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的先鋒部隊又對着外營連續進攻了幾次,由於有着城牆和營地的立體防禦,獸人大軍除了留下數百具屍體一無所獲。

    蕭衍和他的部下們甚至都無需出戰,三大外營守得和水桶一樣。

    第二天和第三天,無計可施的獸人勇士們每日除了攻擊大營,只能在營門外挑戰。

    扛着大盾巨斧的獸人強者踩着滿地同胞的屍體,一腳深一腳淺得來到大營外200步的地方,向着躲在壁壘和塔樓裏的人類步兵叫囂着,引來一陣陣嘲笑或是一通亂箭。

    除了高端強者外的人類的個體戰力遠遜於獸人,自從首日被連斬三員大將後,人類也學乖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出門送死。

    “獸人大軍頓兵堅城之下,師老兵疲,糧草也勢必難以爲繼。”黎塞流公爵遙望着遠處獸人大營中的主帥旗杆,嘲諷得笑道。

    “公爵所言極是。”秋林侯爵是僅次於黎塞流的第二大貴族,兩人雖然在朝堂上一向看不順眼,但是此時爲了抵禦外敵,關係倒是和睦了不少。

    獸人主力在第二天黃昏就抵達了,但是在壁爐谷險要的地勢和人類堅固的防守面前依然毫無進展。

    “10年前獸人大軍南下,就被父王阻擋在這黑色石牆下不得存進。最終糧草耗盡敗退。”康茂德王子眺望着遠方,“如果此次依舊無功而返,想來各個氏族的酋長們不會善罷甘休。”

    根據可以公開的情報,獸人的政治體制頗爲鬆散,由最強大氏族的首領擔任大酋長,在大酋長之下還有七位酋長,共同組成八酋會議對重大事項進行決策。

    大酋長的位置隨着氏族間的力量變化不時更替,與其說獸人是一個政權不如說是一個搶劫團伙。如果一段時間沒有搶到東西,不滿的酋長們就會跳起來踢翻現任大酋長,自己去坐頭把交椅。

    “現任大酋長薩魯法爾據說手腕非凡,八大氏族的關係不是往昔可比。”拉斐爾大法師一直致力於獸人氏族的情報收集,但是獸人語人類的兩個種族差距太大,彼此所獲得的信息都十分匱乏。

    一羣大貴族們有說有笑得沿着寬闊安全的城牆散着步。獸人在城下受挫一籌莫展,讓領主們無不覺得輕鬆愜意。

    等到獸人退兵了再出兵追擊,好好收一番人頭

    “什麼10年前就這樣來過一次”蕭衍和索尼婭也跟在隊伍的末尾,剛纔的對話聽得蕭衍心頭一震。

    “怎麼了”索尼婭見蕭衍駐足不前,扭頭來好奇得問道。

    “拉斐爾閣下,翻越壁爐領的道路只要這一條嗎”蕭衍急聲問道。

    拉斐爾眉頭一皺,區區一個騎士竟然敢這樣和自己說話。只不過前幾天在城下僥倖贏了頭陣,這個丘八就不知道深淺了。

    “布蘭頓卿,說說你的想法”康茂德王子沉穩的聲音傳來。

    “壁爐堡易守難攻,獸人10年前就已知悉;薩魯法爾能整合八大氏族,也是堪稱一代雄主的人物,如果沒有一番手段,怎麼會派遣大軍來着黑牆下白白損耗自己的實力。”蕭衍由於不是空間的原住民,在這樣信息不暢的世界裏掌握的情報十分不足,而這個身體原本的記憶中也沒有10年前獸人大軍南下的記錄,估計是那時年齡還不大,缺乏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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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灰谷山脈險峻漫長,除了我們腳下的這個河谷人力根本無法逾越。”秋林侯爵有些遲疑得答道,“拉莫爾家之前遭遇的是居住在山脈邊境的弱小部落,並不是獸人大羣的斥候。”

    “人力不行,可是我們的對手並不是人類。”康茂德王子環視着羣臣,“布蘭頓卿所言有理,獸人的行爲的確可疑,我們需儘快派遣精兵巡查後路。我本人會坐鎮壁爐堡。秋林侯爵、孔代伯爵、拉莫爾伯爵小姐,請即刻帶領你們的部下搜索我軍後方,確保大軍後路不失。”

    “我也一同前往。如果有大股獸人能從山脈間潛行過來,那一定是獸人的精兵。”審判長貝里恩泰比利亞斯撫摸着寒光閃閃的長劍。

    “我會安排後續的增援部隊與你們匯合,務必要小心謹慎。”康茂德王子將令符交給秋林、孔代和索尼婭。三位領主帶領着5000兵馬急匆匆離開了壁爐堡向南奔去。

    辛格斯頓是一座湖畔的城鎮,坐落在敖德薩與壁爐堡之間的北境大道上,辛格斯頓男爵管理着這座重要的城鎮,迄今爲止已經超過200年的時間。

    由於辛格斯頓是中轉軍糧和北方物產的交通樞紐,辛格斯頓男爵的日子過得相當愜意,不僅可以從物流總獲取可觀的收入,還能以守護交通線的名義無需出兵和可怕的獸人廝殺。

    男爵端着首都來的咖啡,倚在窗前欣賞落日下湖畔的美景。

    管家剛剛向他彙報了這個月的收支情況。由於大批軍糧集散的原因,不僅讓辛格斯頓男爵收取了一大筆稅收,鎮上的酒店、旅館、商店都大發橫財。男爵自己經營的麪包店的火爐從早到晚都不能熄火,爲行色匆匆的旅人和士兵們烤制黑麪包。

    “再這樣過兩三個月,我就能在皇宮附近買上一棟大宅子了。”男爵夫人特別迷戀首都的繁華,每年都要死要活地非得去兩次,春天一次,秋天一次。男爵對比自己小20歲的夫人寵愛無比,心裏盤算着再掙上一筆就可以搬到首都去過好日子。

    “不過這湖光山色也是不錯啊”辛格斯頓男爵滿心愜意得喝下一口咖啡。

    遠處傳來一陣陣吵雜聲,攪了興致的男爵不滿得瞪了管家一眼,“怎麼回事又是那些丘八在鬧事嗎嫌給他們的麪包不好嗎”

    管家擦了一下滿頭的大汗,“領主大人,這樣剋扣軍糧一旦被王子發現可是要出大事的”

    “怕什麼他們只是過境而已,王子日理萬機哪有空管這破事”

    喧譁聲更大了,還夾雜着淒厲的慘叫傳入男爵的耳中。

    “這還鬧出人命了”辛格斯頓男爵一陣心慌,“不是吧一個麪包而已。快召集衛隊去看看情況”

    管家領命而去,還不等出門,一個家族護衛跌跌撞撞得衝了進來,和管家撞了個滿懷。兩人重重得摔在地上,護衛的門牙都被撞飛了一顆。

    男爵怒火中燒:“慌什麼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不就是幾個鬧事的丘八嗎”

    “不不是”護衛捂着滿嘴的血,一時就是說不出話來。

    “是什麼”

    “是是獸人獸人殺進來了”護衛把自己的牙混合着鮮血一口嚥下,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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