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不髒啊你,衣服放地上。”風漓湮說了句,語氣裏竟沒有嫌棄,而是無奈。
白衣看着被放進揹包裏的衣服,擡頭看向了風漓湮。
風漓湮看了看他,隨即躲開他的眼神,將地上白衣拿出來的東西全部給他裝了回去。
把東西裝回去後,風漓湮又把揹包拉鍊拉上,然後重新看向白衣。
一向灑脫恣意,在任何妖魔鬼怪面前都直言不諱的風漓湮,這會兒看着白衣,竟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其實我沒買什麼回聖城的飛機票。”
終於,風漓湮把話說了出來。
白衣看着風漓湮。
機場附近的咖啡店裏
兩人相對而坐,白衣看着對面不說話的風漓湮。
“你剛剛說,你沒有買回聖城的機票什麼意思啊你不是要回聖城嗎”
他不說,白衣便主動問。
風漓湮看着他,有些無奈地道:“怎麼跟你說呢。”
“什麼怎麼跟我說就你是不是要回聖城啊”白衣莫名其妙。
“就是這個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啊。”
他一直跟白衣說,他和小艾是聖城人。
現在如果告訴他,自己不是,那叫怎麼一回事又該怎麼解釋自己要拿這麼一件事去騙他
“這有什麼不好說”白衣更不明白了。
他看着風漓湮,等着他回答,風漓湮也看着他,在想到底該怎麼跟他說。
告訴他自己就是小白是隻妖妥
風漓湮看着白衣,思慮良久,也沒想好怎麼跟他說,該不該跟他說。
對啊,解釋什麼啊需要什麼解釋不過區區一介凡人,哪受得他風漓湮的解釋
他直接走人不就是了他何須如此大動腦筋在這兒乾坐着
風漓湮看着白衣,一秒、兩秒、三秒
不行,他就這麼走了,這臭小子不得跟他鬧翻啊把他一人丟這兒,他騎那個破東西回去的兩個多小時裏,眼淚不得跟着流幾十裏地啊。
而且這傻小子救過他,又是真心待小白,他堂堂藥王,哪能是薄情寡義之妖。
白衣看着盯着自己、眼神一會兒一個樣的風漓湮,摸不着頭腦。
風漓湮想得頭疼,見面前的茶涼了些,他伸手就拿起,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結果差點沒噴出來。
他皺着眉,臉色難看得一時不知是要嚥下去還是吐出來。
“你沒事吧”白衣站起身來。
風漓湮忍着苦味,把嘴裏的東西嚥了下去,難受着一張臉,問白衣。
“這什麼鬼東西啊這麼苦。”
“咖啡啊。”白衣看了看那被喝了一口遭風漓湮嫌棄的咖啡。
“怎麼是苦的啊”風漓湮問。
“咖啡就是苦的啊。”白衣看着表情失控的風漓湮,詫異地問:“你、你不會沒喝過咖啡吧”
他這麼一個有錢的大少爺,不應該更懂咖啡嗎就算沒喝過,也不會不知道咖啡是苦的啊,這不是最簡單的常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