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打電話給紅衣,再次詢問白棠的情況。
確定白棠除了不記得自己消失那幾天的事外,其它什麼都記得。
“怎麼辦?國內不行的話要不出國去看看吧?”
陽臺上,兩人正商量着酒鬼的事。
青衣收起手機,透過玻璃門,看向病牀上的酒鬼。
而酒鬼也正看着他。
眼裏透露着對這陌生世界的不安,和對他的好奇。
“不用,他身體沒事就好,有些事不記得,未必就是壞事。”
青衣心知慕寒的過去有着一段讓他絕望而又無能爲力的回憶。
他放不下。
他之前突然失蹤去到聖城,肯定是因爲他口中的“烯哥”。
如果他還記着,那他一輩子都只會是酒鬼。
他希望他能重新做回慕寒。
“那就由着他這樣嗎?”
“重新開始,不好嗎?”話是跟白衣說的,可眼睛看的,自始至終卻都是慕寒。
“可是他不記得你了。”白衣不知道青衣是怎麼想的。
酒鬼情況現在變成這樣,不應該想辦法將他治好嗎?
“沒關係,我可以跟他重新認識。”
他說這話時,嘴角微微上揚,笑了。
他想,上天是眷顧他的。
給了慕寒重生的機會,讓慕寒可以不用頂着過去的壓力,能夠心安理得地去接受他的好。
他認識他近七年,喜歡他近五年。
而酒鬼明白他的心意還不到一年。
如今,全都歸零。
但是沒關係,他可以重新來過。
五年,十五年,二十五年……他都給得起。
然後拉開了陽臺的門,回到病房裏。
來到病牀邊坐下。
“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記得要說。”他笑着,輕聲細語,就像在哄孩子般。
慕寒動了動脣,似有話要說,但又不太敢。
“有什麼事儘管說,別怕。”
“我……”
慕寒猶猶豫豫,終於開口說了出來:“我有家嗎?我不想待在這兒。”
他不喜歡醫院。
即使已經想好一切重來,可是聽到他這般小心,滿眼期待地問自己有沒有家,青衣還是忍不住心疼得紅了眼。
以前的酒鬼嘻嘻哈哈,從不曾這樣過。
“當然有,既然不喜歡這兒,那我們現在就回家。”
“真的嗎?”
“嗯,真的,我們現在就走。”青衣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然後拿出手機。
本想打電話回婺園,讓人幫酒鬼帶身衣服過來。
但想了想,還是讓人去附近商場買了身新的。
“醫生說要他需要留院觀察幾天。”白衣聽到青衣要帶酒鬼回來,連忙從陽臺走了出來。
“沒事,我會聯繫幾位醫生在婺園暫住一段時間,照看他。”
見青衣真的下定決心要酒鬼重新開始,白衣也不好再說什麼。
只是還在擔心君陌閆。
新衣服很快送了過來。
慕寒拿着新衣服,去了洗手間裏換。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除了陌生,再沒有其它感覺。
他認認真真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就像在認識一個陌生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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