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君陌閆悠悠轉醒，一對眉跟着皺緊了起來。
擡手，摁向了漲痛得難受的太陽穴。
摁了好一會兒，他纔好受了些，隨即慢慢睜開了眼。
入眼，是再熟悉不過的天花板。
眼睛被天花板刺痛得有些不適，君陌閆微微閉了閉眼，然後又睜開。
大腦有些昏昏漲漲，君陌閆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沒記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也還沒發現哪裏不對勁。
直到他要擡起另外一隻手準備掀被子下牀的時候，這一動，才發現自己手臂被人壓着。
君陌閆條件反射當即側頭看了過去，當看到枕着他一隻手臂睡得一臉委屈的溫小艾時，君陌閆怔住了。
本就不清醒的大腦這會兒更是一片空白了。
小，小乖？
他這是在做夢嗎？
君陌閆傻傻地盯着溫小艾，半天沒個反應。
他不敢眨眼，不敢出聲，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就怕這真的是個夢。
“哼嗯……”
正睡着的溫小艾不知道夢裏受了什麼委屈，突然帶着哭腔地哼唧了一聲，又紅又腫的小嘴緊緊扁着，委屈得彷彿隨時都要哭了。
君陌閆這才慢慢回魂。
“小，小乖？”
他看着溫小艾，屏着呼吸試探性地叫了她一聲，緊張得一顆心怦怦亂跳。
“哼……”迴應他的，是溫小艾委屈的哼唧聲。
好一會兒，君陌閆擡起另外一隻手，慢慢靠近了溫小艾的臉。
真，真的是小乖。
真的是小乖。
他撫着溫小艾小臉的手激動得在發着顫，欣喜得有些不知所措，一雙眼在她小臉上不停地看着。
“嗚嗚……不要了，不要了君陌閆……”本就睡得不安穩的溫小艾在聽到君陌閆的聲音後，直接委屈得哭了。
君陌閆愣住，溫小艾眼角那不斷滑落的眼淚終於是讓他想起了什麼。
昨晚那瘋狂的畫面如潮水般地涌進他的大腦，君陌閆臉色一僵，瞳孔微縮了幾下，眼底爬滿了震驚。
他們……昨晚……？
大段大段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在腦海裏逐漸清晰。
溫小艾的哭喊聲彷彿還在耳邊響着。
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的君陌閆一對耳朵當即紅了個透。
他撫着溫小艾小臉的那隻手手指都微曲了兩下。
他昨晚……真的和小乖……
他那時白時紅的臉，也不知是激動的，還是被驚的。
君陌閆好一會兒才緩過了神，他微微嚥了咽口水，隨即看向了溫小艾。
“……小，小乖？”
他聲音都緊張都變了樣，看着一臉委屈的溫小艾，都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嗚嗚……不要了，不要寶寶了……”睡夢中的溫小艾一聽到君陌閆的聲音，潛意識裏就害怕出了聲。
聽到溫小艾這萌化人心帶着哭腔的小奶音，君陌閆心疼自責得要死。
他動作有些僵硬地將溫小艾光溜溜的身子輕輕摟進了懷裏。
低下頭，鼻尖輕蹭着她的額頭。
“小乖……”
“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君陌閆出聲安撫，卻滿腦子都是他昨晚要了小乖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