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誰也不能死我,這是句大實話,與死道友不死貧道有的一拼。
這話雖然聽起來自私自利,但卻是一千個人中會有九百九十九個如此選擇的真實答案,縱然在坐在沙發上躺在牀上時他們可以做鍵盤俠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批判整個世間,但真的事到臨頭時,無非還是馮玉軍那句實在話死誰也不能死我
於是,很快我就聯繫上了孫漢,直接讓他來和馮玉軍見面。
孫漢剛見面就質問我爲何把馮玉軍給帶走了,很明顯,警方已經順着車牌號找到了我。
不過我並不擔心這些,我直接對孫漢說道:“他不是馮玉軍,他就是一個知情者,如果你能許諾給他一個安穩,那就送你一樁天大的功勳。”
孫漢是個不受賄的人,但是他愛權,這點早在肇靜事件發生時我就摸的一清二楚。連自己的配槍都能被扈鸞拿在手中殺人,更別說這點小事了。
略作沉默後,孫漢直接對馮玉軍開了口,“你告訴我是什麼事情,我想辦法把你從這件事情裏抹出去。”
得到孫漢的承諾,馮玉軍這纔開口,將他決定把這邊的一個同行和境外的走私槍支組織給和盤托出。
當聽說涉嫌境外走私槍支後,孫漢的眼睛當時就紅了。
這個案子一旦破獲,那收穫的可不僅僅是功勳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會直達天聽
“我們走了,你們倆慢慢談吧”
我和蘇白起直接離開,將馮玉軍留給了孫漢。
雖然看起來馮玉軍有些個害怕,但我還是相信孫漢的。
拍了拍馮玉軍的肩頭,然後我就和蘇白起上了車,鳴笛示意後直接開車離去。
退車,購票,登機。
何時再回這片黑土地,我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我相信,我一定是要回來的,因爲肇靜在這,肇靜小學在這,肇靜的村民相親們也在這
當我回到市一星期後,馮玉軍給蘇白起來了電話,感謝蘇白起和我救了他一次。客套話還有許多,但主要的還是報個平安,他已經安全無事了。
而孫漢的電話也在同一天打來,告訴我這件事已經由部裏牽頭組織,他已經受到了部裏在全國公安會議上的不點名表彰,大概意思是某些同志工作細心,從一樁普通的命案背後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總之,他很興奮,同樣也對我表現了感謝。
這個謝他是一定要謝我的,可以說從始至終他什麼都沒幹,事情都是我乾的,這次可不是他偷牛我牽繩了,而是我養牛他給直接牽走。所以這個情,他欠大發了
當然,這是一件好事,他欠我的,總好過我欠他的。而且這種情分,我不怕欠得多,總有一天會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