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的,“大哥幫我開的會”
“嗯”
孟小鳳重重的點頭,“村民們心都安了,霍醫生臨走前說蘭花會在送來,下午兩點,三萬盆成品蘭苗就送來了,大家現在都在外面花窖幹活呢”
我去
哥們啞口無言
成品蘭苗都給我送來了
霍毅這是開掛的吧
他哪來的錢
喔,三刀,當代大款,李三刀啊。
“小金,你就別擔心了,霍醫生就是看你太操勞了。”
孟小鳳低聲安撫着我,脣角驀然一牽,“他心疼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霍醫生說髒話呢。”
“大哥說髒話”
我晃了晃腦袋,消化啊,得需要時間
“對啊。”
孟小鳳寡淡的臉上躍起一絲神采,:“我擔心你,早上不到七點就來了,進了你辦公室沒看到人,正納悶兒,就聽到你這休息室裏有咔嚓咔嚓的動靜,我還以爲鬧耗子了,一開門,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
我迷糊着,“大哥正在罵我”
“怎麼能”
孟小鳳失笑,臉頰一紅,大姑娘又來了,“他就坐在你牀邊給你剝瓜子,一顆一顆的,看到我進來,就囑咐我,要照顧好你。”
“”
我心酸着,視線一轉,看到枕頭旁的紙袋,拿過來,沙沙的響~
沒客氣
我打開就抓了把瓜子仁塞進嘴裏,煩人,誰讓他把活都幹了的
幹也行啊
至少得讓我送送吧,下藥,咋不讓我睡死呢
煩人的玩意兒
“小鳳,我大哥說什麼髒話了”
我喫的滿嘴的鹹澀,囔囔的,“給我剝瓜子仁不樂意了”
他敢
“哪能呀。”
孟小鳳搖搖頭,“霍醫生是太喜歡你了他讓我叫劉隊長組織村民開會麼,我就在辦公室打電話,一回身,看到霍醫生小心的把這紙袋放你枕頭旁,替你掖着被子,離不開,放不下的最後,吐出了一句”
聲音一頓~
孟小鳳還提了提氣,“老子真他媽受夠這種分別了”
“呵~”
我笑的無奈,小鳳體格孱弱的,還得學着霍毅身上的硬朗,迥異,看着就搞笑
可我心裏啊,是真的酸
大哥受夠了
我又何嘗不是
他討厭我送他,因爲他捨不得,我磨他麼
我呢,又想抓緊每分每秒
擦
愛情這東西,就是惱人的玩意兒
給你最大的幸福,也要讓你承受更多的痛苦。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啊
“小金,霍醫生說,今晚他會給你打電話,你要是生他的氣,就批評他”
孟小鳳淡笑着,“小金,你和霍醫生雖然人了是分開的,但心貼的緊,我看時就知道,旁人插不進去,真好,我看你們,真覺得好在等幾個月,霍醫生進修結束,你們就能長長久久在一起,這日子過得,叫什麼,只羨鴛鴦不羨仙。”
我嗯了聲,低頭還有些驚訝,“這是”
胸口的位置,彆着枚勳章,青銅十字花紋,上面的英文字符是yo
驚訝了幾秒,我看到了牀頭上的筆記本,之前我用來給霍毅寫想字的。
鋼筆夾在本中,拿過來翻開,入目的,便是霍毅遒勁的字體,勳章是進修單位授予我的科研成果獎,獎章的歸屬人,自然屬於小鑫同志,老子有多想你,就要努力,學生很聽話,金老師,別忘了上課。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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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吸鼻子,矯情的啊~
好懸沒哭出來
孟小鳳沒好信兒的看,只是握住我一隻手,無聲的表達安撫。
我緩了會兒,下地洗了把臉,從辦公室一出去,嚯~入眼的就是盛況啊
三萬盆蔫吧的花兒已經不見了,翠綠又出,技術員帶着熱心的村民還有金滿玉員工們正在給花兒澆水,忙活的,每個人都是滿頭大汗,直冒熱氣
蘭花呢,一株株,鮮活瑩潤的樣子。
大哥
都是大哥給我買來的
我秉着氣息,憋着,眼眶子太酸澀了,昨晚兒,真就像是做了場夢,前半段噩夢,後半段美夢。
醒來。
一切如初。
“金總,您醒了啊”
技術員看到我就笑着打起招呼,燦爛的,“霍醫生說的話可準了,蘭花下午就到了,苗正着呢,一顆都不少,大傢伙幹着起勁兒您多休息”
“是啊,小金,你得多注意身體霍醫生擔心我們也擔心”
村民接茬兒,手上還拎着噴壺,“不就是有人看咱這花卉公司太好遭人嫉妒麼我們相信你不管啥難關你都能帶我們度過去像你說的,同舟共濟”
“”
我扯着脣角笑,看着忙碌的村民和員工,眼底壓淚,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口條不好使了
“我們必須要團結一心,相信金總”
牛大力穿着工作服虎着音兒就喊了聲,“別忘了金總讓我們喊得口號是什麼大家跟我說一遍”
“吾志所向一往無前越挫越奮再接再厲”
羣聲齊喊,熱血的啊,連花葉上的水珠都跟着震顫滴答上了
心信其可行,則移山填海之難,終有成功之日。
心信不可行,則反掌折枝之易,亦無收效之期。
凡民心所向,無人能敵啊。
我深吸了口氣,“幹”
“幹”
村民和員工們配合,一個個都是小臉通紅,澎湃的都是勁頭兒。
我仰頭看向玻璃窗頂,透過夕陽,周身只充斥着一句
有大哥在,五行俱有,凡謀皆遂,六神不動,萬世咸寧。
陰霾頓掃,雲萊的事情一搞,反而讓我們更加的團結~
我抖索的啊,回到辦公室就撥出號碼,事兒解決了,當然要先知會哥們了
電話打到莊少非的倉庫,這時間段,他肯定在,響了五六聲,我正納悶兒呢,那邊接了,“喂”
“喂,大蒜嗎”
接電話的男聲很糙啞,我一時有些沒聽出來,緊着眉,:“我是金多瑜,你”
“我知道你是金多瑜”
糙啞的男聲有些不耐煩,“哥們聲兒聽不出來了啊”
“嘿”
我橫了橫眼,:“你喝多了啊”
聲不對,狀態也不對啊
“喝了中午談了筆生意,怎麼着,你是要和哥們說你大哥多英勇”
莊少非在那邊輕笑一聲,:“我都知道了恭喜你了啊虛驚一場沒白哭”
“切”
我也笑着,“哎,把華子姜南叫着,我請你們喫飯,明後天”
“沒空”
莊少非一嘴回絕,酒氣很濃,“煩死你了哥們活這麼大,就沒這麼煩過一人以後甭聯繫了”
“我靠”
我氣笑了都,“別來勁啊說,哪天有空”
“”
莊少非那邊卻忽然沉默,我還以爲他掛了或是睡過去了,餵了好幾聲,莊少非這才平了平聲回話,“最近幾個月哥們都不去你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