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額
陽洛天驚悚地發現,她那位紅紅的親戚又來拜訪自己了。
今日東竄西竄,又是爬天花板又是打架,中午吃了頓大餐,下午衝了個涼水澡。強烈的外界刺激導致的後果就是,陽洛天脆弱的小腹一陣陣抽痛,下腹像是被塞進鋼針插滿的球,刺得人鮮血直流。
幾乎是從廁所裏爬回房間,陽洛天伸展四肢軟趴趴仰躺在牀上,一呼一吸都費勁,一開口或者微微一動,那裏就痛地毀天滅地慘絕人寰。
陽洛天看着天花板淚眼婆娑。痛經的恐怖在於,再堅強的女漢子在痛經面前瞬間成了軟妹子。
現在能怎麼辦
不能去校醫院,哪個“男人”去醫院買痛經藥給自己喫
不能找喬英宰,陽洛天臉皮再厚也不敢讓喬英宰知道這種事。
至於木詩詩算了。
列衡宇他丫要是知道自己是個女的,還不一腳把自己踹出聖華。
可憐的陽洛天,只能默默忍受着每個女孩子不得不經受的痛。從來沒有如此希望自己是個男的
陽洛天只得強迫自己入睡,誰知越睡越清醒她清晰地聽見樓下乒乒乓乓的敲門聲,喬英宰富有特色的呼叫穿牆過縫滲進來。
“阿天~阿天~”
窩草,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很快地,噼裏啪啦的急促腳步聲伴隨着破門而入的巨響,越靠越近。
“阿天,我都聽說那事兒了。”喬英宰滿身汗味竄進房間,四下搜索,飛快瞄準牀上躺屍的陽洛天,“十幾杆槍支可不是蓋的,死了十幾個人呢。你丫有沒有事兒啊”
喬英宰扯了扯黑白被子,試圖將陽洛天的腦袋放出來,陽洛天拼盡全力揪住蓋住臉的被子。
“大熱天蓋那麼厚的被子做什麼今晚溫度挺高的,你不怕捂出痱子。”喬英宰加大勁兒扯了扯,見陽洛天死咬着被子不放手,喬英宰揚眉,“難不成真的受傷了”
陽洛天默默回答:老紙痛經
喬英宰慌了。一把扯開被子,陽洛天慘白無血色的臉露了出來。汗水打溼額前頭髮,一縷縷粘在額頭,眼神無光,嘴脣蒼白。那模樣,不是得了肺炎就是患了前列腺炎,可憐兮兮。
像是一根針刺到心底,喬英宰心頭一痛。摸了摸她汗漬漬的額頭,涼涼的沒有半點兒溫度。
“窩草~你這幅死樣子還說沒受傷瞧你那可憐兮兮的樣兒。我馬上找醫生過來,告訴哥們,哪裏傷了,千萬別憋着。”
高大壯實的喬英宰,俊臉寫滿悲痛欲絕,此時此刻什麼男女之分早已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