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林昭攬在懷裏，似乎就這樣等着林祁開口。
林祁對於這一幕，卻有些欣慰的樣子。
“哥……對……對不起……”
“我要……我要先離開你了。”
林祁這話一開口，林昭的心都跟着刺痛了一瞬。
也只是緊緊的握着，林祁插着輸液管的手。
“小祁……”
林祁知道林昭想說什麼，“哥……我知道我自己什麼樣子。”
“哥，我好累……”
“我想要好好睡一覺。”
“小祁看得出來，厲……厲宸南是真心喜歡你的。”
“這些年……如果不是因爲我，你也不可能那樣委曲求全自己。”
“哥……你別再想着黎書墨了。”
“他都不要你了……”
“你別在那樣求着他了，我……我真的很心疼。”
林昭的心一抽一抽的，“我……我知道。”
“哥，你問我，如果……如果黎書墨沒有變，他是不是會對你好……”
“哥，你在想着怎麼留在他身邊，可他在想着怎麼離開你……”
“你能爲你自己活一次嗎？”
“就當……就當是最後一次爲了我。”
林祁最後的目光帶着幾分祈求，似乎有些害怕會被林昭拒絕。
林昭心疼的看着林祁，“好……我答應你。”
“我……我心裏早就沒了黎書墨……”
林祁勉強扯着嘴角笑了笑，“哥，你騙不了你自己的內心。”
“你別……丟了你心愛的人，連着最愛你的人，都弄丟了。”
“小祁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拖累了哥哥……”
“你沒了我，你還有厲宸南……”
林昭低垂着頭，眼淚簌簌的直落。
“好……我答應你……”
林祁用盡力氣，將林昭的手放在了厲宸南的手。
“我知道……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比……比你對我哥更好了……”
“我走了，他就真的只有你一個了……”
“我哥這個人，就是有些死心眼兒……”
“黎書墨那樣待他，他也捨不得離開……”
“厲宸南，你……你們還有很久的時間。”
“你別……別放棄我哥，給他一些時間，他會……慢慢好起來的……”
厲宸南的心情同樣有些沉重，“好，你放心，我不會放棄林昭的。”
“我若是真的要放棄，我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林祁感激似的看着厲宸南，“我……我知道對你不公平。”
“可請你原諒我的……的私心……”
“我只有這一個哥哥……”
“我要走了，我沒什麼留戀的……可……可我放不下他……”
“他這輩子，也沒有什麼人喜歡……”
“真……真心待他好的人，太少了……”
“我總想着，有一天……我……我會讓哥哥幸福的。”
“可恐怕也實現不了了。”
“所……所以，請你帶着我的份兒，好……好好待我哥……”
厲宸南很是凝重的看着林祁，“好。”
林祁的眸光落在林昭的身上，無比溫柔的滿足。
“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