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底深處卻也有讓人看不懂的柔情。
“那就是從一開始，阿昭纔是我最親近之人。”
“而你，纔是那個外人。”
“即便今天，我的真心被他任意踐踏，那也是我心甘情願。”
“所以，花無瑤在今天之前我娶誰都無所謂，但是現在，阿昭若是不願，此生不娶。”
花無瑤震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絲毫的動容。
相反，滿是堅毅的決絕。
這是花無瑤從來沒有見過的瞿南越。
彷彿天塌下來都不能撼動他的決心一樣。
“你”
像是有什麼話要開口，可是除了震驚的瞪着雙眼，花無瑤被那種震撼，竟是連一句話都沒有辦法說出口來。
現在不管她說什麼，大概都於事無補了。
而且好像任何一句話，不過都是廢話。
趕過來的林昭，別的話什麼都沒有聽到，獨獨聽到了最後一句話。
就是林昭自己也有些震驚。
之前那樣堅決的要娶花無瑤，他甚至不止一次告訴過瞿南越，他不喜歡花無瑤，也不願意他跟花無瑤訂婚。
可是瞿南越完全是充耳未聞，現在
瞿南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林昭的眉頭緊皺，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瞿南越發現林昭的身影，眉目幾不可查的溫柔，但對着花無瑤臉上的神情，卻是冷漠十足的。
“所以，你應該清楚我的決定了。”
花無瑤咬牙，似乎還是不甘心。
瞿南越臉色有些難看，“花無瑤我爲阿昭做到什麼地步，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
“我勸你，最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看清你自己的身份，別逼我做得更加決絕。”
瞿南越周身的冷意讓花無瑤心驚。
瞿南越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還能怎麼辦
花無瑤不甘心又怨憤的一咬牙，轉身踱步離開了辦公室。
在看到林昭時，卻也是怒氣衝衝的直接撞過林昭的肩膀，一雙眼睛恨不得直接給瞪出來一樣。
可現在的林昭，哪裏有心情去管花無瑤的事情
可也沒有進辦公室，整個臉上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就連眉頭都是皺着的。
像是陷入了什麼，極度複雜糾結的事情中一樣。
瞿南越轉身看着佇立在門口的林昭，神情柔和，好似剛剛在花無瑤面前的他，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怎麼不進來”
就連開口的聲音，也都是溫柔的。
林昭眉頭一頭，還是推門進去了。
眼神卻也不敢完全去看瞿南越。
“你爲什麼要改名”
明明之前還一肚子的火氣，可是瞿南越剛剛的話，哪裏還能讓林昭生得起氣來
所以開口的語氣，除了有些彆扭，也聽不出來別的東西。
瞿南越早就知道林昭會問這個問題了，“我只是改了姓。”
林昭蹙眉，“這有區別嗎”
瞿南越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