到來,似乎所有人都開始孤立燭臺切光忠,她之前可沒有這樣的打算。

    既然如此

    “長谷部,明天你和我去一趟萬屋。”初晴低聲吩咐。

    長谷部立刻說道:“主要是主命,我一定會遵從的”

    “唉,身爲籠中鳥的自己,果然要永遠被囚禁其中。”宗三突然幽怨出聲。

    初晴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宗三左文字,你也跟去。”

    宗三立刻驚喜起來,卻依舊強忍住喜悅,只說道:“即便是身爲籠中鳥,也會有得到主人恩賜的那天啊。”

    真是夠了

    初晴忍不住偏開頭不去看他,這個宗三簡直有病

    次日,日光大好。

    出陣幾次積攢下的小判全讓長谷部帶上,宗三左文字也早早的等在外面,等初晴起牀後就直接朝萬屋走去,連飯都沒有喫。

    走在路上,初晴問長谷部:“你知道燭臺切光忠喜歡什麼嗎”

    壓切長谷部一愣,問道:“姬君是想讓燭臺切高興”

    “嗯,他應該也是受過傷害的吧”初晴反問了一句,接着眼神閃過一抹感傷:“不想讓他一直沉浸在過去的黑暗中呢。”

    “可是”長谷部猶豫良久,終於說道:“燭臺切不一定會領情,畢竟,他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不是吧”初晴很震驚,“他變成太監了”

    壓切長谷部嘴角猛抽,宗三左文字的身子也是一顫,接着默默離初晴遠了些。

    “不是。”長谷部眼神莫名的看了初晴一眼,說道:“他最好的朋友太鼓鍾貞宗是在他面前被硬生生折磨到碎刀的。”

    初晴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心中第n次詛咒上一任審神者不得好死,只是很快她的眼神就變得非常怪異。

    “姬君”

    “長谷部,你實話和我說。”初晴眼神死死的盯着壓切長谷部,問:“你們這些付喪神,到底還有幾對這樣gay裏gay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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