衚衕越跑越偏,莊少非猛地就在後頭喊了一聲,“抱頭蹲下”
我緊急剎車,配合的護住腦袋,必須默契,只見一長方形神祕物體從後頭擦着我的頭頂嗖嗖~飛出
哐~一聲砸到了神棍的後腦勺
“哎喲”
神棍被神祕物體擊中,叫喚了聲就摔倒在地,手捂着自己後腦勺哼哼個不停
“靠”
我詫異的回頭,莊少非跑的是呼哧呼哧的,到我眼前還拍了拍手,“哥們準頭怎麼樣”
“佩服啊”
我累的也直不起腰的樣兒,看他還想笑,“你居然飛板磚”
“不砸他得攆到什麼時候”
莊少非喘着粗氣,“他是誰啊,體力夠好的”
“道士”
我一語驚醒夢中人,莊少非當即瞭然,眉頭一挑,指着前面被板磚砸到的神棍,“就他說三根香的”
“對”
我沒廢話,眼見着那神棍掙扎着要爬起來就上了
一腳先踩住他的後背,掄着包就開錘
先幹
解氣了我在談別的,
縷到現在我也明白了,之前哥們一直以爲這所謂的道士就是雲萊找的羣衆演員,現在看來,丫就是一慣犯啊,套路都是一樣的
“三根香我讓你天地人我讓你天地人你跑啊給我跑啊”
“哎喲哎呦”
神棍殺豬般的嚎叫着,藉着月光,我清楚地看到他後腦勺的血流了一地,“我真不認識你啊”
“我認識你”
我一點沒客氣,扯掉他口罩一看,特普通一張的臉,就這熊樣的還裝高人呢
納悶兒的是莊少非怎麼沒上來,轉臉看他,這夥計在原地擰着眉似想着什麼,眼睛不停的朝四周看着,很警惕的樣兒
“裝大蒜,你看什麼呢”
我喊他,這衚衕很窄,蜿蜒着,旁邊隔着七八米能有一戶人家,大門都是緊閉的,“快過來幫忙啊給他送公安局讓他在害人”
“魚兒,這”
莊少非剛要開口,一道關閉的大門就吱呀的打開,許是聽到了神棍的慘叫聲音,出來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滿臉嚴肅的,“幹什麼呢”
“私人恩怨”
我腳踩着神棍,上氣不接下氣的,“跟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啊,都給人打成什麼樣了”
男人還挺事兒的,手上拎着個外套,褲子藉着月光打量沒太看清,就見他走到我身前,擡手就露出一張證件,“我是公安局的,你跟我走一趟吧。”
“哈”
我蒙圈的看着那證件,“這,這”
“這什麼這”
男人甩了下外套穿上,“在我家門口打的人頭破血流,你個姑娘家家的本事夠大的啊”
“”
他這外套一穿,的確是現年的公安制服,我傻了幾秒就回過神,“那個警察叔叔,真是太巧了我正要帶他去找你們他是個神棍宣傳封建迷信的,你們趕緊將他繩之於法,大毒瘤啊這是”
“你個女同志話怎麼這麼多”
男人一臉正色,掃了
眼莊少非又看向我,“情況我們會調查,你們倆跟我走一趟”
盜版道士還挺抗錘,公安一問,他哆嗦的就捂着腦袋說沒事兒,虛的不行,心裏有鬼麼
公安見狀就扶起他,看向我和莊少非,“走吧,跟我一起去局裏。”
“公安同志,人是我打的。”
一直沒有言語的莊少非開腔,指了指我,“跟她沒關係,你讓她回家吧。”
“我們會調查”
公安嚴肅的,手摸了摸腰間,“知不知道現在全線通緝二張呢,你們還跑到這裏來打人,怎麼,覺得這地兒僻靜啊,再往裏跑跑你給他打死了都沒人知道”
我怔怔的,瞄了眼公安腰間的凹凸,這是,配搶了
回頭朝衚衕深處忘了眼,這麼玄乎,打死人都不知道
“跟我走”
公安的指令一下,我自然是老實的跟着了,他從家還推出輛自行車,蠻人性化的,馱着後腦勺開花的神棍去了局裏。
我跟着心裏還暗笑,事兒鬧得,夠峯迴路轉的
跑的我啊,是一身大汗
走了好一會兒,我想起霍柔,轉眼看向莊少非,“小柔呢走啦,你倆談明白了沒”
莊少非話真特少,眉頭擰着快成川字了,“你說呢”
“不許說話”
推着自行車的公安兇巴巴扔出一嗓子,“回局裏再說”
噗~
我沒心沒肺的還想笑,剛正不阿滴,人民公僕啊
城西派出所。
熟悉的地界兒啊。
哥們一進去心就放了,爲啥,咱有人啊。
正常揍人被公安撞到是點背兒,可我倒覺得這次是點正,真正都省的我把這神棍送進來了,他這屬於間接的自投羅網
所裏的公安都在忙碌,應是被二張這案子鬧得,全員加班。
我和莊少非沒等被帶進審訊室,就看到了老熟人,誰啊,齊忠恆唄
“小金”
齊忠恆看到我這個驚訝,“你怎麼來了”
“老齊,你認識”
沒待我應聲,攙扶着神棍的公安就率先發聲,“她就在我家門口打人,我正好”
“打人”
齊忠恆端量了下神棍的傷情,湊到那公安耳邊就說了句什麼,轉過眼,嚴肅一路的小公安看我就有些緊張,“你是”
“警察叔叔,我就是普通老百姓”
我笑着,“那個,這事兒真不怪我,我是爲民除害你們審訊他就知道了看他包,他包裏有香的,他就是冒充道士,騙人我這就義憤填膺了一把,嘿嘿”
“那”
公安沒在多說,只是看向齊忠恆,“老齊,那這案子就交給你了,我先帶他去處理下傷口,回頭你把口供給我就成”
“行”
齊忠恆應着,目送這公安扶着那半死不活的神棍去了走廊裏側,眼一轉,他就很擔心的看向我,“小金,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
我樂呵的,有熟人就是爽,“他真是神棍,我家裏人被他騙過,這撞上了我就急了,扔了一板磚,給他頭打出血了,不會有生命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