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別說這麼晦氣的話。”
“也許會有奇蹟呢。”
奇蹟嗎
林昭淺笑着，沒有說話。
他從來不相信有什麼奇蹟。
林昭忽然握着胸前的鱗片，又想起了之前在沉魂海，那抹藍色的身影。
林昭想再去一次沉魂海。
“玉香，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吧，把小魚也叫上。”
玉香疑惑着，可是林昭沒說，玉香也沒有問。
林父不知道去了哪裏，並沒有在府裏。
於是林昭找林母藉口想要去鞍山寺燒香拜佛，求了好一陣兒，林母才鬆口。
於是林昭便坐着馬車，帶着玉香跟小魚直接去了鞍山寺相反的方向沉魂海。
“少爺，這不是去鞍山寺的方向。”
玉香忍不住開口，林昭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說着林昭拿出了胸口的鱗片，玉香便了然。
“少爺，你是想回沉魂海”
林昭點了點頭，“雖然意識不是太清楚，可我有感覺，是他救了我。”
玉香皺眉似懂非懂的樣子，“是鮫人”
林昭搖了搖頭，“不確定，但是還是想去看看。”
“放心，我就在海邊看一眼就走。”
玉香知道林昭的性子，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麼，倒是一路上將林昭照顧的無微不至。
“少爺，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林昭便在玉香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還是上次的碼頭。
連那條殘破不堪的船都還在。
林昭沒讓玉香跟着，只是讓他們遠遠的看着，拿了一些喫食。
此刻的沉魂海，與上次林昭見到的完全就是兩個樣子。
此刻的沉魂海像是一條死海一樣，寂靜無聲。
甚至都沒有海浪的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波動。
遠遠的看去，還能看到遠處的盡頭，像是有一座小小的島嶼。
林昭直接蹲下身，拿出了掛在胸前的鱗片，有些出神的看着。
好一會兒，林昭執着鱗片，探進面前的海水之中。
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海面竟又有了霧氣。
不過與普通的霧氣一般無二。
林昭沒有在意，只是在海水中晃動着手裏的鱗片開口。
“是你嗎”
並沒有什麼迴應。
“我上次好像看到了你的樣子，雖然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一定是你救了我。”
“今天我來，是想謝謝你的。”
“如果不是你，我不用等到二十五歲，就會葬身這片海的。”
海面的霧氣，不似上次那般濃郁。
海水也有些輕微的波動，看上去溫柔的彷彿少女被風吹動的裙角一樣。
“我從來沒有出過門，上次是第一次出來。”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海。”
林昭忽然彎着嘴角笑着，“我喜歡這片海，雖然上次差點兒要了我的命。”
“可是因爲你救了我，我覺得這片海也是溫柔的。”
“我”
林昭忽然神傷的開口。
“我快要死了，可是死之前總想着，要是能見見你就好了。”
林昭頓了一下，又繼續開口。
“你是鮫人嗎我父親他們就是爲了鮫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