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 你的攻略值不夠哦 請過36小時後再來吧

    這個死法還真是奇怪。

    死於價值千金的荔枝哦,荔枝在這邊似乎並沒有那麼稀罕。

    姜晚垂眸看向桌上的已經有些腐壞的荔枝。

    這時, 冰涼的男聲響起:宿主想喫荔枝嗎五百七十三米處有家水果

    “不想。”姜晚淡道, “且我曉得在哪。”她用了近兩個時辰時間來整理消化這副軀體的記憶, 自然知道距離這住所不遠處有家水果店。

    此處, 彷彿距離她所在的時代或者說她前十九年所在的時代過去了好多年。

    高大方硬的建築、跑得飛快的車輛、色彩絢麗的夜燈,還有姜晚的目光移向荔枝旁的小扁盒子。原身的記憶告訴她,這叫“手機”。

    通過它,可以獲取到千里之外的親友的聲音以及所處的場景。

    雖然姜晚不知道爲何在原身的記憶中,找不到她原來所處時代的任何蹤跡, 彷彿那個時代並不存在,但她篤信她現在來到的這個時空的發展遠超於她的時空。

    叮

    桌上的手機亮了。

    備註爲“李姐”的聯繫人發來短信。姜晚循着原身的記憶拿起手機,解鎖。

    “身體好點了嗎明天能拍戲嗎”

    “還”

    姜晚的“沒好”沒打完,宿主,系統空間給你贈送的生命時長僅有2天, 從你來的那一刻算起

    現在剩餘生命時長1天零20個小時。

    “什麼”姜晚半眯着眼, “剩餘生命時長”

    對

    “爲什麼現在才說”

    宿、宿主,不好意思, 其實我是實習生,業務還不太熟練

    姜晚秀眉微蹙,手指敲擊了幾下屏幕, 然後不輕不重地將手機扔回桌上。

    嘩啦

    一條白皙瑩潤的腿從水中擡出, 腳尖先着地, 接着是另一條腿。

    霧氣朦朧的浴室裏, 一絲不掛的女人踩着漫不經心又透着些許風情的步子走近置着浴袍的架子。

    宿主,你剛纔給李姐回覆了什麼

    姜晚左手懶懶地撐在洗手檯邊緣,“你不是系統”

    自稱來自橘球的高科技系統77沉默了幾秒,說:剛、剛纔注意力沒在手機上

    姜晚擡手隨意地在被霧氣蒸騰得模糊的鏡面上抹動。

    所以宿主明天要不要出門去拍戲你的剩餘生命時長

    “去。”姜晚有些嘲弄地輕撇嘴角。

    鏡中人的紅脣亦是帶着嘲弄的弧度。

    膚如白玉,頰邊輕染粉霞,眉如翠羽,眼形似若桃花花瓣,眼尾微微上挑,瀲瀲灩灩。

    原身這張臉和姜晚本來的模樣有九成相似。姜晚本也算是江南有名的美人了,可原身這張臉比姜晚還要美上幾分。

    身材也更玲瓏豐潤些。

    這樣好的容貌,原身是怎麼混成現下這般平庸,不,糟糕的光景呢

    嘖。

    “那邊,換藍的”

    “場記”

    “這瓶水是怎麼回事”

    拍攝的間隙,演員忙着喝水或補妝,工作人員忙着整理布場,劇組忙亂吵嚷。

    除了姜晚。

    她來到片場已經超過一個小時。大家就像是沒有看見她這個人,如果幾記白眼和幾聲壓低的嘲弄不算的話。

    姜晚半掀了下眼皮,在腦海中問系統:“你之前說,延長生命時長靠信仰值,對吧”

    是的。人們對你的正面情緒或者說是好感度,都是信仰值,信仰值可以直接轉化,增加你的生命時長。

    “現在的剩餘生命時長。”

    宿主,截止到目前,你的剩餘生命時長爲23個小時。

    “那我的時間不多了啊”

    是的。

    “如果我的生命時長爲0,”姜晚斂下濃密的眼睫,“是要回到那個地方繼續纏綿病榻麼”

    不是,系統頓了一下,宿主,你在桂朝的軀體由於病入膏肓沒了氣息,當日就已經被下葬。

    “”

    如果你的剩餘生命時長爲0,你曾提出的要救治一個人的願望將不可能實現。

    女人素白的手半蜷起來,在膝蓋處的薄布上抓出淺淺皺痕。

    以及,等待你的只有一個後果,即被系統抹殺。你將徹底消失,再也感受不到世界上的任何東西。

    “這樣啊,聽起來有點慘呢。”臉上的漠然同話中的嘆息有些違和,姜晚漫不經心地擡眼看向不遠處。

    “什麼文替請假了”

    “是、是啊,她發燒燒得挺嚴重,就在今早住院了。”

    “早不住晚不住,偏偏今天,日狗不說時間問題和場地排期,就那把什麼古箏,租一天得花多少錢和人情你知道嗎”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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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還有沒有別的文替或者會彈古箏的女的會隨便彈一段,手好看點,有個架子就成。啊有沒有”

    “這就只有女一號有文替,不算女一,今天來的女演員只有兩個,兩個都”

    “日狗,關鍵時刻掉鏈子還得我去和王導說,真是倒黴”

    副導演一甩手,板着張臉轉身。

    “副導。”

    一道柔婉的聲音叫他。

    副導演斜眼看去,女人從靠近角落的椅子上起身,素着臉也沒穿戲服。

    “怎麼”副導演的語氣飽蘸着不耐煩。他本就心情不佳,這女人又不是什麼有咖位的人,再者前陣子她發生了那樣丟臉的事情,他能停下腳步搭理她已是不錯。

    女人面色如常地開口:“您們是不是需要會彈箏的人”不等副導演回答,她自然往下說:“我會。”

    “關你”副導演話一頓,依舊用眼角看她,“你會彈古箏就你”面上敷衍混含着些許嘲弄。

    作爲選角導演,他可還記得姜晚是個二流高中出身的花瓶,記得她參加網綜節目連漢語詞彙都能讀錯,沒學歷又沒文化,她會這麼高雅的才藝開玩笑呢吧

    此時,導演身旁的場務揚聲叫副導演,問他怎麼還不開拍,是否出了什麼狀況。

    副導演別在背後的手一頓,“真他.媽煩。”低聲抱怨了幾句。

    “副導,”姜晚輕勾了下脣,輕聲開口,“我會彈箏。”

    副導演將站在側對面的女人從頭到腳掃了遍,“真會彈”

    姜晚:“試一下不就知道您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說得輕巧,就怕你不會彈又沒輕沒重把那貴得要死的古董琴搞出毛病來”副導演皺了下眉,一擺手,“算了你去試吧。希望你別是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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