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鶴丸國永回到本丸後滿臉興奮,結果就看到壓切長谷部渾身低氣壓的站在時空轉換器跟前。
“這是怎麼了”初晴小聲詢問鶴丸, 這樣子的長谷部真的好恐怖。
“大概是因爲發現我們出去了, 在生氣吧。”鶴丸小聲回答。
“他該不會打人吧”
“應該不會, 你是主公嘛”
這兩個傢伙壓切長谷部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 這兩個傢伙竟然當着自己的面還在說悄悄話
“鶴丸殿”開口打斷了兩人的竊竊私語, 長谷部最先朝着鶴丸國永發難, “爲什麼你陪着姬君出去都不告訴我們一聲你知道本丸的同僚都很擔心嗎”
“這個啊,主公不讓說的。”鶴丸國永十分熟練地甩鍋。
扎心了,壓切長谷部明顯身子一晃, 不敢置信的看着初晴,初晴則是目光幽幽地盯着鶴丸國永。
原來你是這樣子的鶴丸,就算洗白了依舊是隻黑鶴
“沒事的話,我就先閃人了。”鶴丸笑着,不理會初晴幽怨的眼神直接跑路。
完了,認命吧。
初晴面無表情望着長谷部, 等待着對方的狂風驟雨,長谷部同樣冷着臉看着初晴, 許久後卻是無奈嘆了口氣。
“姬君,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長谷部說着上前, 將初晴身上的披肩拿了下來, “天氣熱,不要穿這麼厚。”
初晴鬆了一口氣,果然因爲自己是姬君所以特別優待嗎鶴丸知道一定會哭死
“但是,請不要有下一次”
媽媽耶,果然還是很可怕
於是,初晴頂着壓切長谷部給予的壓力,面無表情的一溜煙逃走了。
長谷部:
才喫過飯,就看到髭切快速朝自己跑了過來,眼神幽怨的不行。
“主公,你可算回來了,我被長谷部私自安排了畑當番,你再不回來我就真變成雜草切了”髭切說着坐到了初晴身邊,順便搶走了初晴手裏的牡丹餅。
一旁燭臺切臉上明顯陰雲密佈,髭切殿,你找死是不是
“啊爲什麼”
“我只是幫助主公召喚出了一個同僚”髭切很理直氣壯。
初晴伸手扶額,還真夠真夠能添麻煩的,這裏的人是能夠隨便召喚的嗎
“性格怎麼樣”初晴這話是問長谷部的,但願不要是個暗墮嚴重的傢伙。
“不清楚。”壓切長谷部皺眉,“本丸之中沒有過大典太光世。”
原來是靈力強橫的大典太嗎初晴聽說過這振刀,不過馬上就注意到了長谷部話語間的意思,“沒有過”
“是的,但對方體內的靈力又的確是本丸的靈力氣息。”長谷部有些想不通。
“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從倉庫的箱子裏找出來的”髭切大聲說道:“本來就是這裏的”
“抱歉,這是我的失察。”長谷部心中有些發冷,如果不是髭切找了出來,說不定還要讓那個同僚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埋多久。
“他人呢”
“在倉庫”髭切高興地拉住初晴的手,“我帶你過去”然後在長谷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人給拉走了。
長谷部愣了片刻,這才發出一聲怒吼:“髭切”
不可饒恕,真的是不可饒恕
倉庫裏面不僅僅只有大典太光世,還有騷速劍和膝丸,看到自家哥哥回來膝丸立刻露出笑容,但看到他拉着的人是誰之後就有些崩潰了。
“阿尼甲,快把主公放開啊”
“不要,主公不會介意的”髭切笑着看向初晴。
初晴收回手,沒有對他的話發表意見,只是看向盤膝坐在地上的大典太光世,道:“你好,我是這裏的現任審神者。”
“不知不覺中,已經換屆了吧。”大典太光世站起身來,對着初晴說道:“天下五劍之一,大典太光世,你不會封印我嗎”
初晴默了個,接着搖頭,“不會。”
大典太愣了下,似乎是第一次有人如此鄭重的回答這個問題,接着朝她點頭道謝:“多謝。”
“燭臺切做了飯,你要去喫些嗎”
“付喪神不需要喫飯。”
“也不是不能喫飯吧。”初晴說着,伸手抓住了大典太的手,立刻就感覺對方的身子僵硬起來。
沒有硬拉,初晴只是目光平靜的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讓我去到外面,可以嗎”大
典太有些遲疑,低頭冷漠說道:“我是應當待在倉庫裏的刀。”
“什麼”
“不喜歡的話,就出去好了。”初晴的聲音緩和了一些:“外面,比你想象中要精彩。”
迷迷糊糊的就被初晴拉了出去,大典太光世明顯對於初晴並無惡感,初晴也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個付喪神雖然冷淡但還算好相處,和大俱利伽羅是同一類型的。
但是,第二天早上。
“大典太呢爲什麼沒來喫飯”
“在倉庫。”
中午。
“大典太呢”
“在倉庫。”
晚上。
“大典太”
“還在倉庫。”
看着外面的月光,初晴默了個,默默將昨天認爲對方挺正常的想法撕吧撕吧吞掉,試問有哪個付喪神會“正常”到從早到晚都待在倉庫裏面
對面的長谷部也很崩潰,他多少知道一些正常大典太的性格,但是這樣喜歡待在倉庫的大典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果然也不正常吧。
不知道爲什麼,長谷部這樣想着,竟然感覺理所當然,這座本丸會有正常的付喪神才叫奇怪
“我去看看他。”初晴擡手阻止了長谷部的跟隨,有些事情,她還是希望單獨和大典太聊聊。
走到倉庫門口,還沒有進去就聽到了鶴丸國永說笑的聲音:“原來是這樣啊,一直都被關在這裏嗎真可憐啊哈哈”
“嗯。”
“沒想過出去嗎”
“反正出去同樣會被關起來。”
“別這樣說,哄主公高興的話,她會讓你待在外頭的。”鶴丸國永聲音玩味兒。
“要怎麼做”
“哈哈,你如果能夠殺了她,她一定會感激你的”
“鶴丸殿,這不好笑。”
這隻鶴果然又在搞事了,初晴感覺心累,推門走進去就看到大典太光世老老實實縮在箱子裏面,將並不大的箱子塞得滿滿當當,鶴丸國永則興奮地蹲在地上和對方聊天。
大典太光世看了眼初晴,之後很自覺的將箱子蓋子拉上。
初晴:
“大典太”
“主公,我們出去說。”鶴丸國永攔住了初晴,直接一個公主抱抱起她就走到了外頭。
初晴並沒有抗拒對方的接觸,只是有些無奈,“你又在搞什麼”
“大典太很可憐呢。”鶴丸少有的收斂了臉上的戲謔,認真道:“從被召喚之後就被關在了倉庫的箱子裏面,一直關了好幾年,直到審神者被襲擊離開斷掉了與本丸的靈力鏈接,這才失去靈力回到本體沉睡。”
“你說什麼”初晴難以置信,“他一直都被關在箱子裏面”
“嗯,因爲審神者下了言靈,所以他不能出去,不能喊叫,只能待在箱子裏面獨自承受孤寂。”鶴丸國永伸了個懶腰,歪頭說道:“也虧了是大典太,換了鶴的話,估計早就瘋掉了。”他可是最嚮往自由的付喪神啊。
初晴的臉色很難看,沒有意識被存放起來也就罷了,但有着意識卻被關在那麼狹小的地方,周圍一片漆黑,安靜得讓人想想就要瘋掉,大概只有在付喪神進入倉庫找什麼東西的時候他才能夠聽到些微響動把。
就那樣一直一直一直一直被關着
初晴不知道他有沒有試圖求救,或許在聽到響動的時候他有求救過,但發自於心的吶喊卻無法給他帶來任何希望,一切的一切都被前任審神者的言靈毀了。
“你知道的吧”鶴丸國永擔憂的望着初晴,“我承認他非常可憐,但是主公,你也一定要小心對待。”
這樣子被長期關起來的付喪神,非常容易就暗墮傷人的。
“我明白。”初晴點點頭,道:“就算如此,他現在也是屬於我的。”說完,大步朝着倉庫的方向走去。
鶴丸輕聲一笑,緊跟着追上了初晴,就看到這一次對方特別粗暴的將蓋子打開,然後命令大典太光世從裏面出來。
下一刻,一團火焰將整個箱子點燃。
“這下你可以睡在外面了嗎”初晴眼神強勢,抓着大典太的脖領說道:“我爲你準備了房間,現在,跟我離開這裏。”
“是安排了寢當番嗎”只一句話,瞬間讓初晴營造出來的氣氛碎的連渣渣都不剩。
“噗哈哈”鶴丸國永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初晴朝笑着的鶴丸也露出一抹微笑,然後狠狠一腳將他踹到一旁,“你快給我滾吧”
真是要氣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