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神明, 到底是誰呢

    初晴雖然任務失敗, 卻依舊對這一點耿耿於懷, 刀劍付喪神是不可能的, 除非時之政府讓本靈出手,這些分靈甚至要比她都不如。

    那麼, 是外聘隊員嗎去別的世界尋找神明來處理這件事情

    回到本丸之後, 初晴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順便與周防尊的本丸聯繫了一下, 十束多多良倒是很客氣, 約定了過段時間見面, 只是周防尊連個態度都沒有讓她憋悶。

    “主公在煩惱嗎”髭切湊到初晴身邊,將他手上的那朵小花遞給初晴,“看着美麗的花朵, 心情就會好了吧”

    “這貌似是你在鶴丸墳前放的那種花吧”初晴沒有接過來,看着這個心情完全好不起來啊

    “不喜歡嗎”

    “阿尼甲,沒有人會喜歡的啦”膝丸雖然忠誠於審神者,但到底不清楚初晴的爲人,拉着自己的哥哥就想離開,“不要接近危險的人啊”

    危險的人

    初晴愕然, 接着就看到髭切用力的揉着膝丸的腦袋,“哭哭丸, 這是主公啊, 我相信主公一定會喜歡我接近的。”

    不, 一點都不喜歡

    “不是哭哭丸, 是膝丸啊”膝丸欲哭無淚,“阿尼甲你什麼時候才能記住我的名字”

    “名字那種東西,對我們來說,本來就是沒有意義的嘛。”髭切說着看向初晴,“那麼,主公的名字是什麼呢”

    “阿尼甲”膝丸一下子呆住了。

    看着滿臉無害笑容的髭切,初晴突然有種對方大概也是個白切黑的感覺,卻又不敢確定,只微微笑道:“你想知道我的名字”

    “不,主公,我們不想知道您的名字”說着膝丸更加用力拉扯對方的衣服,“阿尼甲,你快去和我做內番啦”

    “啊哈哈哈。雖然都當了上千年的刀,可還沒種過田呢。”髭切笑着看向自己弟弟。

    膝丸立刻跳腳,“不要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讓你逃內番”

    “弟弟丸。”

    “是膝丸啦”膝丸這次真的哭了,但是看到自己哥哥期待的眉眼,背過身子彆扭說道:“就這一次啦,我去捉蟲,阿尼甲不要再和審神者搗亂啦”

    “嗯,我知道了,弟弟丸真是個溫柔的人啊。”

    “你,你”膝丸紅着臉直接跑開,看樣子害羞的厲害。

    髭切看到對方離開,立刻高興起來,繼續纏着初晴問道:“主公,我們剛剛說到哪裏”

    初晴微笑說道:“說到你要幫助膝丸畑當番啊。”

    “對哦”髭切猛一點頭,朝着膝丸就追了過去,“弟弟丸,我來幫你啦”

    吼,還真是健忘。

    初晴忍不住笑,不過才笑了一會兒就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爲藍髮的小子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也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

    小夜:超兇

    “小夜啊,有什麼事情嗎”初晴感覺很頭痛,不要亂來啊,宗三到底在什麼地方快把這個面癱弟弟帶走啊

    對上短刀初晴遊刃有餘,哪怕是對上大太刀螢丸她依舊能和她玩得上來,但是這一振小夜這面癱的樣子看得她尷尬症都犯了。

    “哥哥。”

    “啊”

    “鍛造哥哥。”小夜左文字認真看着初晴,之後舉起手指向鍛刀室,“哥哥。”

    “宗三不是已經在了嗎”初晴說完之後便反應過來,小夜說的應該不是宗三,他說的是江雪吧

    江雪左文字,四花太刀,是一把厭惡戰爭一心向佛的佛刀,令人遺憾的是,這所本丸並沒有江雪左文字。

    小夜左文字看似沒有對她宣誓效忠,但其實已經接受了她這個主人,這是對方第一次向她提要求,初晴覺得,只要自己把江雪鍛出來小夜肯定也就對自己完全歸心了。

    但是她非啊

    初晴至今還沒有忘記自己搓刀裝搓到破產的那一天,雖然現在錢不少,但是她依舊覺得傾家蕩產都鍛不出來啊

    “小夜,我”

    “你有要復仇的對象嗎”小夜左文字很平靜的說道:“我幫你殺了他。”

    這算是什麼交易啊就算是要殺人也是找伊爾迷不是找你啊

    初晴心中煩躁,嬸嬸非,嬸嬸真的非啊

    “小夜。”宗三總算姍姍來遲,伸手將小夜攬入懷中,對着初晴抱歉說道:“抱歉,主公,小夜給您添麻煩了。”

    “哥哥。”小夜左文字擡頭看向宗三。

    兩兄弟根本就不用說的太透,宗三立刻就明白了小夜的意思,只是他們現在這樣

    ,還能夠奢求什麼呢不管是作爲籠中鳥還是作爲背叛者,他都沒有資格向審神者提出要求。

    “抱歉,鍛刀我可能做不來。”初晴很尷尬的說道:“你們大概不知道,我是個非洲人。”

    “非洲嗎可是主公的樣子不太像”

    “她是在說她是個非酋,很非很非的那種哦”鶴丸突然跳了出來,“主公要鍛刀了嗎”

    “如果沒有辦法的話,只能賭一把了。”初晴想着自己剛剛得到的鉅款,突然就感覺也沒有那麼多了。

    “有錢的話,不如去地下拍賣會吧”鶴丸說出口後整個空間的空氣都凝固了。

    宗三抱緊了小夜,深深地看了鶴丸一眼,抱着他的弟弟便急匆匆離開,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很恐怖的事情。

    “喂,你們在怕嗎主公不是那樣的人啦”鶴丸國永感覺很無力,這些同僚一個個未免太敏感了。

    “地下拍賣會是什麼”

    “會拍賣各種東西哦,包括某些情趣用品,甚至還可以典當付喪神。”鶴丸國永惡趣味兒的在初晴耳邊吹了口氣,“如果遇到不聽話的付喪神,也可以花錢交給拍賣會的人進行哦。”

    不聽話付喪神怎麼會不聽話

    初晴先是疑惑,不過馬上就明白了鶴丸在說什麼,直接一巴掌要抽在他的腦袋上,“不要搞事啊”

    這裏的付喪神本來就大多暗墮,還說這麼恐怖的地方,剛剛宗三沒對鶴丸拔刀真是個奇蹟。

    鶴丸連忙跳後躲開,這才收斂笑容,說道:“大家都對那個地方很恐懼,就連說出口都會是種禁忌,畢竟那是上一任審神者經常光顧的地方。”

    “那你還說”

    “主公,我們是刃,作爲刃,不應該有任何東西限制住我們,心中一旦產生恐懼,會對我們的修行造成影響的。”鶴丸國永十分認真的看着初晴,“所以,我請求您,爲大家驅逐這種恐懼吧”

    很少看到這樣認真的鶴丸國永,初晴不由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當然,看到他們瑟瑟發抖的模樣也很有趣呢”鶴丸國永哈哈大笑起來,下一刻就被初晴一腳踹了出去。

    果然惡趣味兒纔是最主要的吧

    賭上非洲人的運氣,初晴向所有付喪神保證了自己不會對他們做什麼,只需要一個付喪神爲自己帶路,畢竟她不可能帶着狐之助過去。

    然而,聽到她以非洲人的運氣作保證後,幾乎所有的付喪神包括鮎尾都溜了,最後只留下了三日月宗近和笑得開心的鶴丸國永。

    “開個玩笑啦”初晴哭笑不得,之後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遍,最終選定三日月,“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如果姬君一定要去”

    “喂,爲什麼不帶上我”鶴丸很不滿的看着初晴,“可是我的提議啊”

    “因爲你是刺刺球啊。”初晴伸手摸了摸他後背最長的骨刺,“對吧,仙人掌。”

    “你纔是仙人掌”鶴丸從來沒大沒小,卻也只能目送他們兩個離去,就準備躺在樹上休息一下,突然看到一本丸的付喪神都圍了上來。

    “那麼恐怖的地方,聽說是鶴丸殿提議的”壓切長谷部手上拿着畑當番的鋤頭。

    大俱利伽羅很少見的露出笑容,只是手上的打刀已經舉了起來。

    “短刀們都退開,接下來的場景有些少兒不宜哦。”一期一振溫柔的對着自己的弟弟們說完,扭頭看向鶴丸的眼神滿是殺機。

    哦呀

    鶴丸後知後覺跳下樹就要逃,卻被騷速劍一腳踹在後腰上,頓時滾了出去正好落入挖好的土坑中,最後以髭切在土堆上面獻花而告終。

    左左左,右右右

    所以,到底是哪裏

    初晴一臉冷漠的望着又一次出現的岔路口,然後擡頭看向滿臉淡定的三日月宗近,“哪邊”

    “自然是左邊這條路。”三日月宗近面不改色,依舊溫柔笑着。

    “你之前已經錯了十一次。”初晴繼續冷漠。

    “是嗎哈哈哈,畢竟老爺爺對認路這種事情並不擅長呢。”三日月宗近一點不在意的笑出聲來,“果然已經到了在本丸裏養老的年紀了嗎”

    一直都對對方這句話吐槽不停的初晴第一次覺得,從迷路這件事情來看,三日月的確已經到了不得不養老的年紀。

    所以,現在他們到底要往哪邊走爲什麼鶴丸沒有提醒她三日月宗近是個路癡啊

    “阿嚏”本丸之中,才從土堆裏面爬出來的鶴丸國永狠狠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眼神疑惑,“是不是忘了什麼”

    不過馬上,身子一挺靈活的跳出土坑,哈哈大笑,語氣輕快:“會忘記的事情,應該是不重要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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