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睡過頭了。
“你先進來吧，我換完衣服一起去私塾吧。”
等到小石頭進來了，金寒若也沒覺得什麼不對。
反倒是小石頭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那地鋪，上面似乎還躺着一個人。
“先生，你們睡過了”
金寒若差點兒沒咬了舌頭，這話怎麼聽着就這麼怪呢
“什麼叫我們睡過了”
小石頭指了指地鋪上的人，“喏，這可是犯罪現場。”
這小子，哪裏學來的這些詞
似乎被聲音吵醒了，林昭睜開了眼睛，從門外照射進來的陽光，有些刺眼。
林昭擡手覆在雙眼上，下一秒感覺到兩道目光在盯着自己，林昭才從地鋪上坐了起來。
頭髮散亂，睡眼惺忪，連身上的裏衣都是半敞着，露出裏面包裹着傷口的繃帶。
倒是的確很像一副犯罪現場。
林昭擡眸就看着一位七八歲的孩子，正眨着眼睛，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
林昭還在緩神，小石頭忽然就揪着一張小臉兒，盯着林昭，“你是先生的媳婦兒”
林昭眨了兩下眼睛，耳邊迴盪着小石頭的話，似乎有些震驚的樣子。
“咳我是男的。”
小石頭更震驚了，“我娘說，女的纔是媳婦兒，那你怎麼跟先生一起睡覺了”
林昭餘光瞥見金寒若鐵青的臉，覺得好笑，隨後才盯着小石頭開口，“那你有沒有跟女孩子睡過覺”
小石頭立馬紅了臉，“怎麼可能男女授受不親，不能隨便跟女孩子睡覺，毀了別人的清白。”
“值得表揚，不過我可不是你們先生的媳婦兒，我現在是他的弟弟，所以哥哥弟弟一起睡覺，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對嗎”
小石頭好似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是因爲之前那羣壞人”
林昭認真的點頭，“對，如果讓他們知道了，你們的先生可是會死翹翹的，所以這件事你得保密。”
小石頭倒是很認真的開口，“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出賣朋友的。”
林昭被小石頭認真的樣子逗笑了，起身走了過來揉了揉小石頭的腦袋，“真乖。”
小石頭倒是靦腆似的笑了笑。
金寒若趁這個空擋，早就換好了衣袍。
走到小石頭身邊，“走吧。”
說完也不理會林昭，帶着小石頭便去了私塾。
林昭也不氣，笑着目送金寒若兩人離開。
臨近放學之際，林昭早就在私塾外面的院子等着了。
對於林昭，大概是因爲有小石頭的先例之後，私塾的孩子倒是對於林昭的存在見怪不怪了。
不過林昭並不介意，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金寒若出了私塾，就看見林昭依舊是一身裏衣黑褲的模樣，頭髮也依舊是出門前的凌亂，臉上的墨跡依舊還有些重。
對此金寒若嘆了嘆氣，“你怎麼來了”
林昭看着那羣孩子走遠了，才湊近金寒若，小聲開口。
“我來接我媳婦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