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第三天,到了陸不楠該回去的日子了。
我正數算着她幾點火車的時候,她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希望由我送她去火車站。
“當初跟你制定的計劃,是希望能借助羽向前的兩個女兒,讓她們來保護你,可現在看來,我當初的計劃竟然差點把你害死,你如今的險境也是拜我那計劃所賜,如果不是你自己夠機靈,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這可真是”
張紅舞那張嫵媚的面龐上,斥滿了自嘲的笑意。
“跟你沒有關係,誰會想到那頭老虎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事情,不能以常理計。”
我是在安撫張紅舞,但也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離開家,我開車趕到了羽家豪宅。
開門的是東博川,跟前一次相仿,羽向前在院內打太極拳。
“你跟吳震東不是好兄弟麼,怎麼這一次翻臉這麼厲害”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更沒有解釋。我相信以羽向前的能量,調集一份酒店內的監控看看並沒有什麼難度。
羽向前沒有打太久的拳,當他打完一趟後就收手了,東博川過去遞上了毛巾,而我也走到了近前,向他問候。
“你讓我很失望。”
我不知道他失望的是什麼。
羽向前坐在院內的石墩上,點燃了一支菸,這次他沒有再遞給我。
將東博川打發去開車後,羽向前開始跟我談心。
此刻的羽向前,表現的就像是我的老師我家的長者,他在幫我開竅。
或者說,他一直以來都是表現的如此,甚至沒有表現出半點謀害我的意思,有時甚至會給我一種錯覺,他其實是真心的爲我着想。
但是當想我想到二十多年來天上從沒有掉過餡餅後,我就篤定了心思。我可以不害他,但是我不能不防他。
“羽伯父,謝謝您的教誨,但是我從來不認爲一個武人或一個莽漢可以成就多高的事業,龐建軍黨國勳都夠狠夠兇,但他們都死了。曾經您也很悍勇,關於您的事蹟我多少也聽聞一些,可您如今不也是走上正道,憑藉腦子在賺錢在生活嗎”
羽向前繼續抽菸,彷彿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
沒有在乎或者說是琢磨他的態度,我繼續開口道:“況且他打的人是張紅舞,張紅舞是我的女人,如果一個男人這輩子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說什麼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樣的屁話,那我覺得這個男人根本成不了大氣候,充其量也只能是第二個龐建軍,等死而已。”
我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