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醒後,身邊已經沒人了,也不知是肇靜乾的還是我自己乾的,反正懷裏抱着個枕頭。
起牀穿衣洗漱,然後剛好趕上肇靜做完早餐。
有說有笑的喫完早餐後,她就忠實履行起了她的導遊職責,帶我去遊覽他們鎮上的古舊祖地。
說是祖地,但當我到達後才發現,那裏是位於啓運山腳下的清永陵。
這清永陵早在1988年就被列爲了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裏面葬有努爾哈赤的六世祖猛哥帖木爾,曾祖福滿,祖父覺昌安,父親以及伯父五叔等人。
在進永陵時,我跟肇靜一人掏了五十塊錢買門票。
肇靜朝我,我知道她笑什麼,那是苦笑,那種苦笑我估計跟當年溥儀解放後進故宮結果卻被收門票時的笑容,應該是一樣的。
“我們這一支跟努爾哈赤那一支的先祖都是猛哥帖木爾,但猛哥帖木爾生有兩個兒子,一個是索長阿,一個是覺昌安,前者就是我們這一支的先祖,而後者則是努爾哈赤那一支。所以說我們是皇族,也對,也不對。”
這些歷史人物關係,估計也就肇姓家人自己能夠鼓搗清楚。要不是肇靜今天說起來,我還一直以爲他們肇姓村民跟康熙乾隆那些人近到不行不行的。
如今看來,也就僅限於同性而已,自努爾哈赤起就快出五福了。
“是啊,其實我們跟正宗的皇族沒什麼關係了,僅是一個姓氏而已。如果換成朱姓李姓劉姓,哪還會有人在乎這個。”
我知道她代指的是明朝唐朝以及漢朝那些古朝的後嗣。不過她這個延伸也對,換成個大姓氏,早就沒人在意了。
在肇靜的陪伴介紹下,我參觀了他們的祖陵,期間她還給我講了個故事。
“當年努爾哈赤的祖父覺昌安揹着祖先的屍骨從長白山上走下來,走到永陵這個地方的時候見天色已經很晚,於是就準備住店歇腳。可當時所有人都很迷信,即便放到現在恐怕也沒人樂意讓顧客揹着屍體住店,於是他很無奈。”
“在外面的他突然發現山腳下長了一棵粗大的榆樹,而且在離地一米多高的地方有個樹杈,於是他很高興,就把祖先的屍體取下來掛在了樹杈上,然後自己住店去了。”
“這天晚上突然天氣變化,狂風暴雨,雷電交加,大雨整整下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晴天了,覺昌安正準備趕路的時候,來到榆樹前竟然發現祖先的屍體長在了大樹上,怎麼取也取不下來,他很着急,就使勁的用手去掰,結果順着樹杈就有鮮血流了下來。”
“覺昌安很害怕,就從當地找來了風水先生。風水先生來到這裏一看,當時就嚇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