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童生似乎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看了金寒若一眼,“等我們去把城裏的郎中請過來,我們再回去。”
還不等金寒若擡頭說什麼,幾個小兔崽子倒是一溜煙的跑走了。
金寒若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放着這個受傷的男人單獨在家裏,倒也的確不怎麼方便。
金寒若打了熱水過來,倒是細細的先給林昭將臉上的污血擦乾淨了。
一雙英挺的劍眉斜飛,眉宇深皺。雙眸緊閉,削薄緊抿的雙脣,棱角分明的輪廓竟透着幾分英氣。
一眼掃過去,英氣之中似乎又帶着幾分無法掩飾的貴氣。
降紅色的長袍加身,黑色腰帶顯露其腰身。不似一般男子的粗壯,倒是像女子的腰一樣,比常人還要纖細幾分。
腳上也是金色雲紋的翹頭靴,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絕對不是普通人家能夠穿的起的。
牀上的人痛苦的嚶嚀了一聲,整張臉都是極爲痛苦的樣子。
金寒若立馬回過神來,解開了林昭身上的腰帶和上衣,簡單處理了一下林昭身上的傷口。
看上去很嚴重,他也只是以前跟着一位老郎中學過一些簡單的緊急處理,所以也不敢亂判斷。
只能等郎中過來再說了。
金寒若剛把血水端出去,就碰到了鍾大夫。
鍾大夫是義安城裏面醫術比較好的大夫了,不過他不爲達官富貴看病,遵循祖上的醫德,只爲貧苦人家看病。
曾經倒是也給達官顯貴看過病,但是都是他閤眼緣的,而且不會倚仗權勢的人。
“鍾大夫,有勞了。”
鍾大夫只是點了點頭,“嗯,先帶我進去看看吧。”
金寒若便帶着鍾大夫進去了,進去前不忘囑咐那幾個小子趕緊回家去。
這次幾個小兔崽子倒是沒有再多做停留了,立馬各自回了家。
“鍾大夫,他怎麼樣”
鍾大夫仔細給林昭把了脈,又反覆檢查了傷口,纔開口。
“雖然傷口比較深,但是都不是在要害之地,仔細調養着,個把月也就能生龍活虎了。”
金寒若倒是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勞煩鍾大夫了。”
鍾大夫搖了搖頭,走到一旁開了幾副藥。
“我這裏開了幾副藥,等會兒到我店裏來取吧,外敷內用好的快些。”
金寒若拱了拱手,“小生等會兒就來取。”
熊先生看了一眼牀上的人,倒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金寒若,“這人是之前那些人要找的通緝犯吧。”
金寒若一驚,“鍾大夫知道”
“嗯,他們之前曾去過醫館。”
不等金寒若開口,鍾大夫就先叮囑了起來,“老夫知道你是個心軟心熱之人,但那些人看着就不是普通人,老夫勸你還是少管這事。”
“到時指不定還會連累這附近的人,包括你那些學生。”
金寒若沒有反駁,也知道鍾大夫的話是對的,就算這人不是什麼通緝犯,也不是他該招惹的。
“小生知道了,等他傷好,小生自然會讓他離開的,不會連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