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繃着個臉色,走出去。
錦城綠化很好,夜幕下,蟲鳴聲不斷。皎皎月光,如同薄紗拂地,輕盈飄逸。
他踩着青石板,朝花園深處走去,沒有看到連真真的身影,正要轉身離開,忽然瞥到鞦韆處露出一截白色裙角。
他立即朝鞦韆走去,腳步不自覺的放輕。
走近了,才發現連真真靠着鞦韆睡着了。
那頂爆炸假髮微微傾斜,遮住她大半個額頭,雙目輕闔,呼吸細微,安靜的模樣,與她往日裏的情形全然不同。
封裕垂目靜靜看着她,眼裏流動着一絲光彩。須臾,嘴角向上勾了勾。
他俯下身,打算叫醒她,可是在靠近她的那一瞬,瞥清楚她臉上畫的不規則麻點,強迫症忍不住冒出來了。
他掏出紙巾,輕輕將她臉上的麻點抹對稱。
他以往都儘量不看她的臉,怕的就是逼死強迫症。雖然知道她是爲了工作才刻意醜化自己,但是她可以考慮醜化的對稱工整一點嗎
連真真感覺臉蛋癢癢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動了一下眼皮,瞥到眼前有個黑影,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腿朝封裕踹過去,正中封裕的膝蓋。
封裕猝不及防向前仰去,身體直接壓在連真真身上。不偏不倚,臉龐緊緊挨着。
如果不是因爲封裕臉上的面具,兩人可能會接吻。
鞦韆因爲這一變故,輕輕晃動起來。
兩人想要穩住身體,可是被鞦韆搖的無法保持平衡。那情形看起來,像是在。
屬於女子特有的溫軟呼吸聲縈繞在他鼻翼間,讓他喉嚨乾啞,臉色充血。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體內慢慢點着,一點一點變得滾燙。
他眼波翻滾,呼吸熾熱,視線沿着她的眼睛、鼻子、脣角再到露出在外面的那截白皙的脖頸,深意無限。
連真真呆呆的,還以爲是壞人,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神祕人。
他是要做什麼
顧辭這時匆忙跑過來,看到鞦韆上曖昧流轉的兩人,忍不住瞪大眼睛,背過身去,弱弱的離開。
鞦韆因爲年久失修,經不起兩人的重量,突然咔擦一聲塌了下去。
一股失重感頓時從身下傳來,嚇得連真真尖叫起來,緊緊抱住神祕人的後背。
封裕因爲這股慣力,身體重重壓在連真真身上,臉上的面具磕到連真真的下巴。
薄薄的脣瓣,輕輕劃過她的脣角。
轉瞬即逝的溫軟觸感,讓封裕微微失神。
連真真卻止不住哀嚎起來,感覺自己要被神祕人壓成攤餅了。本來就小的32a,現在還要凹陷進去。
“唔好痛”
封裕聽到連真真的聲音,收回飄走的思緒,趕緊從連真真身上下來。
耳朵通紅,張脣想要說什麼,可是喉嚨乾啞,說不出來話。
他盯了連真真幾秒,目光深斂。
想了想,蜷縮手指,轉身走人。
步履極力裝作平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