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我迷濛着眼擡臉看他,“憋的慌”
霍毅的氣一沉,託着我臀就給我提上去了,動作利落的,哥們配合的必須默契,拖鞋一甩,腿就盤他腰上了
四目相對,瞬間還是沒話,情絲纏繞,愛已入骨了。
膩
沒頭哈
“肖鑫”
霍毅的眸眼紅的瀲灩,薄脣貼過,音兒啞啞的吐出,“你捨得醒了”
“大哥”
我捧着他的臉,這姿勢不需要我使什麼勁兒,脣輕蹭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醒了。”
“胡漢三回來之前”
霍毅回的坦蕩,“我就過來了。”
我抿着嘴角,“那你還不吱聲”
“想看你折騰,好幾個月沒看了,想。””
霍毅回的眼仔細的看我,“通過觀察,我確定我的肖鑫沒問題,反應能力,應變能力,偵查能力,視覺,聽覺,嗅覺,都很正常,她知道要看老子錢包,要查崗,還會威脅我,敢罵我,知道關水龍頭,會唱歌,嬌氣,會做超出常理的事,樣子好看的。”
“大哥”
我嘁的笑了聲,鼻子酸的,就知道,他是逗我玩兒,那耳力不至於聽不到
還故意試我,閒滴
手指在他的眉眼處滑動着,“我昏迷了五個月啊,醒了你還不馬上衝進來,就不怕我有事啊,我要是”
“日記。”
霍毅的神色一正,眼角桑桑,“你寫的日記,讓老子燒了。”
“啊”
我微愣,“爲什麼”
“因爲你一直在說”
霍毅的氣息有些顫抖,“你說,金大娘,你記得看日記,照看我大哥老子一氣之下就燒了”
“”
啞然
我說過這些
媽呀
就說金大娘咋翻着日記本呢,這是收到啦。
滲呢
“大哥,那你知道我其實不是”
“老子什麼都不知道。”
霍毅打斷我的話,抱着我略微上提,眼神冽豔着,“我就清楚,你是我的肖鑫,我的妻子,我的愛人,旁人,我不入眼皮囊在美,都不及靈魂,我要的,只有肖鑫什麼狗屁日記,要給誰看,不如燒了以後,你再敢寫一個字,說什麼誰照顧我的鬼話,我打折你腿”
“”
我竟無話可說,也不想去解釋什麼,沒有意義,我已經留下了啊
口裏酸澀,我用力的抿了抿脣角,佯裝成可憐巴巴的樣兒,“大哥,你別打折我腿,我都得病了”
“什麼病”
霍毅一聽我語氣就猜出一二,眼深着,興味兒又出~
“腿病。”
我一本正經的嘟囔,“特別嚴重,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腳就不能沾地,一沾地走路就會疼,以後,你走哪都得揹着我,抱着我,不能讓我發病,否則啊,我就會抽筋,抽瘋,抽你”
脣被輕啄~
霍毅眸底閃着星點的笑意,“你這病就得我治,不準好”
“大哥啊”
我笑的沒心肺,對着霍毅的眼,心擰巴着,我清楚,霍毅喜歡這樣的我,而我,也不想在醒來後,嘁嘁的靠在他的懷裏哭泣慶幸。
都過去了不是嗎
我的堅強不多,但比苦難多一點點。
“大哥,你和莊少非”
鬧了陣,我貼着霍毅的鼻尖,小心的詢問,“沒打架吧”
“打架”
霍毅的眸光一狹,“爲什麼這麼問”
“你不是和”
我嘀咕着,總不能說在夢裏都看到他開搶了啊
剛醒,誰告訴我的
真成掐指神算了啊,“大哥,莊少非不是和”
“沒有。”
霍毅回的乾脆,“相反,我還要感謝他,是他及時給你送到的醫院,否則失血過多,你會有危險,那棵樹,也是他送的,五個月,換了三棵”
大哥這點我真是佩服,有一說一,絕不藏着噎着
只是
“三,三棵”
我瞄了那棵被塗滿顏料的樹,“怎麼”
“很簡單,你那幫哥們爲了讓你醒來就能看到最愛的楓葉,開始,在樹上塗抹紅色油漆”
油漆
霍毅平着聲闡述,“後因化學味道太重,莊少非就整棵樹塗抹紅藥水,肖鑫同志,你說,五個月,需不需要三棵,這個月,樹還沒出葉子,所以用假葉替代,你醒了,也算是間接減少了楓樹傷亡。”
天哪
我愣愣的,
合着是紅藥水啊,就說這樹怪異啊。
這幫哥們啊,大家真屬性相同啊
正常人誰能幹出這事兒來
“肖鑫同志,你還有需要問的嗎”
“嗯那大哥,你和莊少非是朋友了嗎”
沒打架,霍毅還很平靜,說感謝,應該是
“不是。”
霍毅依然簡潔,“我們不是朋友,但我欣賞他的坦誠。”
“哦”
沒在多問。
我還真挺認真在想,有大哥在,花卉公司不會有問題,三月份,天蘭還沒定爲市花,我記着,是四五月的。
那就沒啥大事兒,這麼一看,哥們醒的還算是正好的
“小柔呢”
我能想到的還是霍柔,“小柔她”
“準備出國。”
霍毅的臉色忽的發涼,“家裏人知道她和莊少非分手的事,所以,我正在着手給她辦理出國,你醒了,她月底就會離開。”
“出國”
我不解,“小柔好好的爲什麼要出國要去哪個國家”
家人知道小柔和莊少非分手正常,這都過五個月了。
再說,那晚霍毅和莊少非不就談這個麼。
“阿根廷。”霍毅簡明扼要。
“那麼遠”
我訝然,“她去那幹嘛”
八十年代的確是有出國熱潮,像霍毅這種能公派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迫於開放程度和z府財力,大多啊,都是靠嫁出去,想法很簡單,在國外賺錢再少,也比國內每個月幾十塊錢多,窮則思變。
這年月,要想出國旅遊啥的,普通人,想都不敢想,難得要命
霍柔要是出國,我硬尋思尋思能理解,她這一和莊少非分手了,家裏人肯定還會給她施壓。
出去散散心也好,就是爲啥要選擇阿根廷啊
21世紀坐飛機中轉到那兒都得三十多小時,距離中國最遠的國家啊,邪乎不
“有親戚。”
霍毅臉僵着,回的還是簡單。
“那小柔她”
我吭吭着,“她說要等我醒了再走啊也是,她得讓我見一面啊她不能就這麼走啊貼心啊”
哎呦,這五個月,真不是我一場大夢的事兒啊。
一睜眼,女神要棄我而去了,齁老遠的
日後,她一旦在找個老外,將來回來一趟都夠嗆了,完,看不着了
“肖鑫同志,你還有別的要問嗎。”
這夥計談到這個神色就難看了,八成,也是不放心,我暗自嘆了口氣,捧着他臉,“大哥,你也是擔心小柔去國外吧,不過要是有親戚的話也哎,算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如果這是小柔自己的選擇,我”
“肖鑫。”
霍毅音兒一柔,“不操旁人的心,累你多笑笑,老子想看。”
“噗”
我特傻的輕笑出聲,關鍵是這造型,他就一直這麼抱着,我就一直盤着,聊啥還都不耽誤
臉朝着霍毅眼前一湊,“大哥,你生沒生我氣,氣我沒聽你話出門了,還”
“”
霍毅的眸底灑了層霧蒙,沒回話,對着我眼,哪裏有氣啊。
複雜繚繞,讓人看着就心疼。
“那,你怕不怕”
我輕輕聲兒,眼也是顫着,“要是我一直不醒,或是”
“你敢”
霍毅語氣強硬上了,“肖鑫同志欠老子多少堂課,有債就得償。”
“噗嗤~”
我還是傻笑,對着他脣叭就親了口,“今晚就上”
剩下的還用說
霍毅沒待我臉移開就咬上來了,一吻而深,愛如潮涌~
我用力的摟緊他的脖子,許是太過用力,有血腥味蔓延開來,腥甜甜的,透着相思之苦。
抑制不住的呢喃發音
如火如荼之時,外廳的房門打開,一同響起的還有林主任的聲音,“小霍啊,我正好來總醫辦點事,小金今天的情況怎麼樣,她”
霍毅循聲就本能的護住我,背身衝門,單手託着我,另一手扣着我後腦就壓倒肩頭,“沒事,醒了。”
“醒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檢查沒有”
林主任驚喜異常,下一秒,聲音頓住,原地做了個向後轉,“你們這哎呦我這打擾了啊”
我懵的啊,怎麼淨他媽有人打岔
嘴裏呼哧呼哧的還喘着粗氣,臉伏在霍毅的肩頭,本能的想擡起來,可他手還在我後腦勺壓着,悄音兒擦着我耳廓而出,:“這模樣兒不能讓別人看”
可
我木得啊
哥們不還掛你身上了麼
螞蟻上樹,都讓林主任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