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不需要林昭伺候了,可林昭還是習慣性的候在寢殿門外。
只是整個人看上去落寞的很。
整顆心裏,空落落的。
林昭經歷了這麼多世界,還是第一次就這樣看着自己喜歡的人,跟別的女人……
林昭一顆心怎麼會不難過?
可他只是一個太監,連喜歡帝王這樣事情,都難以啓齒,更何況別的?
於是一整夜,林昭看着那緊閉的寢殿門口,整顆心都不能平靜。
像是燃燒的火簇,隨着夜色的加長,越來越暗。
林昭一整夜都沒有閤眼,不是不想歇息,是根本沒有辦法睡着。
林昭見時間差不多了,便直接敲了寢殿的大門,帶着人直接走進去準備伺候南宮羽起身。
不過,等林昭進去的時候,南宮羽已經走了出來了。
身上只穿着明黃色的裏衣。
林昭看着南宮羽眼神有一瞬間的暗淡,“陛下,奴才伺候您梳洗吧。”
說着便直接走過去,給林昭穿衣。
但南宮羽一雙眼眸都在林昭的身上,“阿昭,你昨夜可是未睡?”
林昭並沒有擡眸去看南宮羽,只是細心的給南宮羽穿着朝服。
“有勞陛下掛心,奴才歇息過了。”
南宮羽並沒有開口,只是依舊看着林昭。
騙人。
歇息了,爲何還有這麼重的黑眼圈?
歇息了,爲何一整夜他都在寢殿外徘徊踱步?
可南宮羽沒有拆穿。
總覺得,林昭越發有了心思了。
林昭剛給南宮羽穿戴完畢,餘嬪便走了出來。
南宮羽冷着臉開口,“不用了,餘嬪伺候了朕一夜,想來也辛苦了,便回自己的寢宮吧。”
“朕有林公公伺候。”
這是明顯的逐客令了,但餘嬪臉上的表情雖然僵硬,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對着南宮羽行了禮,就直接離開了。
南宮羽見餘嬪離開了,順便連其他宮人也跟着遣退了。
只剩林昭一人。
“陛下,您坐下,奴才給您梳頭。”
南宮羽這會兒臉色纔有了一些緩和。
然後聽話的坐了下來,林昭習慣性的拿過一旁的木梳,解開了南宮羽的長髮,細心的梳了起來。
南宮羽是皇帝,本不應該用木梳的,可那玉質的,不過是材質好一些,比不得木梳在頭皮按摩,有活血化瘀之效。
而且,長期使用木梳梳頭,也對頭髮有好處。
林昭沒有話,一直安靜的給南宮羽梳着頭髮,果然他還是習慣林昭的伺候。
“阿昭,昨夜爲何一直不安的,在寢殿之外徘徊踱步?”
林昭手上的動作一頓,顯然南宮羽是知道了。
林昭也不再隱瞞。
“可是奴才打擾到陛下休息了?”
南宮羽搖了搖頭,“那倒沒有。”
南宮羽微垂着頭,似乎在思索着林昭爲何那樣不安。
然後才又開口,“阿昭喜歡的人,可是餘嬪?”
林昭無奈嘆息一聲,“陛下,奴才說過了,奴才喜歡之人,並非選秀之人。”
南宮羽沒有接過話,只是覺得大概林昭礙於這層關係,不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