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要夠了沒 >第62章 我真的不愛你
    她不知道答案,但知道若是和他同在一座城市裏而不得見,那種痛苦更是一種煎熬,那便,寧願不再見。

    原來,母親早就爲她和自己做好了打算,倒是她,多餘擔心了,“媽,我跟你走。”

    “去和君越說說吧,總還是要回來的,不過是暫時分開而已,丫頭,好好跟他說,聽見沒有”

    藍景伊伸手抹去藍晴眼角的淚珠,不知怎麼的,就是覺得藍晴有什麼事瞞着自己,她想問,但看着藍晴止也止不住的淚珠,終究還是忍住了。

    就讓媽媽的心底裏保有一片獨屬於她自己的綠洲吧。

    然,藍景伊出了酒店去見的人卻不是江君越而是簡非離。

    騷動酒吧,許久不曾來過了,才一踏進酒吧,就被一股子濃濃的熟悉的感覺包圍着,眸光一掃間並不見簡非離,她才發覺她早到了二十分鐘,還真夠早的。

    “帥哥,我想調酒。”伸手一拍吧檯裏帥哥的肩膀,好久沒調了,那一次就是因爲調酒,她才遇上了江君越,此刻想來,彷彿就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一樣,她還記得自己腹誹過他的綽號太娘了呢,可是事實證明,那男人絕對是男人。

    “調出來若沒人喝你要買單。”帥氣也是陌生的調酒師上下的掃了她一眼,公事公辦的道。

    “ok。”藍景伊端了一杯吧檯上的雞尾酒一仰而盡,調酒的時候最好喝上那麼一點點酒,把酒的味道沁到自己的骨子裏,微醉的時候再去調酒,那酒調出來纔有意境纔有味道。

    調酒師這才把酒瓶遞給了她,有點沉,呵呵,她還真的好久沒練過了。

    她有多久沒有過從前那樣的清閒了,太忙了,最近忙得她早就忘記了自己曾經的這個嗜好。

    透明的酒瓶在手中飛舞旋轉着,泛着醇香的酒液不住的被自己灑進酒瓶裏,搖晃再搖晃,她專注而認真的去舞動手中的酒瓶,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看着那內裏的液體高度旋轉時的美感,那是一種絕對的享受,看着看着,彷彿就能從那裏面看到小傾傾似的,他調酒的樣子更是魅惑衆生,帥呆了酷斃了。

    “啪”,酒瓶漂亮的落下,淡粉色的酒液還泛着一圈圈的漣漪,藍景伊喘着氣倚在吧檯上,拿起酒瓶就倒了一杯在高腳杯裏,轉身就要去遞給那調酒師,“嚐嚐,我保證味道好極了。”

    可是遞出去的酒杯卻被另一個人給截住了,一隻白皙而修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就着她的手一起放到了他的脣邊,隨後,徐徐飲盡。

    藍景伊的視線一直落在簡非離因吞嚥着酒液而一動一動的喉結上,又見面了,這樣的一夜,不知會是美好,還是會是一場誰也想不到的殘忍。

    明天,她真的要走了嗎

    看到簡非離的這一刻,她忽的猶疑了,甚至在想,或者,她真正所愛着的還是他,只是因爲知道不可能,所以纔去潛意識的讓自己以爲自己愛上了江君越。

    她要怎麼跟簡非離啓口呢

    她要怎麼說起江君越呢

    然而一切就是那麼的戲劇化,她預想着的是先與簡非離達成一致,然後,再去打電話把那個男人請來,卻不曾想,就在此刻,就在簡非離喝盡了這一杯她才調好的雞尾酒時,透過他的肩膀,藍景伊竟然看見了那個男人。

    江君越,他也來了。

    這是巧合嗎

    難道是老天故意的在幫她

    幫她離開他嗎

    這樣的時刻,她已經沒有時間去跟簡非離先說明一切了,此刻,她倚在他肩膀上的姿勢就絕對的夠曖昧,藍景伊惦起了腳尖,彷彿沒有看到簡非離身後走來的江君越似的,彷彿她的眼裏就只有一個簡非離似的,她的脣貼向了簡非離的耳朵,“我也要喝,你度給我。”帶着微微的酒意,可才一說完,就只覺自己耳朵都熱了,是不是,也紅了呢

    她看不見。

    “伊伊”又是一個吞嚥的動作,隨即,簡非離拿起吧檯上的另一杯她才調好的酒再度如水一樣的灌入口中,而她,就只剩下定定的看着他了,眼睛,也不去眨一下,這樣,才真實,纔會讓江君越更加的相信吧。

    他早知道簡非離的存在,她知道。

    頭,被一隻大手輕釦,簡非離的脣真的落了下來,帶着醇醇的酒香落了下來,那是藍景伊曾經無數個午夜夢迴時所期待的夢境,絕美。

    他的脣,她不知道在心底裏描摹過多少回了,卻

    從沒有此刻這樣的真實的貼近過。

    酒香更濃,那張曾經魂牽夢縈的面容越來越放大在眼裏,藍景伊閉上了眼睛,吻吧,就把酒度給她,從此,把一切都塵埃落定,把一切都扼殺在萌芽之中,也把傷害減到最低最低。

    這樣就好,她別無所求。

    輕闔着眼眸,藍景伊靜靜的等待,可,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般的漫長,那兩片讓她夢想過無數次的薄脣居然還沒有落下來。

    “嘭”,一聲悶響響徹在耳邊,也驚得藍景伊倏的睜開了眼睛,“江君越,你幹嗎”這一睜眼,她纔看到揮過了一拳正收勢的江君越,剛剛那一聲悶響原來是他的拳頭打在了簡非離的身上。

    “他要吻你,你沒看見嗎躲都不躲。”冷清清的男聲,帶着慍怒,隨即,江君越長臂一探,揪着藍景伊便藏到了自己身後,“我不許他吻你。”

    “非離,你沒事吧”只是一拳而已,可是,藍景伊居然看到了簡非離脣角的一滴血,紅豔豔的一滴,可見剛剛那一拳江君越下手有多重了。

    簡非離眯眼回視了江君越一眼,“你是誰”

    “我是她未婚夫。”江君越隨手捉着藍景伊戴着戒指的手遞到簡非離的眼前,“嗯,這是我跟她的訂婚戒指。”

    “呵,這訂婚戒指是不是說明你跟她還沒真的結婚”簡非離輕笑,淡淡反問。

    “”江君越抿了抿脣,他和藍景伊沒結婚的確是事實,所以,他選擇了不迴應,就是最好的迴應。

    “呵呵,只要景伊還沒跟你領證,那麼,這天下只要是沒結婚的男人都有追求她的權利,這位先生,請你放開她,一切,都由她自己來選擇,而不是由你我強加給她任何的想法和決定。”簡非離眸光清澈,坦然的看着藍景伊的眼睛,微笑的眸目象是在安撫她越漸紊亂的心緒似的。

    彷彿,他都知道了,知道了在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似的。

    一下子,藍景伊哽咽了,“非離”她朝着簡非離而去,卻又是被江君越的那隻狼手狠狠的不客氣的扣在他的身側不鬆手。

    “這位先生,景伊已經做了選擇了,請你尊重她,請放手。”簡非離依然保持着微笑,那微笑突然間讓江君越有些力不從心了,難道,昨晚上和今早上發生的一切還不能證明她心裏是有自己的嗎

    可,當面對如此優雅如此溫文的簡非離時,只要一想起藍景伊資料上的那個初戀愛人是簡非離,他的自信就開始銳減再銳減,那個鑰匙鏈,那是藍景伊在用心去呵護着的,所以此刻,他唯有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手裏他才能安然,“我不管,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了。”

    這是霸道的在宣示着她是他的所有權,有一瞬,藍景伊真的不想再去傷害他了,可是下一秒鐘,當想起尹晴柔的故事,想起賀之玲對自己的敵意,她心顫了一顫,隨即,低下頭去以貝齒狠狠的咬住了江君越的手背,鬆手呀,鬆手呀,只要他鬆手了放手了她就不會咬他了。

    可是,那隻男人的手卻彷彿感覺不到她正咬着他一般,也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就是死死的緊握着她的手,怎麼也不肯鬆開。

    場面,一下子混亂了起來,騷動裏的保安已經圍了過來,還有看熱鬧的,都是唯恐天下不亂一般的起着哄。

    “哦,原來兩個男人在搶妞呀。”

    “那女的也真是,腳踩兩條船,活該讓兩個血性男人爭風喫醋。”

    “快來看,真帥呀,兩個一樣帥,你喜歡哪個我喜歡那個穿白衣的男人,俊雅溫文。”

    “呃,我覺得穿黑衣的那個更酷更帥,冷冷的更有味道。”

    江君越的脣角微微翕動了一下,什麼時候他變成爭風喫醋的男人了

    他需要嗎

    他何曾爲一個女人做到了這個份上,“藍景伊,你給我住口,否則,今晚我我一定一定讓你再也起不了牀。”

    江君越的聲音很輕,似乎是隻想讓她一個人聽到,似乎只是在警告她趕快鬆口。

    可藍景伊的臉色卻瞬間緋紅,她就是覺得很多人都聽到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如此的宣告根本是在告訴別人還有簡非離,他們的關係已經到了什麼程度,這一瞬,她鬆口也不是,不鬆口也不是,心底裏恨不得將這男人千刀萬剮,“傾傾,我不愛你。”終於,她還是鬆口了,可鬆口並不代表妥協,於是,爲了挽回顏面,她脫口而出了這樣一句,“你放手,我真的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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