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官大人,請這邊走。”狐之助一路小跑着帶路,“好幾天都沒有看到審神者了,所有付喪神都在推諉,我擔心審神者大人已經出事了”

    監察官柯東皺了下眉,搖頭,“不,這裏的空氣很乾淨。”

    “啊”

    “看不出任何暗墮的氣息。”纔剛說完,柯東卻又感覺很不對勁兒,這原本就是一座暗墮本丸,新任審神者才上任沒多久,就算是淨化也不可能如此純淨,看樣子在自己到來之前這任審神者才用靈力盪滌過一遍。

    這樣做,是在維護這座本丸的刀劍嗎

    “大人,請隨我來”狐之助連忙帶着柯東趕路,雖然審神者看起來很不靠譜而且有時候很可怕,但如果就這樣被虐殺的話,狐之助無法眼睜睜看着。

    然後

    “真可惜,爲什麼不是真耳朵”初晴正兩隻手一手一隻“狐狸耳朵”,接着還忍不住在對方的腦袋上狠狠揉了一把,沉迷擼貓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擼狐狸的時代

    “審審神者大人,你在做什麼”狐之助都快被嚇死了,“小狐丸什麼時候召喚出來的”這可是野性難馴的野狐狸啊

    “閒的沒事就召喚了,有問題嗎”初晴戀戀不捨的收回手,看了狐之助一眼。

    當然有問題,審神者大人你隨意喚醒刀子絕對會被首落的啊

    小狐丸溫柔一笑,站起身來面對柯東,道:“真是抱歉,主公是個散漫的性子,可能有些怠慢貴客了。”

    “無妨。”柯東看了小狐丸一眼,身上的暗墮氣息還是蠻重的,但是看他們的相處模式似乎並無不對。

    “監察官大人你好,我是0202本丸的審神者,你可以叫我晴。”初晴站起身來自我介紹。

    “我是監察官柯東。”看着這個活潑的少女,柯東眼中的冰冷也融化一些,微微點頭,問:“在這裏有不習慣嗎”

    “這裏的付喪神非常好。”初晴難得沒有冷淡待人,始終言笑晏晏。

    “是嗎”柯東掃了周圍一眼,問:“其他的付喪神呢”

    “有些還沒有被召喚,有些被我趕走了。”初晴伸手抱住了小狐丸,“因爲我沉迷擼狐狸啊,被他們看到不太好。”

    狐之助立刻跳前,滿心歡喜的望着初晴,大人,狐狸,我就是狐狸啊

    小狐丸微笑,擡腳不着痕跡的將狐之助踢遠,這才道:“大人請等一下,我去爲您倒茶。”

    “這種事情小狐丸也懂嗎”柯東打量了小狐丸一眼,這裏只有小狐丸一個付喪神,是發生什麼狀況了嗎

    “茶水來了。”壓切長谷部端着茶盤出來,對柯東友善的笑笑,“看來客人已經來了啊,真是怠慢了。”

    “無妨。”柯東看了他一眼,收起心中的疑惑,問初晴:“這裏的付喪神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嗎”

    “有”初晴大聲喊了出來。

    端茶的壓切長谷部不敢置信的望向初晴,小狐丸的身子也是一僵,要來了嗎果然,他們對這個人做的事情是無法得到原諒的,所謂的不拋棄會保護他們,都是緩兵之計吧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柯東正色起來,身周靈力縈繞,敢不帶任何付喪神的監察官絕不是庸碌之流。

    “這裏的五虎退只有一隻小老虎了,不都是有五隻的嗎”初晴掰着手指頭數落,“還有,大和守安定不是不喜歡給加州清光塗指甲油的嗎我家這個超級喜歡,每天換着花樣的給他塗另外燭臺切竟然不喜歡做飯,你說這是不是特別奇怪”

    聽着初晴絮絮叨叨都是一些看似比較奇怪但放在暗墮本丸可有可無的小事,柯東終於皺眉打斷了她的話:“除此之外呢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說到這個就很可氣了,之前我感冒,藥研天天給我喝苦死人的藥”初晴義憤填膺,“中藥我是喝過的,但是那個要比中藥更難喝”

    這也不是重點吧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柯東一直明裏暗裏的套初晴的話,但是一直都沒有得到什麼太有用的消息,唯一瞭解到的就是,她體內的靈力暫時被壓了下去,短時間內不會暴動。

    等到監察官離開,初晴這才鬆了口氣,對一旁的小狐丸說道:“這個柯東你們可能沒聽說過,他擔任審神者近十年了,是最早一批的審神者,要騙過他可麻煩了。”

    小狐丸不着痕跡的躲開初晴摸上來的手,疏遠卻不失禮貌的笑道:“是嗎多謝主公爲我們擺脫了這個麻煩。”

    “應該的。”初晴感受着手底下的空氣有些無奈,應該把柯東多留一段時間的,那樣就能夠無所顧忌的擼狐狸了。

    狐之助跟着柯東回去覆命,本丸的大狐狸又不讓擼,初晴無奈起身朝着手入室走了過去,雖然鶴丸在裏面躺着,卻沒有得到任何救治呢。

    小狐丸並沒有跟過去,反而拿出那把精美的黃花梨木梳開始梳理毛髮,目光中流露出一抹發自於心的柔和。

    手入室內,燭臺切蹲在地上,望着被隨意丟置的鶴丸國永眼神悲涼,再這樣下去,對方一定會碎刀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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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腳步聲,燭臺切拔刀轉身,冷道:“你來做什麼”

    “救他。”對方沒好臉色,初晴也懶得去維持審神者的好形象,禮物也送了,哄也哄了,結果還是對自己恨意滔天,就算是背鍋這也背的太結實了一點,初晴有些忍受不了。

    “我不去問誰私心將你關在這裏,你也別給我添麻煩,滾一邊去”初晴一擡手,一股強大的靈力直接將重傷的燭臺切拍到一邊。

    燭臺切緊緊攥着刀柄,卻始終沒有砍過去,最終無力垂下手,歸刀入鞘絕望的看着這一幕。

    審神者太強了,他們的力量對於她來說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無論如何反抗都反抗不了。

    手指輕輕觸摸這振鶴丸國永,初晴能夠感知到對方的慌亂與驚恐,到底是什麼讓這隻鶴再次暗墮而且對方身上的刀裝和御守全都沒了,此行的兇險可見一斑。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初晴沒有擡頭,只淡淡問了一句。

    燭臺切光忠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我想,鶴丸是去刺殺前任審神者了。”

    “前任審神者不已經被你們首落了嗎”初晴詫異的擡頭看他,不然的話鶴丸怎麼可能暗墮那麼嚴重

    “沒有首落,只是神隱,鶴丸的確刺中了審神者,但是卻沒能殺死他,之後審神者就被三日月強行神隱了。”燭臺切眼神滿是痛苦,道:“可是,我們不知道審神者的名字,就算是神隱也無法一直保持,前任審神者是一個特別強大的陰陽師,最後恐怕會將三日月殿下反神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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