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告訴她,她臉上的麻子要點的工整一點嗎
不然會讓他看的不舒服
迎着連真真難以置信的目光,顧辭鄭重點了點頭。
連真真抽了口氣,努力平復心情,訕訕笑着,“好。”
顧客就是上帝。
別說麻點要工整,就算是粉刺黑頭,他要求了,她也會給弄得工工整整。
畢竟她每天從他這兒,拿了太多報酬。
做這點事情,理所當然。
連真真找到鏡子跟餐巾紙,仔細的擦拭掉麻點,然後再重新點了一遍。看着自己那張猶如掛了一副算盤的臉蛋,神情很是微妙。
顧辭跟一衆保鏢,見此情形,努力憋着笑。
封裕嘴角勾了勾,單手捏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神色裏帶着一絲狡黠之意。
其實,強迫症是一半原因,還有一半原因,是他想逗她,覺得有趣。
他發現,連真真這個人,比連真真表演的相聲,有趣多了。
連真真放下鏡子,正欲說話,看到那隻拉薩犬從封裕房間裏溜出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隻拉薩犬嘴裏叼着一件紅色bra。
而那紅色bra正是前幾天,她被叼走的那一件。
連真真記得,當時她抵死不承認,後來顧辭出來解圍,倉皇拿着bra走了。
連真真以爲,顧辭事後會給處理掉的。
但現在
那個bra怎麼會在封裕的房間了
連真真頓時瞠目結舌,看看拉薩犬,再看看封裕,眸子裏不禁掠過一抹深意。
變態啊
這個神祕人竟然私藏了她的bra
沒有想到他還有這樣的特殊癖好
連真真越想越覺得可怕,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脣瓣,腦海回憶起看到過的那些社會新聞。
一些怪蜀黍,喜歡在小區裏偷女性內衣,當做寶貝一樣珍藏起來。
然後還會對那些內衣做出奇奇怪怪的舉動
當拉拉將紅色bra塞到他懷裏的時候,他頓時渾身僵硬,說不出來話。
不只是連真真,一衆保鏢們看向封裕的眼神都變了。
原來他們的王子殿下是這樣的人
封裕察覺到他們都在盯着自己,硬着頭皮擡頭,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摸了摸拉拉的頭,暗地裏卻在心裏吐槽,今晚可以嚐嚐狗肉煲
拉拉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封裕的手掌,還以爲自己做得很對,朝封裕撒嬌。
顧辭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走上前去,照例背黑鍋。
“哈哈這個是我的哎,拉拉真是可惡,怎麼把我的東西藏到先生房間裏去”說着,顧辭一手拿起紅色bra,一手抱起拉拉,優雅彎腰,朝在場的人鞠了個躬,然後噔噔噔一路小跑走人。
動作一氣呵成。
拉拉似乎被嚇到,忍不住汪汪汪叫了起來。
它還沒有要親親要舉高高要抱抱啊
封裕看着倉皇跑走的顧辭,伸手扶額,面具下,臉色黑到極致。
那天,顧辭替連真真解圍後,將bra拿走。
封裕事後覺得,這麼一個貼身的東西,落在顧辭手裏不太合適。
於是找到顧辭,讓他把bra交給自己,打算悄悄還給連真真
可是哪裏料到,拉拉這條不正經的狗竟然會把bra先給叼出來了
而且還是當着衆人的面給叼出來的
封裕不消多想,就猜測到他們現在怎麼想自己
他真的不是什麼變態
也更沒有什麼特殊癖好啊
他不太敢看連真真的臉,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伸手扶着眉心,輕咳嗽一聲,隨即手臂撘到沙發上,儘量做出一副慵懶自在的樣子。
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抵死不承認好了。
暗地裏,封裕思緒卻百轉千回。
考慮着狗肉怎麼做比較好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