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觸礁了

    蕭衍一陣緊張,現在已經是12月,高麗沿岸的海水冰冷刺骨,雖然郵輪距離岸邊不到10公里,但是如果在這個距離上落海,在岸上救援趕到前冰冷的海水足夠把一個人凍死好幾輪了。

    “觸礁了”王曦君的反應像是馬上要被送去洗澡的喵一樣

    “至少是撞到什麼了。”蕭衍拉着她返回艙內,“我們先回去穿上厚衣服,帶上毛毯,然後去救生艇那裏等待消息。”

    “嗯嗯”王曦君本來還沉浸在剛纔侃侃而談的情緒裏,突然間還沒有適應過來。

    船艙的過道上到處都是東張西望的學生。大家打開房門,緊張而又不安地你望望我我看看你。

    “各位乘客。”就在這時,船艙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各位乘客,我們遇到了機械故障,正在排除,請各位乘客在房間裏稍安勿躁,不要在過道上奔跑以免發生危險。”

    “我們應該留在房間裏嗎”王曦君快走了兩步跟上蕭衍的步伐。

    蕭衍已經來到了王曦君的房間,一把推開門把女孩送了進去,同時歪着頭看着她笑道:“這個時候,你相信自己的判斷還是願意聽從別人的安排呢”

    王曦君愣了一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轉身就取出了自己的厚外套和毛毯,還拿出幾塊巧克力和幾瓶水塞進口袋裏,“討厭”

    拿好了王曦君的衣物,蕭衍轉身去自己的房間取出大衣把自己裹好,兩人一起向郵輪的船舷救生艇走去。

    穿好衣服以後,王曦君從脖頸上取下一根精緻的銀色吊墜,“前兩天用過的占卜術正好可以用在這裏。我會嘗試占卜一下這件事情的前景。”

    “能給出這樣寬泛的答案嗎”

    “當然不會啦,我需要縮小一下占卜的範圍,這會提高占卜的成功概率,但是也會讓答案和提示不那麼模糊。”嘉拉迪雅開始凝聚全身的靈感,灌注到項鍊上。

    “我還想挑一個更好看的,不過這一次沒有時間,就隨便選了一個。改天要陪我去逛街噢嗯,這一次的占卜比占卜方向要困難、複雜一些。”

    “占卜與好運的女神,在難測的迷霧之上,給予我好運和靈感的指引。”嘉拉迪雅伸直手臂,將吊墜平舉在前方,“占卜,留在船上不逃生的結果。”隨着她的話語,吊墜開始飛快地轉動起來。

    吊墜被她懸在半空打着轉,在旋轉的瞬間,蕭衍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彷彿自己的感知也被連通到更高位階的世界。

    最後,吊墜的旋轉漸漸變緩,直至背面朝向嘉拉迪雅停了下來。

    “這是什麼意思”蕭衍問道。

    “占卜顯示,留在船上不逃生的結果~非常負面嗯,應該是我們會掛掉的意思吧。但是這不是關鍵。”嘉拉迪雅收起吊墜,“我們得抓緊時間。在剛纔的占卜中,我感覺到附近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干涉。短時間內我無法再次占卜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都不是好消息。”

    此時,在郵輪的底層輪機艙,輪機長金誠義和他的同事們已經被冰冷的海水淹沒了膝蓋。

    “進水很快船長進水很快”輪機長在對講機邊大喊道,“船底不知道撞上了什麼,破開了一個大口,我都能看到一條裂縫,我們必須封閉這裏的水密門”

    位於上層甲板貴賓室的船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推開了面前的房門,對身邊幾個身披黑色長風衣或者斗篷的客人說道:“尊貴的各位大人,我們的船就在剛纔撞上了什麼東西,船底受損嚴重,我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需要儘快疏散旅客。我會爲各位大人安排最好最快的救生艇。”

    這間上下兩層的頭等艙在船頭最好的位置上,船艙內的佈置極其豪華。在船長面前的七人有4男3女,他們站立在寬大的船艙第一層的客廳中央,用憐憫和鄙夷的神情看着手足無措的中年船長。

    “你是說這艘3萬噸的海洋之心號,東海的驕傲會沉沒在距離海岸不到10公里的地方嗎”一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用冰冷的眼神瞪了船長一樣。

    “恐怕是這樣的。”

    “所以你要請地位如此尊貴的幾位大人移步到骯髒狹小的救生艇上”男人接着說道,同時向着船長逼近了一步。

    “呃啊”船長用莫名其妙的眼神望着眼前的男人,心裏嘀咕道,這些大人物都不怕死嗎

    如果你們不怕死就留在這裏好了,我可是要去逃命了船長心裏這麼想着,但是不敢說出口。正當他猶豫着該怎麼接話的時候,一旁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中年高麗女人走了上來,“所有人都必須留在這艘船上。”

    什麼船長以爲自己聽錯了,或者眼前這女人瘋了,“女士,我們的船在下沉,這裏的水深超過50米,我們必須準備棄船。”

    “樸議員,你腦子有問題了嗎”一開始站出來的中年男人笑道。

    是啊這女人腦子有問題。船長差點脫口而出。

    “他們這些凡人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中年男人說道,“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不要把自己的思維代入到別人身上,你聽不懂嗎蠢貨”

    “啊”船長聽着莫名其妙,男人的話接得和他預想的有點遠啊。

    “李部長,你再說一邊”樸議員頓時發作了起來,幾乎要上去和男人廝打。

    這夥人腦袋有問題船長感覺留在這裏不妙,悄悄轉身想要離開。

    “你這是去哪”一個極其年輕俊美的男人擋在了門口,看一盤牛肉的表情看着船長。

    “我我要回到駕駛室去。”船長磕磕巴巴地說道,“得有人監督那些水手”。

    “拋下乘客逃跑的船長可是要被免職的噢。”

    “我並沒有”

    “既然這樣,那就由我來代替你做船長吧。”

    “哈”船長還來不及說話,突然肚子上傳來一陣舉動,面前男子的手像刀劍一樣插進了自己的小腹,在裏面攪動着。

    奇怪了一點都不疼船長想要大叫,喉嚨卻發不出聲音。更詭異的是,面前的男人的面孔像是融化了一樣,重新凝固成船長自己的相貌,就像是鏡子裏的倒影。

    嘩啦

    船長的制服掉落在地板上,制服裏面還留着一層褶皺的、沾滿毛髮的人皮。

    “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你好惡心啊恩維先生。”在客廳的長沙發上,一個豔麗性感的女子身穿黑色的晚禮服,極其誘惑地躺在沙發上,玲瓏的身材一覽無遺。

    “廢話少說,拉斯特,你行你上啊。”

    “好了,別像小孩一樣。”一個蒼老的老婦從這間皇家頭等艙的二層房間走了下來,一層客廳裏的所有人立刻閉上了嘴巴,“去吧,恩維船長,不要影響了儀式。拉斯特,這艘船上有兩個年輕人擁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力量,你去冷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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