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好幾天的低質量睡眠,今晚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當然,我是這麼認爲的,可實際上還是輾轉反側的睡不着。
我在想,如果之前我上上心,政老大也上上心,肇靜或許就不用身死了,縱然不能把肇豐收肇成功父子釘死,至少判個十年八年的也沒有問題。
可現在,雖然肇豐收父子二人死了,可肇靜
今夜,註定又是心酸的一夜。
第二天睡醒後,沒讓任何人跟隨,我獨自駕車來到了肇靜的墳前。
沒有紙錢,沒有鮮花,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一包煙。
今天不是個晴天,寒風呼嘯,天上陰雲變化,看起來像是要下大雪的樣子。
倚靠着墓碑,輕輕撫弄着碑上肇靜斥滿幸福的笑容,心裏的酸楚當真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靜靜,忙活幾天,終於搞定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肇豐收和肇成功,都要完蛋了,你再也不用擔心你們村的人,也不用擔心學校裏的學生們。”
“我總覺得挺對不起你的,之前每次跟你在一起時,我都會說我想得到你的人,也想要得到你的心,可是我卻什麼也沒有付出,只是勾動着你的情感,真的很對不起。可是現在說對不起好像也沒用了,你已經離開了我,連後悔的機會都不給我。”
“靜靜啊”
寒風吹起,草木窸窣,猶如弱女含淚哭泣。
風再冷,也冷不過現在涼透的心。
這一早上,我就靜靜的陪着她,在寒風吹拂下抽着煙,看着她幸福的笑容,越看越心酸,就像是一瓶又一瓶的醋精倒在了心頭上,直讓我有種忍住溢淚的衝動。我是多麼的希望此刻在身旁陪着我的不是一塊墓碑,而是肇靜
突然,就在我思念肇靜的時候,有一隻細嫩的小手拍在了我的肩頭。
那動作很輕柔,讓我剎那就回憶起了屬於肇靜的那一雙小手。
於是我噙着淚水連忙回頭,結果卻看到了扈鸞那張漂亮的臉蛋兒。
我是多麼希望剛纔肩頭那一下是肇靜拍打的,然後她告訴我說,她有一個孿生妹妹,因爲得了絕症,所以就替她死了。
但事實總是在冷酷無情的提醒着我那幻想的天真。
搖頭苦笑過後,我擦乾了淚水,然後望向扈鸞,“你怎麼來了。”
扈鸞沉默了會兒,像是在糾結要不要說,但終究還是開了口。
“你手機沒帶,孫漢聯繫不上你,所以我接了電話。他讓我轉告你一個壞消息”
我蹭地一下就竄起身來,“肇豐收沒釘死”
扈鸞搖頭,“肇豐收釘死了,釘的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