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霍董。
早安,媳婦兒。
陸一語聞言輕輕笑了起來。
霍予沉捏了捏她的小臉兒,一大早就笑得那麼傻。
陸一語拍了拍他的手,我會長皺紋的。
就算有皺紋,你也是個可愛的老太太。
陸一語聞言嘿嘿直樂,隨後她收斂了笑容,問道:她沒事了吧
霍予沉自然不知道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誰,卻故意問道:你說誰
陸一語斜眼睨他,不說話。
霍予沉繼續逗她,你不說她是誰,我怎麼回答你呢。萬一你問的是我媽,我回答別人多不合適啊。
陸一語知道他是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說道:陸微言她還好嗎身體沒有問題吧
我得打個電話問問才知道。
陸一語睜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然後很認真的點點頭。
霍予沉拿出手機給昨晚那家醫院的急診部主任,問了陸微言的情況。
陸一語在霍予沉打電話的過程中,一直盯着他,差點忘了呼吸。
快喘不上氣來,才急忙吸了幾口氣。
霍予沉被她這搞笑的舉動逗笑了,忍着笑跟對言說完,才掛斷了電話。
陸一語問道:你怎麼樣還好嗎
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在加護病房。
陸一語聞言長長的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那就好。
霍予沉拍了拍她的腦袋,趕緊起牀做早飯,快餓死了。
陸一語立馬很有幹勁的跳下牀,好的,馬上爲您服務。
說完她就跑進去洗手間洗漱去了。
霍予沉好笑的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也掀被下牀。
喫完早餐後,霍予沉就把陸一語送回公寓,他自己則開車回大宅。
過年這幾天,他沒有一天晚上是在家住的,再折騰下去那幾位爺又開始聯手削他了,他決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但霍予沉這麼想,其他人可不這麼想。
比如霍予非。
霍予非的傷養了幾個月,也好的差不多了。
他站在院子裏打了一套軍體拳,目光平靜地看着駛進院子車。
霍予沉跳下車,然後坐在他的車頭上,以一種欣賞高雅音樂劇的享受表情看着霍予非打拳。
霍予非看着他那個樣子,恨不得飛起來就是一腳。
霍予沉眯着眼睛,時不時地盯着他大哥的出拳和踢腿,就怕下一秒他大哥的拳和腿就往他的身上招呼。
他的隨時坐着逃跑的準備。
兩人就那麼一動一靜的互相提防着。
霍予非打完一套拳之後,用毛巾擦了擦汗,問道:你這兩天晚上都去哪了
除夕夜那天晚上跟你寶貝兒子去郊外放煙花。
昨晚呢扔下那麼一大家子客人你就往外跑,我以前是那樣教你的
有緊急事情。
有什麼事急到連跟家人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別人家的事咱們不好說。而且又是大年夜,家裏出個事,我好意思當着一大堆客人的面說嗎霍予沉一臉我也很難辦的神情回視霍予非。
陸家。
出了什麼事
具體的你還是別問了,家醜不可外揚。反正就是見血了。我要正好剛從他們家裏出來,所以就把我叫回去了。
霍予非這回勉強相信了,沒出大事吧
沒有。人倒是沒事,不過另外幾個人心裏估計很不好受,這個年大概是別想過踏實了。
這件事你看着辦,平時就你經常在外面走動,對他們家也瞭解一些,有什麼能幫的地方幫一下,太深的交情我建議還是別建立了。
爺爺和爸的意思是讓我多看着陸家大女兒,時不時伸手幫個忙。
這也就是你和小宛在除夕夜叫她一起去放煙花的原因
那是你家霍小宛同志的意思,他好像還蠻喜歡陸家大女兒的,兩人玩的還不錯。
我之前也聽說陸家大女兒確實挺好,你要是覺得也不錯,就適當跟她保持聯繫。
遵命。霍予沉跳下車頭,正要往大宅走去。
霍予非又說道:今天陶老過來做客,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爺爺叫我多關注陸家大女兒,陸家大女兒是做建築的,在我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工作了幾個月,我見她的態度、資歷、悟性都還可以,就在陶老回來的時候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帶她過去了。現在陶老親自上門,大概是還挺滿意陸家大女兒的情況的。
她已經達到這種程度了霍予非挺訝異的。
之前餘博士對她的評價也不錯,我想她在這一行確實有兩把刷子。
霍予非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跪安吧。
嗻。霍予沉雙手一斂,虛虛的行了一禮,在霍予非的白眼飛過來之前跑了。
霍予非拿這個跳脫的弟弟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與其說霍予沉是他的弟弟,倒不如說他跟霍宛差不多都像是他兒子。
他經常會拿對霍宛的態度對霍予沉,霍予沉也沒什麼意見,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用審問或命令的口氣對他了。
霍予沉的性子基本屬於不拘小節的那一類,根本不會在乎家人用什麼樣的語氣和態度跟他說話,因爲他很篤定,無論他們用什麼樣的態度或語氣,他們背後都蘊藏着無限的愛。
至於用什麼樣的表現形式,反而沒有那麼重要。
霍予非如此想着,再次活動有些生澀的拳腳。
他的目光,我只覺得落到他手背上的傷疤。
一瞬間,他眼裏的溫情退散得乾乾淨淨,只剩下長年錘鍊出來的肅殺之氣。
敢挑釁他和霍家的人,遲早會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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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語在公寓裏呆到初三,凌芒雪打電話約她出門。
陸一語也正想着出去散散心,便答應了。
陸一語不想讓凌芒雪知道她換地方住了,便開車回到她的公寓等着。
凌芒雪的車停在她公寓樓下,便給她打電話,一一,我到了。你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