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涯女人心之上錯船 >第377章 你要怎麼對我負責?
    薄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裏,薄慕年渾身散發着冷寒的氣場,站在落地窗前,抽菸抽得越發重了。從離開金域藍灣回到辦公室,他身上那股暴戾之氣就越來越甚,想揍人

    不能揍那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他心裏這股怨氣就無處可發泄。他就想不明白了,那晚和他做的時候,她還歡歡喜喜的,怎麼醒來就翻臉無情了

    老男人不肯在心裏承認,他被那個女人玩弄了。這些天他得有多糾結矛盾啊,每每夜深人靜,耳邊就會響起那道嬌媚的女聲,直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奔騰不休。

    她說想他啊,想得心都痛了,他以爲她真的想他,可當他站在她面前,她卻冷冰冰的說不要再見面了。就算是欲擒故縱,這也太過了

    他又吸食了一口煙,想不通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莫非是他喫幹抹淨了就走,沒有等她醒來,太太生氣了

    他左思右想,想給她找個理由,也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太太很矯情,難道是害羞了明明心裏恨不得他留下,恨不得撲進他懷裏訴說思念,偏偏就是說不出口,要裝疏離

    薄慕年抿緊了脣,心裏那個矛盾糾結啊,和韓美昕斷斷續續在一起生活了七年,她把自己藏得太深了,他觸碰不到,偶爾興起,也是碰一鼻子的灰回來。

    如果不是那晚她喝醉了,小小的泄露了一下心思,他只怕到現在都以爲,她對他真的無動於衷。可是他是不是會錯意了她真的對他沒有感情,是他太想念她了,那晚出現了幻聽

    可是纏綿至深時,她在他身下叫得那麼歡暢,就像貓兒一樣,媚進了骨子裏,這些年來,他們不是沒有上過牀,她卻很少有這樣動情的時候。

    多半時候,她都在他身上苦苦壓抑着自己,難道還要再灌醉她一次,她纔會撤下心防

    薄慕年兩指捏緊了菸蒂,神情陰霾重重,他要和太太相親相愛,怎麼就那麼難

    辦公室裏響起了敲門聲,薄慕年轉過身去,看見徐浩推開門,戰戰兢兢地走進來,大概是從外面的助理那裏知道他心情不好,他小心翼翼道:“薄總,您找我有事”

    薄慕年掐滅了煙,大步走過去,問道:“我去法國那天早上,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徐浩腦子打了結,半天才反應過來,薄慕年在問什麼,他道:“那天我送您去機場後就回到酒店,在酒店外等了幾個小時,都不見薄太出來,然後我去問前臺,前臺說薄太已經走了。我進去收拾您的衣服,撿到了這個。”

    徐浩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條項鍊,這條項鍊他隨身帶着,就等薄慕年回國後給他。他戰戰兢兢地把項鍊遞過去,完全不敢看男人更陰沉的俊臉,他道:“項鍊像是被拽下來的,從中間斷了,我本來打算拿去修,又擔心出岔子。”

    薄慕年看着掌心裏的項鍊,那是他的心意,她居然說扔就扔,他氣得臉色鐵青。這下所有給她找的理由都不成立了,她就是厭惡他這個人,纔不願意戴他送她的項鍊。

    他記得,他當時還給她留了紙條,她若看見了,又怎麼扔了這條項鍊,那麼只有一個解釋,她不稀罕。

    薄慕年頭疼欲裂,臉色難看到極點,他攥着項鍊,一揚手扔了出去,一聲細微的聲響,項鍊不知被扔到哪個角落裏,他猝然大笑:“好樣的,韓美昕,我送你的你都不稀罕,好,很好,非常好”

    徐浩聽着他近乎狂狷的聲音,嚇得僵站在原地,他甚至都不敢去看男人的臉,這是要氣得有多狠,纔會這樣失望與難過

    薄太這個小妖精,總是知道怎麼拿捏薄總的心,唉

    韓美昕莫名地打了個寒戰,黃嫂聽到她打噴嚏,從廚房裏出來,就見她站在陽臺上,正對風口上,她連忙走過去,將她給拉回屋裏,道:“韓小姐,你剛剛大病一場,身體還很虛弱,別站在風口上,身體受不住。”

    韓美昕朝黃嫂感激一笑,黃嫂看着她,只覺得心疼,離婚後,她越發沉默寡言了,就算是笑,也透着勉強。

    之前看她和先生彆彆扭扭的,覺得這對夫妻離婚了也好,可現在看她這樣,小週週也不在,就覺得這對夫妻還是在一起好,至少薄先生還能惹得或怒或嬌嗔,至少還有點生氣。

    翌日,韓美昕去事務所,走進事務所,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那目光近乎詭異。韓美昕一開始不以爲意,直到進了辦公室,看到辦公桌上那張攤開的報紙,娛樂新聞頭條,男人擁着一個前凸後翹的性感女人凌晨進的酒店,第二天早上出來的,出來時的照片也被記者捕捉到,那樣的神采飛揚,意氣風發。

    韓美昕看着男人正對鏡頭的照片,心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拉扯着,痛得鑽心。她知道自己矯情,昨天薄慕年來找她時,她心裏是開心的,但是一想到那晚在酒店裏,她跟陌生男人不清不楚的睡了一覺,她就無法不厭棄自己。

    此刻看到他擁着別的女人走出酒店,她才嚐到了什麼叫撕心裂肺。她將報紙揉成團,揚手扔進了垃圾桶裏,她拿起內線,打給助理,“小王,以後關於薄氏總裁的新聞的報紙,不要再送到我辦公室裏來了。”

    小王莫名其妙,電話已經掛斷。

    韓美昕掛了電話,她怔怔地盯着電腦屏幕,眼前發熱,心裏酸澀。她知道,像薄慕年這樣的男人,他的花邊新聞記者不可能不感興趣,他要鬧得滿城皆知,就沒有人不知道。

    那她不看就好了,不看心就不會痛

    他們已經離婚了,他和誰在一起,都與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只要不關注,久而久之,她一定能忘,一定能

    韓美昕極力避免與薄慕年見面,桐城這麼大,兩人要能沒有交集,那是很容易的,但是如果一方偏不讓她稱心如意,她想避也避不開。

    比方說,某天中午,她與客戶談合約問題,就會看到男人摟着他的新歡,從她眼前打馬而過。看着兩人濃情蜜意的樣子,她裝作很鎮定,等他們一走,她卻心痛得連剛纔說什麼都忘了。

    比方說,馬路那麼寬,哪條路不能通往薄氏集團,可是他偏偏帶着他的新小女朋友,繞到事務所外面恩愛,甚至她一推開玻璃窗,就會看見他們打情罵俏。

    已經38歲的老男人,那臉可真不是臉,聽着那女人嬌滴滴的輕嗔,她心如刀割。終於是忍無可忍,端着一杯已經涼透的咖啡,朝那兩個不知羞恥的人潑去。

    女人一身白裙被潑成了咖啡色,男人身上也濺了許多,男人擡頭望過來,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韓美昕成爲率先落荒而逃的那個。

    韓美昕極力避免與薄慕年接觸,可是這杯咖啡潑下去,卻變成了大事。薄慕年不依不饒,要起訴韓美昕故意傷人,爲他的小女朋友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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