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拿着加特林邊走邊掃的樣子還真是像啊。
“喂,尤里。怎麼不說話了”蕭衍傲然挑釁道,“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嗎”
“不要得意”尤里看着自己死傷慘重的迅猛獸咬牙切齒地說道,“一會讓你好看。”
“不用一會啦”蕭衍突然衝出,一擊就取走了一條迅猛獸的性命,“我們並不打算給你時間。”
“你,你說什麼”尤里臉色驟變,眼角的餘光還震驚得看到附近一直在躲避戰鬥的少女如同一道金色的閃光衝來。
“作爲一個經歷了4個世界的契約者。你擁有的東西也太多了一些。”蕭衍對剩下已經不成陣勢的迅猛獸遊刃有餘,“穿行在整個城市暢通無阻的鑽地蟲,可以驅使高階喪屍甚至屍潮的觸媒,這些可都是戰略級的能力。僅憑藉這兩個能力,你已經可以穩穩拿捏這個城市的生死。”
“再加上數百頭迅猛獸,雖然他們被型的契約者剋制,但是對其他類型的契約者和這個位面的軍隊,確實擁有恐怖的殺傷力。”
蕭衍和羅澤轉瞬間就清理了殘存的迅猛獸,面對十幾米高的鑽地蟲,羅澤電光火石般的連擊把它打得如同垃圾堆裏的布娃娃一樣殘破不堪。
“你擁有這樣戰略級的力量,戰術力量也非常犀利。以整個城市作爲棋盤,真是所謀甚大啊”
蕭衍一腳踏在摔倒在地的尤里胸口,把這個可憐的召喚師踩得吐出一口鮮血。
“可惜的是,你的力量也到此爲止了。不惜虛張聲勢也要堅守在這裏,多半是位面力量對你佈局的制衡。”
“說吧你到底在做什麼”蕭衍和羅澤如同兩座不可逾越的山峯,矗立在灰頭土臉的尤里面前。
“呸”尤里張開缺了幾顆門牙的嘴向着蕭衍吐出一口鮮血。
悲催的是,由於他是朝踩着自己的蕭衍吐的,這口混合着鮮血的唾液又掉回到他的臉上。
“哈哈哈哈。”看到他的醜態,蕭衍和羅澤都被逗笑了。
“第三波屍潮馬上就要來了,這個地方守不住的。你們要被撕碎吞食。”尤里惱怒至極,惡毒得罵道。
“我倒不這麼認爲。”蕭衍用斧頭拍拍尤里的臉,“只有你會被撕了喫掉。而我們,有的是辦法逃走。”
“啊啊啊”
看尤里不回答,蕭衍一斧頭剁掉了他的左手。
“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用什麼來買自己的命了。”蕭衍冷酷得說道,“我輸到七就砍掉你一隻手。”
“一”
“你這個狗孃養的”
“七”
“what”“啊啊啊”
蕭衍又剁掉了尤里的右手。羅澤對這一幕有些不適,扭頭走到了一邊去。
“你才數了一”
“恩,是啊”殘忍已經爬滿了蕭衍的眼神,“那我們再來一次吧一”
“等等等等”
“說吧”
“鑽地蟲是別人給我的一次性道具,我是召喚天賦,迅猛獸也是召喚來的。”
“能召那麼多”蕭衍又舉起了斧頭。
“通過這個。”尤里向蕭衍展示了一個道具,“我給你這個,買我的命”
“消耗品:紅石使用次數3次,剩餘2次。品階:紫色。
特效1:鍊金強化。提升召喚類、塑形等鍊金法術效果500;
特效2:鍊金必成。對特定位階目標的召喚、塑形效果必成。
特效:你付出足夠的代價了嗎”
蕭衍心頭一怔,下意識得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一個強大的契約者,名叫艾斯我聽說”尤里舔了舔乾澀的嘴脣,正準備努力再回憶一些東西,一柄閃耀着血紅色光芒的利斧朝着他的面門劈下。
尤里毫無生機的屍體湯在地上。強烈的恐懼和危機涌上蕭衍的心頭,讓他驚詫地四處張望。
羅澤也跑了上來,“格里菲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地面開始顫抖,活着的動物和死去的喪屍淒厲的哀嚎從四面八方響起。
在遙遠的西城區的c
ostco超市,這裏的防禦已經非常完善,越來越多的倖存者逃亡到這裏,在公羊率領的契約者保護下獲得了片刻安寧的喘息。
傑瑞已經被別人從忙碌的防線修築工作裏被替換了下來,滿身塵土的他和其他男人一起拍打着自己的衣服,慢悠悠地走回超市裏。
冰鎮的啤酒和可樂堆放在入口處隨拿隨取,胖胖的墨西哥廚子正在烤着香噴噴的熱狗。傑瑞還記得這個棕色的胖子當初揮舞着自己的廚刀從喪屍中殺出一條血路跑到圍牆下面,整整四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一起動手才把他拉上來。
看到傑瑞走來,墨西哥廚子笑得像個正午的向日葵一樣燦爛,他切開一根麪包,塞上新鮮的蔬菜。
“千島醬嗎”
“恩。”傑瑞滿頭大汗,他大口得喝着可樂,用髒兮兮的手從墨西哥廚子那裏接過熱乎乎的熱狗咬上一大口。
“唔爽翻了。”冰鎮可樂的清涼和暢快,熱狗令人陶醉的飽腹感這是多少年沒有體會到的。
在這一瞬間,傑瑞感覺自己簡直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高中畢業以後渾渾噩噩的日常,彷彿沉入湖底溺水一般的無力感對傑瑞來說已經是再正常不過的生活;原本全校最漂亮的啦啦隊長,在變成老婆以後充滿了爭吵和無趣。
反倒是這兩天,在生死的邊緣掙扎,丟掉自己的西裝勞作,在泥水、塵土裏和噁心恐怖的喪屍搏殺,傑瑞彷彿又回到了過去在賽場上衝撞、達陣的時光。
“爸爸爸爸”可愛的小女兒看到傑瑞回來了,高興得揮舞着玩具向他招手,“爸爸你看,這是鷹眼姐姐給我們的。”
這個高級的芭比娃娃,女兒早就想要了,可惜傑瑞一家的日子並不怎麼寬裕,一直沒能讓女兒如願。
“鷹眼她們說軍隊已經抵達了市政廳附近,很快會開始清剿行動,”菲爾看到丈夫回來了,一邊給女兒們梳頭一邊興奮得說道,“你說,銀行會不會免掉我們的貸款”
“我覺得會我剛纔可是用這把鏟子把花旗銀行瑞文支行的行長腦袋打開了花呢。”旁邊走過的一個黑人小夥樂呵呵得說道,“我在他們的大堂裏打掃衛生,不會認錯他的”
四周響起一片歡快的笑聲。
“真好”傑瑞已經累得兩腿發麻,一屁股坐在鋪在地上的普拉達新款披肩上。這條披肩上的價碼還沒拆呢,那一串零看着就讓人眼暈。
“汪汪汪汪”一隻圓滾滾的柯基突然叫了起來。
“噓”他的主人有些尷尬,不知道自己的乖乖狗怎麼突然叫那麼大聲,“安靜點寶貝。現在還不能回家。來喫點餅乾吧”
“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
越來越多的寵物狗叫了起來,不僅是狗,和他們的主人一起逃難的寵物貓,寵物豬也亂成一團。
“我的兔子咬了我一口。”一箇中年婦女看到自己足有小狗大的胖兔子逃向門口,“它們這是怎麼了”
“你的兔子被感染了天吶你看它的眼睛都是紅的”一個剛回來的男人恐怖得大叫起來。
“閉嘴你這蠢貨兔子的眼睛都是紅的”
“可是爲什麼它們會這個樣子。”
市民們一邊收攏安撫着自己的寵物,一邊四處詢問着。
“公羊閣下,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倖存者們看到公羊帶着他的契約者疾風一般竄了出去,急忙開口詢問。
“爸爸爸爸你看那邊”小女孩拉拉傑瑞的衣角。
大家向着小女孩手指的地方望去。令人震撼的景色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一道直入天際的紅色光幕從遠方壓來。鮮紅的顏色晶瑩又詭異,任何一種顏料都勾勒不出這樣的色彩,比晚霞還要美麗。
在遠處的市政廳,路德警官和其他的守護者們放下手中正在裝填的槍械,驚訝地望着遠處的光幕。
鄧肯參議員和克拉蘇市長正在會議室裏爭吵着。突然他們的隨從都安靜了下來。兩位大人物詫異地地擡起頭來,只見窗外一條美麗得動人心魄的巨大光幕正朝着他們移動過來。
“媽媽媽媽好漂亮啊”小女孩拍着手說道。
傑瑞感覺到心臟快要跳出咽喉,他拼命轉身想要逃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光幕瞬間掃過了超市裏的倖存者們。
傑瑞只來得及抱住自己的妻子和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