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校草的祕密 >第10章:腹黑不過
    聖華貴族學院,飄飄忽忽一天很快過去。

    傍晚時分,陽洛天忙不迭朝聖華湖邊的咖啡廳奔去。

    天色已經微微暗下,湖邊柳樹枝幽幽晃動,湖水波紋陣陣,陽洛天哼着小曲兒橫穿過青草坪,來到霓虹燈初現的湖邊那幢漂亮的小建築。

    the。sunshine她打工的地方。

    門鈴輕響,古樸櫃檯前的老人擡起皺紋微布的頭,和藹笑着:“小天,你來得真準時。”老人灰褐色的衣裳素淨,鼻樑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鏡,看着俊美的少年越走越近。

    “我馬上去準備開店,坤叔你先忙着。”

    陽洛天將包擱在櫃檯角落,自來熟地穿上waiter服飾。拉開霓虹燈、整理桌椅,像模像樣。

    這間咖啡廳別具一格,每天只有晚上七點到十點開張,咖啡種類不多卻賣的奇貴,咖啡屋裏的裝飾風格又太穿越古樸,唯一的店員居然還是個半隻腳踏入棺材的酷酷老大爺坤叔。如此高冷傲嬌充滿資本主義毒瘤的店,每晚的生意居然還挺不錯

    陽洛天嘀咕着,每天上班三小時,每月得錢三萬塊,順便包晚餐。這種獨一無二的燒錢店,真不知道店主是何方暴發戶傻x。

    很快,顧客漸多。陽洛天留了個心眼,發現上帝們大多數都是漂亮的女學生,個個塗脂抹粉,顧盼生姿,甭提多動人。這家店裏除了自己就只有那位年過半百的大叔,陽洛天轉着黑眼珠子偷瞄着櫃檯前風姿依舊的老男人

    陽洛天端着咖啡杯四處溜達,擱這裏,放那邊。女生們很快發現此處亮點,這位穿着白內衫黑外套的waiter,身姿挺拔,模樣俊逸,一時間小服務員陽洛天很忙

    “服務員,再來一杯瑪奇朵~”陽洛天屁顛屁顛端過去。

    “小哥,我要你的電話哦不,一杯黑咖啡,順便給個電話唄。”

    “waiter~轉過來看鏡頭~茄子~”

    好不容易折騰到十點,好說歹說才把最後一位激動的姑娘勸走。陽洛天一抹額頭汗水,接過坤叔送來的溫水咕嚕咕嚕一飲而盡。

    “坤叔,我申請加工資。這哪是讓我當服務員,分明是相親大會,可不忙死我。”

    老人和藹笑笑,“我和小宇說說,那孩子心地善良。”

    “行,就這麼說定了。”

    一聽漲工資有保障,陽洛天眉毛高翹着,笑眯眯將洗乾淨的咖啡杯端進裏屋的櫥櫃。嘿嘿,果然有錢人的工資就是好賺。陽洛天將精緻咖啡杯放進玻璃櫥,一邊想着這位所謂的幕後老闆。

    無意中找到這間咖啡廳,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居然被收留着打工。再看看這間咖啡廳,佔地不廣,裝飾精美奢侈,天然傲嬌高端大氣。不知怎麼地,陽洛天就想到某個人剛纔坤叔說,這家店的主人叫小宇。

    小宇、小宇

    陽洛天無意識想了想,猛然想到了什麼。

    我去

    陽洛天忙撒腿跑出去,果不其然,門鈴一響,某個小白臉驚悚地出現在她眼裏。

    誰說世界很大她千逃萬逃想要避開未婚妻,未婚妻就橫空出世;她看到小白臉就渾身難受,偏偏早晚都要目睹悲劇。

    列衡宇深藍如天空的

    眸子微微一眯,淡漠瞥了眼陽洛天。

    陽洛天渾身都是涼颼颼的,彷彿掉在冰窟裏凍了個來世今生。

    “喲,小宇~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位踏實肯幹、溫和有禮的小少年,陽洛天。他今兒第一天上班,勤勤懇懇甭提多好了。”可憐毫不知情的坤叔,絲毫沒留意兩人之間徐徐燃燒的戰火。

    踏實肯幹

    溫和有禮

    “店裏不需要人手。直接解僱。”冰冷冷沒有絲毫溫度的話。

    坤叔和藹可愛的笑容,凝成咖啡杯上的咖啡漬。

    “小爺喫苦耐勞、外貌利國利民符合可持續發展。今天有十幾個小姑娘多點了好幾杯咖啡,就是因爲小爺美貌。”陽洛天哼哼鼻子,雙手抱拳直視前方的冰塊,“小白臉,你丫憑什麼解僱我你這萬惡的資本家。”

    就這麼粗暴地再次槓上了。

    列衡宇淡然瞥了眼陽洛天,徐徐道來三大原因:“第一、我不想讓你給校醫院增加住院率。”陽洛天仰頭。

    “第二,彬彬有禮一時,不代表一輩子。”聞言,陽洛天捏拳頭。

    “第三,太醜。”

    陽洛天差點就要踹過去

    “窩草,列衡宇你節操是不是掉到馬桶被衝到太平洋了”

    最後憋着一口氣,從兜裏摸出一張四折八折的紙張,舉到小白臉眼前,晃悠悠炫耀道:“可惜已經和坤叔簽約了,從從四月到十月。中間不得無故解約,違反者賠償金哦,我看看,嘖嘖,一百萬呢~小白臉,給我一百萬我就走人。”

    列衡宇睨了一眼合同,餘光瞥向一臉祈求的坤叔以及滿臉“快解僱我吧拿到一百萬小爺就走人絕不反悔你求我我也不留”的陽洛天。

    有的是對付你的法子。列衡宇淡淡想。

    陽洛天最近過的很悲催,一邊準備着運動會決鬥,一邊咬牙忍受高冷的小白臉明裏暗裏的施壓。

    她不明白,爲什麼每晚12點會響起催魂招魂般的幽怨鋼琴曲,那丫半夜不睡覺爬起來彈鋼琴彈地還是哀怨婉轉的鬼調子,陽洛天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渾身冷汗直流,總覺得有女鬼趴在她窗邊。

    好幾次忍不住,陽洛天掀開被子就踹開東邊那扇門。

    結果那貨陰着臉,冰冷招魂似盯着陽洛天,“你如果打斷我彈琴一次,我扣你一天工資;打斷兩次,扣你一個月;打斷三次,直接走人。”

    陽洛天憋屈地回頭,悶在被子裏不斷思考人生。

    很早以前,陽洛天以爲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做數學時只會寫個“解”、翻答案時只有個“此題略”、語文課本後驚悚地寫着“背誦全文”、以及白落雪逼自己女兒娶別的女人。

    如今才知道,生命中最痛苦的經歷,莫過於拿小白臉發的工資養家餬口、喫小白臉的諷刺度日如年、同住一個屋檐下半夜聽招魂曲做惡夢。

    她無比期待着運動會來臨,解她脫離苦海。

    三個星期,就在陽洛天憋屈的期盼中,終於龜速度過。

    彩旗飄飄,晴空萬里,她涅槃的日子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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