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死一樣的寂靜,跑車靈活轉了個方向,直奔cbd最南方的巨大建築羣。
陽洛天眯着眼睛擡頭,逆光看過去,玻璃牆反襯夏日陽光,挺秀巍然拔地而起的雄偉建築正是列氏集團中央大樓。
直到被自家小白拖進中央大樓頂層辦公室,一路上吸引了無數探索的目光,陽洛天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的。
照理說,把未來公公氣得心臟病發住進重症監護室,小白至少該用發發怒、裝裝狠、撲倒強吻甚至那啥少兒不宜的那啥之類的行動表示表示。
可是
陽洛天眨巴滴溜溜轉動的眼睛,瞅着肅穆大氣的總裁辦公室,瞅着辦公桌旁已經開始忙活着處理公文的首席執行官大人。
小白這是玩哪樣
暴風雨前的平靜
陽洛天在小腦袋瓜子裏假設假設自己把老爸陽光華氣的進了重症監護室,老媽剽悍的反應
嘶嘶~抖了抖肩膀,後果不堪設想
陽小哥張張嘴,發覺自己一個字眼兒也吐不出來。狐疑的目光落在巨大的落地窗上,窗外建築羣呈現着匍匐誠服的絕對姿態難不成小白打算把自己從列氏頂樓扔下去蹦個極
這世上有種人不怒自威,不笑自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陽洛天覺得自己像是油鍋裏的一條魚,正面煎了煎背面,兩面煎熬腹背受敵。尼瑪列衡宇心思深沉地要命,陽洛天用盡畢生所學都不能從那張極品皮囊裏看出點兒蛛絲馬跡。
坐立不安,陽洛天生怕小白猛然撲過來剝皮拆骨,啃得渣渣都不剩。
然而,某小白絲毫沒察覺陽洛天的異樣,他接到手下的報告宋任重進入西院別墅。瞭解宋任重的列衡宇,當即開車從列氏總部飛馳返校。他擔心自家小貓咪被莫須有的挑唆給動搖了羽毛心,一個腦袋不開竅就離家出走。
宋任重的確有心臟病,不過這麼多年來從未復發過。這個中年男人心思深沉,意志是天然的保護膜,僅僅一個陽洛天,還不至於讓這個久經沉浮的男人病發。
除非宋任重服用了某些刺激性藥物。
看透一切的列衡宇,不得不把陽洛天擱在身邊隨時看護着。呆在自己身邊,纔是最安全的選擇。
最近歐洲方面局勢緊張之極,列衡宇精明腦海裏久久思考着如何最好化解即將到來的危機,也顧不得安慰自家胡思亂想的貓咪。認真思考歐洲局勢的列衡宇,連帶着表情動作都嚴峻冷酷起來,俊美冷酷之極,毫無半點活人氣息,這副模樣落在陽小哥眼中,又是另一番光景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以爲你在醞釀怒氣,你卻在思考經濟
可憐的陽洛天,用自虐的方式在腦海裏把自己屠殺了幾百次。
最後換來一段奇異的對話。
某小白:“晚餐想喫什麼”
某洛洛顫抖:“你想要做什麼小爺告訴你啊,甭、甭以爲這是你地盤就可以胡作非爲”自顧自捂着小胳膊,防備地盯着靠近的男子。
某小白一臉懵逼:“喫東西怎麼就胡作非爲了”伸手試圖拉過往地板上倒的某人。
某洛洛大駭:“尼瑪小爺錯了還不成,保證以後再也不把宋校長氣的發病你爪子往哪兒碰呢”
某小白:
彷彿,誤會什麼了。
總之這一段小插曲兒就稀裏糊塗過了。
多年後,翹着二郎腿坐在中國國安局辦公室裏的陽洛天,不經意和自家老公提起這件事兒,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